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权与非洲项目负责人拟定的洽谈事务如约进行，冷清昨夜又没休息好，这样的结果其实可想而知。她没精打采地看着霍权，实在不了解他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能保持精力充沛的样子，看来天生的好体质是个不错的东西，可惜冷清没有。“这件衣服给你，毕竟是要会客，所以穿着要体面一些。”

霍权从桌上拿了意见还未开包装的盒子递给冷清，这让冷清有些意外。她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到达宾馆的时候桌子上有这么一盒子，所以，这个盒子的出现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你的意思是我平时的穿着不够体面？”

冷清悻悻地问，本身参加这次会面她就是不情愿的，结果在准备的过程中霍权还要附加时不时的威胁和嘲讽，她自然会不开心。“你平时都不穿裙子。”

诚然，霍权和冷清在一起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也短，霍权确实还没见过冷清穿裙子。他之前参加过不少商业活动，那些名媛贵妇总是穿着别致美丽的裙子，他也都见怪不怪。所以对于冷清一向只穿我行我素的裤装，他确实有些诧异。“穿裙子做什么都不方便。”

“比如呢？”

“没有比如。”

冷清的比如其实有很多，比如做商业间谍也不是次次都能成功得手，她要是失败了，穿着一条裙子想跑都不方便。辛达安当时给她讲的第一课就已经强调过，如果想要有目的地窃取一样东西，切记一定要穿最方便舒适的衣服，裙子万万不可。在冷清沉默的空档，霍权已经把她的心路历程了解了个大概。只是，他看破了却选择不去说破，怕太过直接会伤了冷清的自尊。这样的调整是霍权一直在学习着去为冷清做出的改变，但他是个标准的行动派，做事情喜欢落实在在行动上，不喜欢轻易说出来。“以后你可以尝试多穿一些裙子，多拍一些照片，多留一些不同时期的记忆，和我在一起的记忆。”

霍权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冷清，那样的他温柔得不像话。他这段平常无奇的句子犹如一股暖流照进了冷清的心底。一段段回忆被勾起，她想到在她很小的时候冷菲就很喜欢穿各式各样的裙子，等到长大以后，她想要去进行尝试的时候，却发现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了，最后也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