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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路见不平的老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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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骑上马却又如此自然,毫无违和感。”

只见大黑马上的人儿时而缓辔徐行,时而挥鞭疾驰,颀长的身姿随着马身起伏,鬓边几缕青丝在风中飘扬,十来圈下来,她俏丽的脸庞微现红晕,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一眼瞧见林也和小黑走进了院子,她跃下马背,挥衣袖轻轻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嫣然一笑,仿佛小雪初晴、桃花初绽一般迷人。两个男人一齐眼睛发直,不由痴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倒腾,木炎硬是凭借仅有的简陋工具,将村中百多件损坏的弓箭、刀斧、长矛修复,还新造了良弓七八把,锋利的单刀十多柄。村中原有的几个匠人,不论老少,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后,木炎豪气干云地向林任道表示:如果材料齐全,他有把握复制出威震敌胆的诸葛连弩。诸葛连弩相传为大凤末年诸侯争霸时,大名鼎鼎的一代军师诸葛明所创,只是制作工艺已不见任何典籍记载,推断已经失传。此弩箭匣可藏箭六到八枝,扣动扳机的前半段为上弦,后半段为击发,如此反复,可快速连发。诸葛连弩构造精巧、使用便捷、威力极大,美中不足的是,制作此弩极费工夫,且对物料的要求极高。近些日子,林任道一直为村子的安危忧心忡忡。听闻木炎豪言壮语心中暗喜,忙让他带上林也、杨小黑去望海县城采买制作连弩所需的优质兽筋、鱼胶、精铁等物,让林帆推着独轮车,阿忠、大牛挑着担子跟着。为了确保安全,林任道又对几人反复叮嘱,将木炎花了大量心血主持打造的弓矢、佩刀等,挑最好的装备给几人。路过和平镇时,小黑想到还在醉仙居的兰幽,便前去鼓动她一起前往望海县。兰幽因为事情没有征得爷爷的同意,起初没有同意。“当天去当天回,能出啥事情?”

小黑继续怂恿道。兰幽还是两年前随爷爷去过一次县城,于是点头答应。阿忠似乎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将醉仙居留给杨大海等人看管,顺便牵上了膘肥体壮的大黑马。吴越盛隆四年的冬天,北风中的江南略显萧索,却没有影响向县城进发的一行人的心情。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还有人推着车,七人一路说说笑笑好不惬意。最高兴的当属杨小黑了。夜闯朱家堡之后,林任道并没有将所得钱财全部“搜刮”,还是给两毛头小子各留了几个小银元宝。小黑哥儿有了这点私房钱,早想给兰幽买一只上好簪子或者步摇,亲手攒在她一头青丝之间:天生丽质却总是荆钗布裙,实在可惜呐……望海县靠海,望海县城却足足距海百余里。从和平镇出发沿官道一直向西八十多里,便到了方圆百里内最为繁华的望海县城。一行人大都是练家子,临近午时县城在望,更是加快了脚步。突然,林也眉头微蹙,立即驻足张耳倾听,接着连忙示意大伙停下、安静下来。这下大伙都听清楚了:劲吹的北风中飘来呼喝声、惨叫声和女人小孩的啼哭声。小黑像猿猴一般,三下两下便蹿上道旁一棵大松树,举目远眺。看了一阵,他蹿下树来,胸膛不住起伏,声音很愤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公然抢劫杀人!我去废了他们!”

说完拎起自己的短刃,转身往事发地点奔。“不要冲动!”

林也身形一闪,拦在小黑之前。小黑狠狠地瞪着林也,推了他一把,喝道:“你还有没有人性?见死不救吗?!让开!”

“不要冲动,现在敌情不明,你想把我们都搭在这里?”

实际年龄大十岁的林也压低声音道:“先过去探探情况,见机行事。”

嫉恶如仇的杨小黑仍要猛冲过去,林也嘴巴向后一努,道:“我们带上了她啊,不是一个人,同志!”

“同志?”

杨小黑有些好奇这个新称谓,不过好歹冷静下来了。阿忠牵过马,钻进道旁的林子里拴好。大黑马似乎遇到了兴奋之事,打了三个响鼻,连连用前蹄刨地。众人不放心将兰幽等人单独留下,干脆带上一起。林也和小黑两人当先,大牛殿后,悄悄前往事发地点。七人沿着官道以北的崎岖的小径,行了约莫两里多地,前方出现一小片梯田,二十余丈外有一座小山包,山脚有一单门独户,几间白墙黑瓦的瓦房,院落间人影闪动。啼哭叫、喊声仍然不绝于耳。林也凑近小黑,耳语道:“还记得我们的‘朱家大宅历险记’么?千万先别冲动!”

小黑一听之下,愣神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两人借助树木、土丘等遮掩,悄悄摸了上去,近距离查看情况。举目所及,两人的心砰砰乱跳,简直直欲跳出胸腔。只见瓦房前,一名老年仆妇后背有一滩暗黑血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名身着金钱纹员外袍的老者胸口血肉模糊,扭曲着身躯仰面躺在地上;家门口斜倚着一名身着长袍、头扎方巾的中年男子,双目圆睁,鲜血仍一个劲从嘴角汩汩外流。两名身着破旧土布棉袄的汉子怀抱大刀,在门外嬉皮笑脸。“嘻嘻,快过来瞧瞧,这老家伙还没死透!”

一名汉子笑道,抬腿狠狠踢了老汉两脚。院内却是妇人怒斥声、汉子狞笑声、翻箱倒笼声交织成一片。林也和小黑又原路悄悄退回。七人在一片洼地里简单商议了一下,最后一致表示:见死不救,于心不忍,过去见机行事,千万小心行事。尽管兰幽撅起小嘴小声抗议,但抗议无效,她还是被留下,和同样被留下的木炎和林帆寸步不离。“你们仨要听话啊!不然哥再不带你出来玩了!”

林也想缓和一下紧张至极的气氛,老气横秋地对三人道。兰幽恨恨地向林也挥舞了一下小拳头。阿忠、林也、小黑、大牛四人理了理随声携带兵器,散成呈半月形悄悄摸了上去,越接近目标脚步越是迅捷。正值中午,距离拉近使隐匿身形越来越困难。两个在外放哨的喽啰终于发现几条身影迅猛扑来,正待示警,“噗!”

鲜血飚射,一人的喉头被一枝短箭洞穿。此人双手死死捂住创口,喉咙里还发出呜咽之声,他挣扎着、心有不甘地转头、转身望向身后的院落,刚转了一半便颓然而止倒地毙命,尸体还抽搐好几下。几乎与此同时,另一名汉子正要叫喊,一柄旋转如风车的单刀呼啸而至,“噗嗤”一声扎入他的胸口。林也上前拨出尸体上的钢刀,还不忘就着尸身拭去刀身的血迹。看到林也宰人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胆小如鼠的林帆有些毛骨悚然:“好凶残!”

再次见识了林也干脆利落的出手,紧张得手心出汗的林兰幽心如鹿撞:“好霸气!”

。林也的目光向左右来回几扫,举步来到一个稍偏僻的角落轻轻一纵,便轻飘飘地落在院墙上,瞬间伏好了身形。另外几人轻手轻脚接近紧闭的院门,从破烂院门的缝隙中向内张望。只见院内稀稀拉拉有些花木,近二十名贼汉围成一个大圈,嬉皮笑脸地对一个妇人动手动脚。那妇人三十岁上下,身材丰腴凹凸有致,长发却凌乱不堪,白皙的鹅蛋脸上泪痕隐隐,厚实的外衣被硬生生扯掉,一领玉色罗衫被撕破好几道口子,露出红色小衣和肩头、后背的大片凝脂般的肌肤。她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一众登徒子,左手时而护住胸前,时而去遮掩衣衫的破损处,慌乱中自然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妇人的右手紧紧牵着一名五六岁光景的小女孩,小女孩头扎冲天小辫,粉妆玉琢般可爱,只是黑色分明的眸子中噙满泪水,显得特别惶恐和无助。“嘿嘿,小娘子挺标致的嘛!你家的废物书生已经被俺亲手料理,过来服侍大爷,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一名中等身材、着黑色皮袍的光头汉子狞笑着道。妇人怒斥道:“呸,强盗!无耻!”

接着语声颤抖:“囡囡,囡囡别怕……救命啊!救命!”

“哈哈哈哈,这小娘皮够劲道、有嚼头!”

“跟了咱们魏大哥,保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抓紧时间啊!”

贼众纷纷起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妇人眼中充满绝望,有气无力冲众贼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不怕遭报应吗?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你叫啊!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答应!”

被称为魏大哥的那人淫笑道,猛地欺近女子背后,“哗啦”一声又撕下大片衣襟。“哥要脱离天道宗自立门户,娘子就当俺的压寨夫人吧!”

魏大哥终于按耐不住,喉头耸动咽了一大口口水,上前一把搂着妇人,不顾妇人死命挣扎,上下其手大肆轻薄。见小女孩仍然不依不饶,哭闹着拉住妇人的手,他抬腿就是一脚,小女孩从人缝中穿过,飞出两丈来远,又在地上连滚了七八个跟头才止住身形,顿时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囡囡!”

在妇人撕心裂肺的叫声中,众人兀自不停嬉笑调侃:“这小姑娘再养个几年,绝对是个香喷喷、娇滴滴的大姑娘!”

“大哥太不懂怜香惜玉!”

“是可忍孰不可忍!”

饶是林也一向讲究“谋定后动”,此刻眼中直欲喷出火来,再也顾不上敌我对比、对策周全,率先动手,下手毫不容情。“嗖!嗖!嗖!”

三箭连珠,三人应弦而倒。每一枝箭的箭簇都是透体而过,串串凄厉的血珠飞溅。“公差办案,大胆贼子,快快束手就缚,否则格杀勿论!”

一见林也动手,铁塔一般的大牛毫不迟疑,操着一根铜扁担,高声吼着阿忠刚刚告诉他的“台词”,如同坦克一般撞开院门、闯入院内。“格杀勿论!”

小黑、阿忠紧跟其后、鱼贯而入,怒吼着扑向众贼子:“狗贼!”

“一群畜生!”

群盗肆无忌惮、得意忘形之际,异变陡生,遭遇“公差”袭杀,一时乱成一团。不过,这伙人惯于打家劫舍,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很快回过神来。光头的魏大哥丢给手下一个凌厉的眼神,之后狠狠啐了一口,讥笑道:“哎呀,差大哥,我好怕呀!”

尚存的十余名贼人哇哇乱叫,挥舞着手中明晃晃的家伙,分别扑向几人。一名黄脸汉怪叫着,一招直捣黄龙,短矛直插阿忠腹心,阿忠举刀格挡,看似浑不在意,却在将触未触之际,身体向右微微一闪,右手起处,一道寒光自下而上画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贼人喉头便多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阿忠都没再多看那厮一眼,便挥刀砍向夹击小黑的两人中的一人。出门不方便携带长矛,兵刃不趁手的小黑斗得远比阿忠辛苦,他正手持短刀与一手持厚背砍刀的歪嘴壮汉硬碰硬,口中兀自“吼吼哈嘿”地呼喝不止。对攻、对劈、对砍,铿铿锵锵,一时四溅的火花宛如飞萤。歪嘴大冷天的还裸露着肌肉虬结的双臂,招招势大力沉;小黑先遭夹攻未占先机,兵器又处于劣势,一时被迫得步步后退,双手持刀挡格仍感手臂酸麻,短刀几欲脱手。歪嘴冷笑一声,合身扑上。林也见情况不妙,瞅准机会弯弓射出一支冷箭,正中歪嘴大腿。“哎哟!”

歪嘴直感大腿一阵剧痛,痛得眼珠直欲脱眶飞出。这厮惨嚎一声,身形和刀法顿时硬生生滞住。小黑趁机将歪嘴斩杀,又向趴在墙头射冷箭的林也望了一眼,算是谢过了。大牛最是简单粗暴,怒睁牛眼,挥舞着一条丈余长的扁担横扫直击。他牛高马大、长手长脚,虽招式简单,但“一力降十会”,扁担到处人仰马翻,哀嚎声连连。斗到酣时,他将扁担重重往地上一插,伸出蒲扇般的两只大手,分别捏住两名贼汉的后脖颈,接着双臂使劲一合,两颗脑袋瓜高速对撞……看到都觉得痛!不对,事情还没完!“嗨!”

大牛低吼一声吐气开声,左右臂膀先后向上猛地一扬,两个鸟人便在这一刻飞了起来,越过林也头顶,飞向院墙外辽阔的天空。“扑通!”

“扑通!”

好半晌才远远传来两声闷响。“打认识大牛起,他一直是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想不到真发起狠来如此暴力!”

墙头的林也缩了缩脖颈,吐了吐舌头,心道:“老实人发脾气,实在太恐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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