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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因势利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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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当他把想法跟班主任说时,班主任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无忌,我知道你很努力了。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你现在的成绩不满意?反正我是对你的成绩很满意了,我相信,你的父母也必定是满意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满意呢?保持这个成绩到高考就是你最大的胜利。你要知道,有些人,无论你如何努力,你永远是不可能超过的。你可以把我的讲法跟你爸爸妈妈说,我相信他们是同意我的观点的。当无忌把他与班主任的对话跟我说时,我笑了,我说:我完全同意你班主任的说法,他是从事实角度出发的。他带过很多学生,知道大多数学生的潜力在哪里,也知道追逐不切实际的梦想是有害无益的。高三,需要的是脚踏实地。而且,说老实话,你如果真能把这种成绩保持到高考,我是满意的。但是,你的班主任老师在某一个观点上是错误的,那就是他是以全盘的观点看问题,以他的常识看问题,而忽略了个体的差异。你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初三的逆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相信,除了老师,你班上的同学也不会相信你能超越现在班上的第一名。可是,我相信你,更重要的是,你肯定也坚信你能做到!无忌,我会全力帮你,加油吧!事实上,在无忌的学习生涯中,以及日常生活当中,我是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就是无论无忌成败与否,我永远是他的坚强后盾。记得无忌三岁多的时候,某一个周末我和妻子带他去逛公园,在路上无忌突然很严肃地对我说:爸爸,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讲,希望你能同意。无忌是很少一本正经跟我说话的,因此我乐了,说你讲吧。无忌:爸爸,我希望我们能是这样子的,当你在管我的时候,你是爸爸的身份;当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要是我兄弟;当我们在玩的时候,你要是我的朋友。当时我很惊讶,因为无忌的要求也正是我的渴望,因此我们在我的妻子的见证下,击掌为盟。无忌说的这三点,我可以没有愧色的说,从无忌刚出生时起,我就已经做到了。将来,直至我生命的终结,我同样会做到。古人云一诺千金,我虽无季布的豪气慷慨,但到目前为止,我还从未做过失信的事,更何况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现附录我多年前的拙作《相妻教子》,与朋友们分享,呵呵。相妻教子布衣不怕别人笑话,我这人是真的一丁点儿出息也没有,胸无大志,整个儿一“家庭主男”,每日里做的净是相妻教子的活儿。“男主外,女主内。”

这是自父系社会以来,在咱中国实行了几千年的家庭守则。现在虽然时代变了,相夫教子依然是很多良家妇女奉行的金规玉律。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我家就是实行“女主外,男主内”的。我呢,在家里所要做的就是相妻教子。据我所知,也有不少男人是喜欢相妻教子的。我后来调查了一下,他们的老婆大多不是名女人就是名人之女,再不就是女强人或富婆,要不就是长得一朵花似的,人见人爱。这与我的情况不同,我妻子跟这些连边儿也挨不着。我喜欢相妻教子,就犹如一个人的天性,只以相妻教子为乐,并无半点勉强。很多人问我,你说相妻教子,是不是特听老婆的话?我解释说,所谓相,即宰相也。相妻,就是当好诸葛亮似的宰相,为妻分忧解难,为妻出谋画策,做一个诤臣,不做谄臣。我为人总是铁骨铮铮的,难不成在妻子面前就做一个奸臣?那是万万不行的。记得刚与妻结婚那阵子,妻常说她的同事同学什么的,都挺羡慕她,说她的老公对她真好。那倒是真的。想我在没谈对象前,爱好何其多也。围棋在网上是业余五段,象棋是一级棋士,平时跟别人打牌什么的总是赢多输少,舞友牌友酒友一大摞。在准备谈恋爱时,我对自已说,已经疯够了,这些爱好都可以丢了。到我结婚的时候,我已把大部分爱好冻结了,只留下了炒菜啊爬格子啊等对家庭建设有益的爱好。家里边的父老乡亲们都对我说,对自家的老婆不能太好了,得管着点。两个妹妹看不惯,说我太丢脸了,整个儿一老婆崽。害得我上了她们半天思想教育课,好不容易才把她们教育过来。记得与妻谈恋爱时,妻极好请客吃饭,来客一律是上馆子。两人的月收入在我们这小地方还是蛮不错的,但一月下来,口袋里已基本上没有余钱了。结婚后,家里来客更是络绎不绝,如果次次上馆子得借贷款才行。所以改在家里宴客。我上菜场买菜时,那些小贩们都不相信我这是两口之家买的菜,众口一词地说我是开排档的,否则,一天哪要买这么多的菜呢?那时候在市里租房子住,每天都要买十多二十斤菜上五楼。其时妻正怀孕,我就一个人在厨房里炒菜,而桌子边已是高朋满座,菜炒完了,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呢,再炒个菜自已吃,因为他们都夸我手艺好,常常把桌子上的菜都吃光了。这时候我才明白“天旱三年饿不死伙头婆”的话中真谛,原来我可以随时炒点菜自已吃的,这就是掌握锅铲的妙处。等无忌快出生时,我明白不能再让妻子象孟尝君似的请客了。得存点儿钱呀!儿子出生后得住房子啊,不能老租房子了。还有儿子将来受教育也得要钱啊,难道让儿子象我少时候一样,总是没钱交学费不成!相妻相妻,得当个好宰相才行。我首先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接收过来,这点妻子并不反对,反正她就是一大大咧咧之人。接着把父母接到家,理由是儿子就要出生了,得有人照顾才行。妻子自然同意。我的真实思想是家里有老人,妻子的宾客自然而然的就会少一些,我也少一些辛劳,家里则可节省一大笔开支。果然,她的来客少了很多,就算是她请客,一月也才一次左右,省下了不少的支出。自然,也有钱买房了。无忌出生后,如何教育好儿子成为了我的天职。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其实儿子在他娘肚里我就开始教了。那时一有空我就贴在妻的大肚子边对儿子说:“无忌啊,要记得啊,将来要替中国人争气啊。”

说来好笑,只要我一对着妻的大肚子说话,儿子的脑袋就凑过来,且累试不爽。我用手贴在妻的大肚皮上,儿子也一定把脑袋凑过来,倘若立即换成妻的手,则立即退了回去,也是累试不爽。妻子一副很忌妒的样子,说:“无忌将来一定是只听你的话,对你比对我好些。”

教育无忌,我总结了三条经验,即不能打,但可以批评;不能骂,但可以教育;不能体罚,但可以讲道理。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我规定得很清楚,但有时候脾气一来,也就不管什么规定不规定了。有时臭骂了无忌一顿,事后问无忌生不生气,无忌说:“我才不会生气呢。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说这话时还不足五岁,一脸稚气,一脸认真。但更多的时候是父子相视一笑,莫逆于心。无忌在学习时经常是高奏凯歌,有时候向他表示祝贺,无忌说:“也要祝贺你呀,这不也是你的成功吗?这是不是叫严师出高徒啊?”

我一乐,吹起牛来:“现在不是严师出高徒了,是名师出高徒。你老爸是名师。”

在单位里我一直是个小职员,每天工作除了看人脸色外,还累得要死。回家后整日里相妻教子,一“贤夫良父”角色。妻子却终究没在单位里混出个什么样来。儿子没有成龙,却给了我很多的惊喜。而我自已,为了给家里添补一些费用,改善一下生活,常常在夜里爬格子,每年都有百十篇文章发表,多多少少赚了点辛苦钱,倒是有一点收获。无忌自断奶后,都是跟爷爷奶奶睡,最近却总是要跟着我们睡。无忌睡觉时爱踢被子,一晚上替他盖被不下二十次,折腾得我与妻子都睡不好。天数多了,妻子顶不住疲劳,常自顾自地睡了,给无忌盖被子的事就只有我来做了。一天早上,她醒来后神采奕奕地对我说:“今天无忌睡得好,一次被子也没有踢”。我晕!这天晚上无忌至少踢了五十次的被子,我为他盖被子盖得自已腰都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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