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徒弟？“而且，刚才那个鬼王对我说，要我帮老师洗清罪名，不然会一直跟着我……我不想要鬼王跟着我。”

鬼王给顾夕晨带来太多不好的记忆。提起鬼王，顾夕晨就怕。“所以，你才让我们抓住这个老师。”

钟永天恍然大悟道。顾夕晨点了点头。魏素月道：“你怕什么，有钟容阳跟在你的身边，来再多鬼王也不怕。”

“那你自己去找那个鬼王，我们留下来解决老师的事。”

顾夕晨意气说。魏素月的表情一僵，哑了声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清咳两声：“咱们可是一个队伍的，不能什么都我去做，你们白白拿分。”

“那就先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

顾夕晨肃穆地说道。从一开始见面魏素月本来是比顾夕晨更高人一等的，但是在此时，顾夕晨的气势将她压了下去。魏素月本想反驳与她争执一番，眼角的余光却见到魏素警告的眼神，告诉她要忍着，别说什么，就只好将心中不服的怨气咽下去，没好气说：“行行行，你要解决就解决，我懒得理你们。”

说着，一屁股就坐在桌子上，也不管那椅子上有多少灰尘。看来是真的很气了。顾夕晨转头看向钟容阳，问：“先生，你说老师是被人养的小鬼折磨成这样的，那是怎么回事？”

养小鬼这个词就算顾夕晨不是无神论，但多少都有听过这个词。“有些人会利用养小鬼来折磨自己所讨厌的人，让那个人倒霉，遇见不好的事情。但是厉害点的人，养来的小鬼会听从他们的命令去折磨人。刚才这位老师所说的话，应该都是没发生过的。”

“没发生过？”

“是的。养的小鬼其实没多少的能耐，但有一样是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鬼遮眼。”

又听到一个新的词，顾夕晨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问：“那先生，鬼遮眼有什么用？”

“连鬼遮眼都不知道，你真的有好好学过什么吗？”

听到顾夕晨一连串的问题，魏素月忍不住地吐槽起来。这真的是太小白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钟容阳听到她说顾夕晨的不是，不悦地朝她瞪来一眼。转而去看顾夕晨，目光又温和起来，声音也好听到醉人地缓缓说来：“鬼遮眼是一种迷惑的法子，他可以将本来没有发生的事情，让你以为是发生过。这个老师应该是被小鬼遮眼后，被做打或者泼脏水的事情。而被鬼遮眼后，她就以为这些事都是那些学生做的，最后被小鬼折磨到精神失常，才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假做了那样的事。”

“那老师这样不是很可怜。”

顾夕晨同情心小小泛滥，“明明是个好老师，却因为这样成了被个唾骂的老师，而且，就算我们将这样的事情告诉别人，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对吗？先生。”

这件事情，钟容阳不想承认，却还是不由地点了点头，回答顾夕晨：“在如今这个社会，无神论的人很多，不管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我们这样的话他们不会当真，毕竟他们连看都看不到，没人会相信看不到的东西。”

顾夕晨低下头，不想再说什么。魏素月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知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净化渡世这位老师？”

顾夕晨没回答。这沉默不语的样子让魏素月很是不悦，她道：“顾夕晨，收起你不必要的同情心。就算你再怎么想帮她做什么，可别忘了，她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你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没办法让死去的人复活。就算复活，你以为她愿意吗？曾经是个那么爱学生的老师，却在精神失常下杀害自己的学生。就算救活，也会再次寻死。对于死去的人来说，来世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你按照你的意思做，我只是有点担心那个鬼王会缠上我，才会犹豫的。”

顾夕晨小声地说。人死不能复活，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顾夕晨也明白，同情心再多，在死去的人身上并做不了什么。她只是担心，那个鬼王会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会一直纠缠她。现在给钟容阳添的麻烦已经很多，顾夕晨不想再添更多的麻烦。“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结果，我不会缠着你。”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教室响起。众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刚才逃走的那个鬼王站在了门口的位置上。鬼王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学生，穿着校服，带着无框眼镜，一双眼睛没多少神。她道：“我是在这个班级里猝死的学生，在夜修课的时候，心脏突然不舒服死在这里，那个时候老师就是教我的老师。我一直很喜欢她，所以就算我死后，每天都在这个教室里听她上课。我希望能这样一直看着她渐渐老去，可是直到她变得越来越奇怪，最后癫狂。我知道老师不是会做那样事情的人，可是我最多只能离开这个教室一米，所以我在等人帮我找到真相，既然你们帮我找到真相，那么我就不会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