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

我跟伍军招呼了一声，去到四楼。这里和楼下不同的是，安装了很多灯源，所有窗口全部用木板和报子封住。除此外，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机器和材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人作呕。“你是干什么的？”

一位戴着口罩的民警把我给拦住。我向他说明了来意，他打电话向伍军确认后，给了我一个面罩。“把这个戴上。空气中有化学药剂的味道，吸多了对身体有害。”

我照做，将面罩戴上。寻了一圈，总算找到了所谓的监控室，其实里边只有一台电脑，桌上摆放着没吃完的泡面，半盒烟撒在地上，我能想象出，当时正在监控室的人原本打算吃泡面，吃到一半警察就将他给带走了，毫无征兆。这台电脑已经进入了监控后台模式，也就不用输入安全密码，省去不少麻烦。我叫来几个民警和我一块儿看，将监控视频回复至早上8点后，以8倍速开始播放，每个人负责盯着相应区域。录像刚开始，我就在监控画面中发现了叶胜和徐子炎的身影。他们对这个地方毫无防备，肯定没想到会有危险。监控画面中，叶胜跟在徐子炎身后有说有笑，徐子炎依旧面无表情，倒有几分情侣的样子。但现在，徐子炎受伤，叶胜不知所踪，一切的一切竟然又和红乌鸦组织有关。“停！”

我身后的一位民警突然叫一声，把我给吓一跳。“倒退一点……再倒退一点……对，就是这儿。”

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监控画面几个板块都是空旷无人。“你看这里，有两个人。”

民警所指的地方是一片空地，没有任何人。我突然想到网络中有句骂人的话：狗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指的是网络中一群无中生有的人。再仔细一看，地面上有两道影子，这两个人故意绕开监控摄像头，却没考虑到影子的问题。这块监控区域距离集装箱位置很近，2分钟前，叶胜和徐子炎才从这里经过，后边跟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定有问题。我拿出手机查看叶胜白天给我打电话的时间，与监控上对应的时间只相差半个小时。我继续开始查看监控录像，试图找到两位跟踪者的影子，奈何那两个人反侦察意识太强了，监控摄像头始终没能拍到画面，别说正面，就连背影都没有。有的只是投射在地面的影子。花了一个多小时调看监控录像，并未所获，就当我准备放弃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监控画面中。他背对着摄像头，右手拿着烟，看着远方唯一亮起的建筑。这是实时监控画面，说明这个人没走。他将烟头往地上重重一扔，缓慢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我将监控回放一秒，按下暂停。在他转身的瞬间，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