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有点迟。崔秀在暖烘烘的炕上睡觉，早上又没抗住生物钟，起身帮忙做饭。家里多了四个人。早饭廖老师一个人忙不过来。崔秀从外面跑步回来，简单洗漱之后一头扎进厨房。廖老师忙着煮鸡蛋。与此同时，正要把包好的包子放进笼屉，打算上锅蒸。听见了声响，迅速回头。见崔秀跑的一脸汗。“浑身湿哒哒的，就赶紧去屋子里暖着，不要到处乱跑，小心感冒了。”

廖老师动作不停。她虽然累，但幸福。“我穿的很厚，我来帮你吧，我给咱们熬一点粥。”

崔秀说话的功夫挽起了袖子。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了。她压根没有时间来做饭。“妈，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年夜饭的菜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了？”

廖老师劝不住，也就任由她忙，“咱们今年年夜饭相聚的人很多，做饭之前要询问一下他们吃什么，咱们好准备。”

崔秀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吃早饭的时候，我就询问他们每个人喜欢的饭菜，随后记录下来，让他们抽空准备，对了，妈，娜娜这边需要我做什么吗？”

铺垫了这么久，也该进入主题了。“这事儿我确实该跟你说一说，娜娜的事挺棘手，昨晚她睡在我身边，半夜都做噩梦了，又吵又闹，折腾的我大半夜都没有睡好。”

廖老师还特意把自己的黑眼圈让崔秀看了一眼。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熬夜会显现在脸上。长相本来就温和，可又因为上了年纪，脸上出现了皱纹。之前没这么明显的。但昨天晚上她心事重重，又死死盯着睡相不安宁的女儿。她的脑子里过了许多的画面，到最后就特别自责。都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儿。“我们都是同龄人，有什么话也说得来，吃完饭我就带着她到处转一转，或者专门给我们腾一个地方，让我跟她好好聊一聊。”

崔秀并没有出声嘲笑。而是静静陈述。廖老师感激崔秀的善解人意，“她对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我本不应该要求你办事儿的，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娜娜彻底变成一个疯子，这样做了，只会把她推向死亡，我也会因为指责跟她一起去。”

她也说的是心里话。每个人都强调，做了母亲之后必须以孩子为中心。教育不好是母亲的错。孩子出现了问题，失去了性命，也会责怪母亲。廖老师被这样的思想禁锢，她会饱受煎熬。结果可想而知，便会抑郁而终。“我和娜娜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可能旧事重提。”

崔秀连忙表态。廖老师一下子开心了。婆媳两个有商有量，崔娟也醒来了。快速洗漱后找到厨房。见里面热气腾腾，一脸歉意道，“婶子，实在不好意思呀，睡过头了。”

听见崔娟歉意的声音。崔秀刚拿出腌咸菜，打算倒在碟子里，听见自家姐姐拘谨，不好意思　，“姐，你身体虚弱，不要起这么早，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

“听你妹妹的，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饭好了我再叫你。”

廖老师也不可能让客人搭把手。更何况崔娟身体不好。小月子也得好好养养。要不然留下病根，以后也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