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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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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的女学霸娜娜同学。当我费尽心机鼓起无忌奋起一战的勇气的时候,我是非常需要学校老师们的配合的。还好,无忌在高三是幸运的,因为只要无忌去找钟老师问题目,或是诉说高三的困惑的时候,钟老师总是说:无忌,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一定能成功。记得那时每当无忌把钟老师的看法讲给我听的时候,我都会说,诶,你们学校的老师中也有高手啊,这个钟老师很不错,看问题看得很准,知道你的潜力,也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说得非常中肯。高考是不见硝烟的血战,决定胜负的因素除了实力、运气外,还需要士气。两军相逢勇者胜,劲可鼓而不可泄,士气如虹,胜算加倍。试想想,儿郎们要上战场,我们作为父老的,握着他的手恋恋不舍地说:孩子,去吧,你只要尽力就好,反正你就这实力,输了没关系,打败了就回家,一切有我们呢。那这场仗还怎么打?上战场就必须有决死的勇气,有必胜的信念,否则,就是给敌人送人肉去的。很难想像,如果我在家里拚命给无忌加油鼓劲,而老师们却在学校给无忌以无情打击,同时我还给蒙在鼓里的话,无忌会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高考?这让我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无忌在上小学,我突然发现无忌不怎么上进了,整天无精打采的,因此批评了他一顿。可是批评后无忌还是没有什么改变,我就纳闷:无忌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对我的话向来奉若神明的。就去跟无忌聊天,才知道当时学校的体育老师、美术老师正在修理他,班主任老师也批评了他。尼玛,如果我也不分青红皂白,跟老师们联手并肩,对无忌来个多重截杀,估计从那时起,无忌就会对我失去最根本的信任。然后再仔细去了解,就发现无忌被体育老师和美术老师修理的原因很有趣:美术老师上课时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就委托班长作密探,把老师不在时捣蛋的学生名字记下来,到时她将给予惩罚。而老师走后,全班同学炸开了锅,唯独无忌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不参加任何活动。班长因此打了无忌的小报告,因为他怕无忌告他的状,说他没管好同学们。因为班长向美术老师打了无忌的小报告,美术老师就罚无忌蹲马步一节课。临下课时,还微笑着问无忌,嗯,蹲马步的滋味好不好受?体育老师是美术老师的仰慕者,所以义不容辞也对无忌加以修理。了解事情真相后,妻子当即到了学校,找美术老师理论,但她根本就不予理睬。没奈何找到了校长,校长找来同学们了解事情真相后,对美术老师进行了严厉批评,并请她在学校教师会上作了检讨。至此,无忌才恢复常态。所以,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和无忌之间从不缺乏沟通。正因为我们无话不谈,才避免了那次因学校老师们的缘故而对无忌的二次伤害。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深切地感受到钟老师对无忌鼓励的可贵。还有无忌的女同学娜娜,她在高三时,一直就如一面战旗,飘扬在无忌遥不可及的前方。无忌把目标定为超越她并决定挑战她后,她也同时激发了自己的血性,在高考的路上奋力狂奔,一次又一次地把无忌甩在身后。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无忌终于在最后的对决中笑在最后。前进需要动力。高考路上,无忌需要一位强者作为标靶,而班上的第一高手,无疑是最合适的。但是,竞争就必定有碰撞,碰撞就必定有摩擦。同时,竞争也会产生前行的动力,这对双方都是有益的。同学间的良性竞争,没有失败者,大家都是胜利者!可是,如果没有这位女同学作为挑战的对手,无忌突破自己的潜能无疑会难度大增。真心地谢谢她,无忌能有这样一位强劲的对手是幸运的。无忌一直是一个爱憎分明知道感恩的人,他性格坚强却又内心柔软。虽然在高三与这位女同学剑拔弩张,很不愉快,可是,他却在临去武大报到前专程送了个小礼物尤克里迪,两人也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说到感恩,就想起无忌在上小学时,有一位周老师对他颇为关照。无忌小学毕业后曾多次去看望过周老师,并在初中时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给周老师。现将这篇小文抄录于此,以作纪念。老周颜无忌那一次,我给老周打了电话,他说:“谢谢你还记得我。”

听了这句话,我有些想笑,但最终却是想哭了。我是不可能忘记他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会永远记得老周给我的那些关怀。我的跋扈,被他纵容,这是他不愿意磨折我那少年的锐气,不愿意消灭那种个性;我的自闭,也被他打开心扉,慢慢走出阴影。他教我们如何做人,教我们要拥有表面淡定而内心沸腾的心,教我们不斤斤计较,要宽容别人。年幼无知的我们那时候也许错过了许许多多的叮咛,到如今才发现那一句句都是真理。明明知道这是重复过千万次的例子,而我们却偏要让这个例子在我们身上重映。老周带了许多届的学生,该忘记对方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也许他并不知道他对我的影响有多么深刻,他也许只记得我曾经是他的骄傲。他从来不计较我的瑕疵,他对我只给予掌声和鼓励。我突然觉得对不起老周,是真的对不起,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曾苦口婆心地劝慰过我,他说我是个难得的天才,我惭愧啊!他若知道他口中的天才沦落到我现在这样不堪,不知会怎么想?也许他会很失落。老周后来得了癌症。当同学告知我这个消息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说:“真的,没骗你。”

我想不通老周这么健康的躯体为什么会得癌症,我总是在学校的操场上看见他打篮球的身影。我突然有些想哭。同学们组织去看了他一次,我没有赶上。事后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说:“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师。”

再次遇到老周,是一个落满夕阳的黄昏。我惊奇地发现我比他高了。我差点认不出他来,他的头发因为化疗而掉光了,现在才长出一片灰色来。但我记得他的笑容啊,我是不会忘记他的笑容的。老周问了我的状况,我简单地回答了,然后挥手道别。我发现我在那一刻突然变得沉默。好不容易的相遇,却那么轻易地道别。望着老周离开的背景,我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悲哀。这又是一个夏天,与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有些相似。我闻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是离别的味道。记得小学毕业的时候,我送给老周一个书形沙漏,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我希望那个代表时光的小东西能让老周想起我这个学生,更祝愿我的老师老周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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