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窥探者”双剑如电，狠狠地刺向陈展。陈展举起双枪，齐齐挡住，两人又在湖底战作一团。　　当然，两人虽然打得欢，但是都属于切磋的范畴，并没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　　两人你来我往又打了许久，陈展不干了，一招逼退“窥探者”，陈展摇手示意停下来说话。　　“这不公平啊！你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

陈展皱着眉头问道。　　“你问我是谁，我就要告诉你吗？就不告诉你！”

“窥探者”冷冷地哂道。　　“你？！真是个胡搅蛮缠的臭婆娘！”

陈展早就听出来这个“窥探者”是个女的，气得没办法。　　“你骂谁是臭婆娘！看打！”

“臭婆娘”一听陈展骂她，气急之下又是一顿暴风骤雨似的抢攻。　　“说你胡搅蛮缠，还不服气！就知道瞎打！”

陈展气得一边打一边骂。　　“不打了！不打了！老子走了，就当西湖是你家的！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吗？”

陈展一招逼退心里暗骂的“女疯子”，转身准备从湖底水遁离开西湖。　　“回来！谁让你走的！你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女疯子”在陈展身后喝道。　　“嘿！这么不讲理的，老子还是第一次碰到，你个臭婆娘到底想怎么样？”

陈展转身怒道。　　“你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臭婆娘”恶狠狠地喝道。　　“你跟我一起上到湖面上去，我要看看你这个女疯子是何方神圣？”

陈展指着“臭婆娘”说道。　　陈展寻思着现在已是深夜，西湖之上应该没有搜寻自己的船只了，上去瞧瞧这臭婆娘长得什么鬼样子。　　“上去就上去，本小姐还怕你不成？”

“女疯子”冷哂了一句，气冲冲地跟着陈展浮上了湖面。　　来到湖面，只见万里无云，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将整个世界侵染得纤尘不染，空灵透明。　　陈展细看对面的“臭婆娘”，只见她一双似笑非笑的杏花眼，此刻怒目圆睁；一双似蹙未蹙的柳叶眉，此刻颦眉倒竖；一张似张未张的樱桃口，此刻噘嘴微嗔。　　只见她面似鹅卵，肤如凝脂，真是个美艳无双。倒持双剑，细腰如柳，端的是英姿飒爽。　　虽然薄怒微嗔，却是难掩国色。　　陈展没想到这“臭婆娘”长得这么好看，见她盘着大大的蛇尾，于是开口问道：“你是蛇族人？”

“是啊，你是没尾巴的蛟族人！”

“蛇族美女”冷冷地答道。　　“咳！”

陈展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继续问道：“看你这身手，你是不是凤凰帮的女角斗士？”

“还算你有点眼力劲儿！老...本小姐就是凤凰帮的凤九娘！”

凤九娘冷冷地答道。　　“凤九娘？你就是江湖人称“粉面罗刹”的凤九娘吗？”

陈展惊讶地问道。　　“哼哼！也不知道是谁给本小姐起的绰号，我觉得不如你的“银面杀神”来得霸气！”

凤九娘噘着嘴嗔道。　　“你们也接到了中秋狂欢节最后一日水战的邀请？这西湖是你们凤凰帮的训练基地？”

陈展笑着问道。　　“是啊！估计你们也接到了参加水战的邀请吧！你不去训练，老跑到我们西湖来做什么？是不是提前过来窥探我们的虚实，真是卑鄙无耻！”

凤九娘冷冷地哂道。　　“谁有闲工夫窥探你们？我躲在湖底怎么窥探你们？”

陈展大觉好笑地答道。　　“不是窥探我们，那你鬼鬼祟祟地跑到我们西湖来做什么？”

凤九娘嗔道。　　“我...我闲得无聊，过来逛逛，不可以吗？”

陈展一时语塞，胡乱答道。　　“闲得无聊过来逛逛？！那我问你，你躲在湖底有什么好逛的？”

凤九娘追问道。　　“我...我不是白天嫌人多吗？所以，白天想着先在水底下休息一下，等晚上人少再出来逛！”

陈展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托词，之后硬着头皮胡说八道。　　没想到，歪打正着，凤九娘听了他这个解释，反倒不说话了，好像表示了默认。　　过了半晌，凤九娘轻轻地说道：“你也怕人多哦，就算你现在是明星角斗士，还是会受到人族的歧视，对吧？”

凤九娘悠悠地说道。　　凤九娘一收刚刚的咄咄逼人，脸上自卑、委屈、悲凉、倔强、愤怒、仇恨等各种情绪一一涌现。　　“她心里受伤了！肯定也是受到了人族的歧视！”

陈展从凤九娘的语气和表情感受到了她微妙的情感。　　“咱们这样杵在这湖中央太扎眼了，我看那边有座湖心小岛，咱们到那边去坐坐吧！”

陈展温柔地说道，指着不远处一个小小的湖心岛，带着凤九娘一起过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湖心岛，坐在岛边大树的笼罩的草地上。　　“你的功法不赖啊！在凤凰帮学的吗？”

陈展真心地夸奖道。　　“功夫不赖又怎样？咱们这些妖族的角斗士只不过是他们人族取乐的工具罢了！”

凤九娘冷冷地说道。　　“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宁愿自由死，不要为奴生！为自由和平等而战！”

陈展突然转头热切地望着凤九娘，坚定有力地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凤九娘抬起头，瞪着大眼睛看着陈展，激动地说道。　　“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宁愿自由死，不要为奴生！为自由和平等而战！”

陈展热切地望着凤九娘，坚定有力地把兄弟们一起喊过的口号又说了一遍。　　“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宁愿自由死，不要为奴生！为自由和平等而战！”

凤九娘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陈展的话，一股火焰般不屈的斗志，慢慢地从她的眼里燃起。　　“这是你想出来的吗？你要做什么？”

凤九娘嘴角含笑，热切地盯着陈展，急急地问道。　　“凭什么这些奴隶主可以把咱们妖族当做畜生一样对待？人族和妖族应该是生而平等的！　　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咱们必须抗争！咱们必须联合所有被压迫的奴隶，一起起来抗争！　　我希望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所有的种族都自由和平等的世界！　　为自由和平等而战！你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干吗？”

陈展看着凤九娘的眼睛，坚定有力地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宁愿自由死，不要为奴生！为自由和平等而战！这些话说得真好！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吗？”

凤九娘轻轻地笑着问道。　　“不止我一个人，主要是我二弟秦德和我一起想出来的！”

陈展如实地答道。　　“我就知道，肯定有秦德的份！这么文绉绉的词，正是他的风格！”

凤九娘不屑地笑道。　　“你认识我二弟秦德？哦！！！莫非你是他妹妹秦澜？！”

陈展看到她身下巨大的蛇尾，突然福至心灵，瞪大眼睛惊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