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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明风云:少侠来自关外 > 第二百一十四章牺牲(十四)

第二百一十四章牺牲(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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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方天化等人的情报有误?是他们暴露了,还是根本已经反水?”

“现在已经不是研究这种事的时候了,南昌乃孤根本,钱粮物资多半囤积于此,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通知所有高级将领,立刻到孤得大帐议事!”

王爷此时的语气甚至开始有些歇斯底里。当晚,王爷大帐,所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仿佛刚刚被谁莫名其妙抽了一耳光。“情况大抵如此,你们说如今该怎么办?”

面对王爷的问题,会场一片沉默。“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日你们那些高谈阔论都到哪去了!”

王爷见状不禁勃然大怒。此时还是李士实看不过去,壮着胆子上前说道:“王爷息怒,此次我军大举东进,南昌守备空虚,谅敌不住官军,依为臣看,假如我军回师救援,恐怕为时已晚。”

“那依爱卿之见,莫非再攻安庆?”

“那也不必。依臣愚见我军即不救南昌,也不攻安庆。”

王爷闻听此言不禁一愣,问道:“那照你说来,难道要我军就地解散不成?”

“臣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可还记得前几日为臣与您说的那番话吗?”

“莫非你是指…”“不错,抛弃安庆,一意东进,直取南京,到时王爷即位登基,传檄四方,倒时半壁天下尚且震动,区区江西又何足道哉。”

“这…”王爷闻言不禁低头沉思。“王爷,如今情况危急,还望您当机立断,稍有迟误,只怕后悔无极啊。”

李士实见状不禁又逼近一步。王爷沉吟半晌,这才缓缓说道:“南昌乃孤根本重地,钱粮尚多,一旦失去,何处再得军用?而且消息一旦走漏,难免军心不稳,只怕南京未得,根本又失,到时我等岂非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依孤之意还是回援南昌,先顾全根本,再图日后吧。”

李士实闻言不禁着急,力谏道:“王爷此举万万不可行啊,我军久攻安庆不下,士气本已低落,今再长途回援南昌,人困马乏,而官军以逸待劳,如再克南昌,士气必盛,此兵法所谓”主客形异“,绝非上策,王爷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李士实说这番话时着急之情溢于言表,可怎奈王爷此时对他已有戒心,当下不论其如何苦谏,下令道:“孤意已决,李爱卿不必多言,传孤军令,全军立刻拔营,回援南昌,如有怠慢,军法从事!”

“遵命!”

众将心里其实也大多赞成李士实的意见,可见王爷之意已决,就谁也不敢再说什么,说穿了也无非是贪生怕死,推卸责任。“可是王爷…”李士实依旧不肯放弃,还想继续申辩,可王爷根本不愿再搭理他,转身退入后帐,李士实刚想追进去,却被一只健壮地手臂给拦下了。“李大人请留步。”

“让开,我要面见王爷。”

“对不起,王爷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可这是攸关全军性命的大事。”

“谁的事都不行,我只知道保卫王爷的安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入内,您要是再不退下,就别怪小人得罪了。”

男人边说一只手已经握上了背后的那支洞箫。李士实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也知道那支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洞箫,在他手中会成为何等可怕地一件武器,他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可又不敢直接硬闯,双方顿时形成了一种僵持的局面。此时一旁的菁姑娘见状赶忙过来打起了圆场,拉着李士实向外便走,说道:“李大人算了,王爷今天克安庆不下,情绪不好,听不进别人的劝说,咱们暂且退下,等明天他老人家气消了再作商议。天色不早,您也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以便出发。”

李士实心中此时是又气又急,可他也知道菁姑娘此举是为自己着想,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更像是个唯命是从的机器,假如自己敢往前一步,他绝对会出手,对这个人而言对方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是王爷的命令,即便是大罗金仙,满天神佛他也照杀不误。好不容易退出帐外,周围早已一片忙碌,士兵们正准备拔营出发,听着人喊马嘶,李士实不由得叹了口气。菁姑娘见状于心不忍,安慰道:“李大人不必烦恼,等王爷气消了,我帮您一同劝说,或许王爷能够改变心意也未可知。”

李士实闻言苦笑道:“菁姑娘你不必安慰老夫,王爷明显对老夫已起了猜忌之心,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我原本病退在家,闲云野鹤何等自在,只为一时贪念踏错一步,如今王爷不用良言,一意孤行,只怕我等将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罢李士实长叹一声,转身而去,望着他的背影,菁姑娘不禁百感交集,有心说些什么,可话在嘴边却依旧张不了口。犹豫再三她转身入内,直奔内帐,有趣地是这回那个男人居然没有阻止,只是冷笑道:“怎么,你也想要劝说王爷?”

菁姑娘闻言对他怒目而视,她从心底里反感这个家伙。“这恐怕不是你这条看门狗该管的事吧?”

男人闻言也不生气,只是报以一阵诡异地冷笑:“当然,我只负责王爷的安全,至于大军是胜是败,我没有丝毫兴趣。不过善意提醒一句,菁姑娘你与其担心王爷,倒不如多留意你的那个朋友。”

“你是说牙?她怎么了?”

菁姑娘闻言神色一变。“大家心照不宣,我只是提醒你,在王爷面前太得宠有时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哦,许多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你的一言一行,期待能抓住一些把柄,你要想一直陪伴着王爷,最好小心些。”

闻听此言菁姑娘不禁一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走狗”般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原来如此,看不出来你到也是个有心人,以前我还真是错看于你了。”

“菁姑娘谬赞了,其实咱俩一样都是为了报答王爷昔日的恩德。”

“那你是准备向王爷告密?还是想以此要挟?”

“都不是,我只不过是想通过您的那位朋友帮我引以一个人出来。”

“谁?”

“笑阎罗。”

男人笑着说出了那三个字,眼神中写满了欲望,如同野兽发现了猎物。其实在王爷接到飞鸽传书之时,南昌就已经落入了官军之手,攻防战仅仅持续了一天,宜春郡王拱樤,太监万锐等高级官员悉数被俘,王爷多年来所收刮得民脂民膏也大多落入了官军之手。唯一值得庆幸地是包括娄王妃在在内的一众家眷在李淮等人的掩护之下及时逃脱,没有成为阶下之囚。“终于又回来了!”

坐在城楼之上,俯视着整座南昌城,褚桀不禁颇为感慨。“和你上次大闹王府时的心情相比如何?”

唐艳卿边说边伸手递过一个饭团。“完全不同,说句心里话,那次还真是危险,一度连我自己以为走不出这座南昌城了,现在想想还真后怕。”

褚桀边说边接过饭团大口啃了起来。“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妹子说笑了,我也是肉体凡胎,针扎着会疼,刀砍着会痛,当然也会感觉害怕。”

“既然这样,就请更爱惜自己一点,别让那些喜欢人的担心,知道吗?”

这句话唐艳卿不知多想说出口,可犹豫再三最终也只得生生咽下,毕竟她知道这样只会让彼此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尴尬。此时忽然从城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二人低头一看,只见远处的街拐角一群士兵似乎正在搜查,不,准确地说更像是在打劫商铺,现场一片商铺。“怎么回事?”

褚,唐二人见状不禁激起了好奇之心,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急忙赶下了城楼,离事发地点还有一段距离,可却已经能够清楚听到恐吓声,哭泣声,甚至于是哀求声。邻街的人家早已纷纷关门闭户谁也不敢出来。起初二人以为是叛军余党在此闹事,可走到近前一看对方居然是官军的士兵。“住手!”

褚桀见状不禁一声断喝,“笑阎罗”内力何等充沛,这一下响彻云霄,宛若晴空霹雳,在场众人吓得俱是一愣。褚桀在官军已久,颇知内情,一眼就找到了其中军阶最高之人,上前问道:“你们是哪支部队?这是在干什么?”

褚,唐二人平日一直伴随王御史左右行动,所以与其他官军并不十分相熟,这名军官并不认识他俩是谁,起先闻听有人一声断喝也自吃惊,可等仔细一看来的不过是一对青年男女,这个男的更是身材矮小,当即便没将对方放在心上,喝道:“嘟,哪里来得无知小民,胆敢妨碍军爷公干,快快与我滚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褚桀闻听此言不禁气往上撞,心说自己纵横南北,多少英雄好汉见了自己不是毕恭毕敬,就连王御史这等显官,王爷那等巨寇对自己尚且要另眼相看,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军官居然敢对自己如此放肆,若按笑阎罗早年的脾气,肯定二话不说当即动手,可经过这两年的锻炼,褚桀的性格已经收敛了不少,心想自己不明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也许对方真是在执行公务,自己擅自插手反而不美。当即压了压怒火,和颜悦色道:“军爷不要误会,我等俱是吉安民团属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知各位军爷到此有何公干?”

一听对方是吉安民团,那军官顿时一愣,上下打量一下褚桀似信非信,不过语气总算是和缓了些。“哦,我们怀疑此处藏有叛军余孽,故而前来搜查。”

“冤枉啊,军爷,我等俱是安善良民,平时一惯奉公守法,官军收复南昌,吊民罚罪,我等欢迎还来不及,哪里敢窝藏叛军,望各位军爷明鉴啊。”

军官话音刚落,一旁的一众百姓早已跪地求饶,大呼冤枉,声泪俱下,令人颇为动容。褚桀虽然心狠手辣,但平生傲上而不欺下,见众人惨状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忙说道:“军爷,我看这些人似乎并非奸猾之辈,您说这里藏有叛军消息从何而来,可有证据?”

“证据?”

对方闻言一阵冷笑,“要什么证据,大爷说这里有就是有,南昌是叛军老巢,这些刁民不知仗义讨贼,就是从逆,他们的所有财产就是逆产,我等查抄逆产有何不可?既然你们是民团的,少时分你们一份也就是了,弟兄们,继续给我搜!”

“是!”

众军士闻言当即又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有一位妇女怀中抱着孩子,看样子也就不满周岁,见状拉着军士的裤脚上前哀求,可那军士非但不理,反而极不耐烦地飞起一脚踢开了那妇女,小婴孩当即摔到在地,可能是受了惊吓忍不住哇哇大哭,一众官兵见状反而哈哈大笑,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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