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境界是人境。人境共分九重，九重境界对应人体九大脉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全。每提升一重境界，就代表有一道脉门被打通，彻底打开八门，连接八道隐脉，形成全脉周天，代表九脉全通。后面的境界，我就不知道了。”

李福见秦霄若有所思，提了一句：“这些境界我也是从一位年轻僧人口中得知，至于详尽，我想秦先生可能比我更清楚。”

僧人？秦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无念的样貌。李福担心自己说得不够具体，又补充道：“那名僧人是我二十岁时偶遇，我施舍了一点财物，他就给了我一门《浮影脚》，并指导了我一番，还说这三脚猫功夫用来防身不错。我练了二十多年，靠着这门功夫在外家武者中占有一席之地，不过比起秦先生这样的内家武者来，我们这些外家武者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苦笑一声，仿佛在感慨老天的不公。假若他具有修炼真气的天赋，可能就不单是会一点拳脚功夫这么简单了。“你的浮影脚，能踢一遍给我看看吗？”

秦霄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说道，但他马上就感到不妥，李福靠这门功夫吃饭，怎么能随便教出去？想罢，他便要改口。可李福却没有在意，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小册子，递给秦霄，“这是当年那僧人给我的《浮影脚》秘笈，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上，秦先生需要的话，拿去便是。”

秦霄瞅见这有些泛黄的小册子，忽然想起那本被自己放在家里的《金刚操》。这……可能是巧合吧。他接过这本《浮影脚》，快速翻了几页。嗯？熟悉的字体，熟悉的火柴人图案……他彻底无语了，这本《浮影脚》和无念给他的《金刚操》如出一辙。“我冒昧问一句，你当年遇到的那个年轻僧人，多少岁？”

秦霄合上小册子，好奇地问道。李福不明白秦霄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看上去二十多岁，非常年轻。”

“好，我知道了。”

秦霄把《浮影脚》塞回李福手里，“多谢。”

“秦先生客气了。”

李福以为秦霄看不上他的这门功夫，只好把小册子收了起来。秦霄当然不是看不上李福这门功夫，他现在能用于实战的功夫只有一套金刚操，对于李福的《浮影脚》他自然不会放过。李福肯定想不到，秦霄仅仅翻一遍秘笈，就能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下。向李业林询问了一些关于楚家的事宜后，秦霄道别离去。一出病房，他就被守在外面的莫远丰拉到院长办公室做起了“思想工作”。最后几番推脱下，秦霄只说自己以后可以用实习医生的身份在医院里帮忙，至于单独坐诊，他是万万不敢接受的。人怕出名猪怕壮，低调谨慎一点总没错。说起来，他还要感谢白若凌帮自己打掩护。如果不是她在薇薇脑癌的事上做了点文章，自己可能还要被莫远丰拉住问东问西。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确定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中心医院大门口，白若凌开着一辆白色宝马，降下车窗，露出清冷容颜，看着外面一人独行的秦霄。“不用了，你回去吧，三天后我联系你。”

秦霄握着手机对她挥了挥手。白若凌也没说什么，升起车窗，驱车往一旁的马路驶去。秦霄单手插兜走在行人道上，感受着冷风掠过脸庞的滋味。楚家、罗生堂……他目中寒芒浮现，这笔仇，总归要回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