第一次朝帝星主位靠近是何时？”

萧衍仿佛瞬间也被拉入了回忆，“记得，那年父皇为我赐爵开府，领了第一份正经差事，去无妄山替皇奶奶巡陵。”

袁素“嗯”了一声，随后又问，“殿下临行前，贫道为殿下算过一卦，此行将遇吉星。”

“三日后，贫道夜观星象，却发现帝星旁竟亮起了一颗带凶的血色妖星，当时象征宁王的北邙行在帝星左侧，代表殿下的东皇星虽在右侧，却离的极远，这颗妖星在二者中立位置，因离着帝星更近，所以更像帝星，北邙星与此妖星连成三角，东皇星被排斥在右方，这让贫道一度疑惑。直到殿下将人带回当年的燕王府，发现此人虽是半鲛，但命格虚空，显然并非胎生，极有可能是精怪所化，可妖典之中又查无此物……一时之间吉凶难辨，若是吉星，杀不得，若是凶星，放任不得，所以唯有留在身边看管。多年过去，星象竟毫无变化，这颗妖星也始终暗淡，毫无光华，只是可有可无的陪衬在北邙星旁，直到宁王十六岁那年失踪于沧澜海，此星突然变亮，北邙星向西位移，离帝星渐行渐远，而代表殿下的东皇星却离帝星开始越来越近，贫道这才断定此人仍是吉星。次年殿下入愿入主东宫，此乃天命所向。可这两年北邙星却又开始异动频繁，殿下依言将谢姑娘送去宁王府，这才安份下来。上月，贫道夜起观星，竟发现妖星入主北邙星，双星交汇，妖星光华逐渐覆盖北邙星，直到昨日，北邙星竟彻底暗淡，这代表什么，殿下可知？”

萧衍疑惑，“巡海之日，起了风浪，宁王畏水，又落下了海，北邙星忽降，当是主星之人遇劫或命殒，可宁王并没有……”至此，袁素也皱起了眉头，“此事怕是有异。”

萧衍一怔，犹豫着问道，“紫月夫人的事情……”袁素也拧眉，“在翠南山找到了尸骨。”

萧衍赶紧追问，“可确认身份了？”

袁素却摇头。萧衍急了，“不是？”

袁素皱着眉头，语气也迟疑，“我也不信，可是殿下，真的只是寻常人骨。”

萧衍一怔，“可母妃确定的告诉过我，紫月夫人水下产子，并亲眼见过她化形……”袁素说，“紫月夫人生下宁王不久，便先去，陛下恩宠宁王非常，却未曾追封紫月夫人，甚至连皇陵都不肯让她入，宫中有人传言紫月夫人身染恶疾，会传染，暴毙后便被运送出宫，葬在何处都是迷。”

萧衍再问，“是如何在翠南山发现的？会不会找错了？”

虽然这样问，但萧衍心中知晓，袁素做事一向有把握，他既能对他说出口，便说明此事已然盖棺定论，那就是紫月夫人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