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死人。她还恶心了好几天。更不要说，因为杨副院长的事情，郝局长还找过她的麻烦。“怎么了？是不是郝局长……”殷寒屿打断了殷悦暖的话。“不是，是关于你姐姐的。我己任副院长之后的办公室，就是杨副院长之前的办公室。前段时间，我发现了办公室里不对外公开的文件，里面有明确的记载，杨副院长和他的关门弟子曾经几次出入楚宅。而那段时间——正是康康出生的时候。”

殷悦暖呆在原地。“杨副院长的弟子是不是叫丁俊明？”

殷寒屿惊讶：“你知道他？”

殷悦暖连忙回头去找那张明信片，丁俊明三个大字明晃晃地印在上面。“他不是不孕不育专家吗？姐姐那个时候明明是怀孕了。”

殷寒屿沉稳道。“他最精通的是产科，而不是不孕不育。只不过之前因为一些事情，他被杨副院长赶出了医院。不孕不育可比产科赚钱多了。”

听出殷寒屿声音中的嘲讽。殷悦暖也有些吃惊，哥哥最是温和的人，这样的语气描述一个人，恐怕是这个人他真的看不上眼。“杨副院长已经死了，那知道关于姐姐的事情的人只有这个丁俊明了是不是？”

殷寒屿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是。”

殷悦暖沉默了一会，才问。“丁俊明既然是市医院的医生，那一定认识哥哥，所以哥哥是想让我去探一探他的口风吗？”

殷寒屿没有说话。但殷悦暖知道他这是默认了。果然——如果不是事情设计师姐姐，哥哥根本不会关心她。前段时间的温情，都是她从姐姐那里偷来的。殷悦暖的神色无比黯然。一时间电话两头都有些沉默。“哥哥……上次的事情，你和楚少凌说的都是真的？”

殷寒屿微微一愣，但还是承认。“对，我只是想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