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还在了解当中。”

边韶良还想问牧牧什么，牧牧立马举手投降，“爸。等有进展，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到这里，牧牧顿了下，眼神不由地瞄向吴芳，道，“不过，就今晚的见面而言，他还挺不错的。可以接触一下。”

边韶良什么反应牧牧不用看都知道。吴芳眼皮耷拉下来，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裴无为！对不起哈。现在先借用你一下帮忙试探试探吴芳。牧牧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吴芳旋即抬起头来，露出一脸真诚，“这是好事啊。今晚我跟我朋友见面也挺愉快的。”

牧牧心揪疼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是吗？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你的心上人表白啊？可别被别的人捷足先登。”

吴芳瞪着大眼睛看牧牧，脸上一片红晕。她喃喃道，“他妈妈现在病重呢。我怎么好提？”

“哦。她妈妈的病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牧牧现在在暗，她在明，牧牧要多套点话出来。吴芳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是晚期。只能通过化疗维持生命。现在这都不是重点。他妈妈平日里是个非常注重仪表的大美人。现在头发脱光，皮肤松弛暗黄，连基本的护理都不能做。他妈妈有几次动了自杀的念头。要不是我朋友看的紧，差点人就没了……”呵呵。这倒是权一雯绝对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她骄傲了一辈子，本想美丽到死，却不想老天爷给她这样的结果。边韶良不知情，这样的病情让他感同身受，他道，“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电视里好多得了癌症的人最后通过坚强的意志都活过来了。”

闲聊了两句，各自为房睡觉。裴无为给牧牧发微信，问边韶良身体好点没？要不要帮忙？鉴于刚才牧牧拿他做文章，牧牧礼貌性地回了句，好点了。谢谢你。然后他就不停地跟牧牧说话。嗯……真是一个打蛇随棍的人。他问牧牧对他什么看法？有没有眼缘？牧牧停了一会说，我们就接触几分钟，还没形成比较完整的看法。至于眼缘嘛。反正牧牧脸盲，一切随缘。随口应付了两句，牧牧说要睡觉了。他还特别自恋地发来一句，晚上睡觉不要梦到我啊！梦你大爷。这人怎么这自恋？第二天一早，池航见到牧牧就贼兮兮地笑。牧牧没好脸地瞪了他一下。他一把拽着牧牧去他办公室，逼问牧牧，“怎么样？我哥们不错吧。”

牧牧对手指，“没感觉！没想法！没意思！”

池航脸一变，“啊？裴哥说跟你特别有感觉。已经跟我定好时间，要给我这大媒人一个大大的宰他的机会。”

牧牧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媒人？我还想打你呢！”

池航顿时缩头，“姐。你真看不上啊？”

“不是看不上。我现在没心情搞这个。你不要给我惹事……”牧牧恹恹道。池航见牧牧这个模样，叹了口气，“我得宰了裴哥一顿才跟他说这个噩耗。”

……正忙着呢，新来的前台妹妹急冲冲地走到牧牧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边总监，外面有人找你。”

牧牧一愣，“谁啊？”

前台妹妹的脸羞羞地说，“是个帅哥！”

“长得好看的人，我一般都不认识。”

牧牧逗她。她急地跳脚，“真的很帅啊。气质也好。也很礼貌。”

嗯。很不错。不过是一面，就已经好到能让她总结出这么多优点了。说归说，牧牧还是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小姑娘支支吾吾地说，“牧牧姐……”得。直接叫这么亲热，看来是有所求啊。“等会能不能把你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换个微信啥的……”牧牧脚不带停地说，“好啊！”

顺着转角抬脚刚走过去，牧牧不经意瞥向前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悠悠然站在那里……牧牧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心想要是她现在转过身去，从后门离开公司，如何？但前台妹妹十分不配合地冲牧牧说了句，“牧牧姐，就是那人找你！”

牧牧的脸顿时皱起来。那人听见声音，原本背对着牧牧，现在转过身来。前台妹妹万分雀跃地催促着牧牧，“走啊。牧牧姐。人家都等着急了。”

晕。程晚舟手插着兜，面如沉水，牧牧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黝黑眸子正盯着她瞧。牧牧不由一窒，干笑一声，“我不认识他！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还没说完，牧牧就已经转过去半个身体。程晚舟慢条斯理地说，“边牧牧，你给我站住！”

牧牧浑身一抖，好死不死浑身僵硬着，一动不动。前台妹妹不明所以地看着牧牧。牧牧挤出一个笑容，终于强迫自己站稳，冷静地深吸一口气，转身过去。程晚舟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站到牧牧面前，高大的身影逼得她无处可藏。他二话不说，上前拉住牧牧的手腕，居高临下，冷冷道，“你相亲了？”

呵呵！果然。吴芳能来牧牧这里当保姆是受他指示。他知道这件事情。牧牧硬着脖子，抬起头来，“是！你想怎么样？”

牧牧挑衅的语气让他脸色一变。随即，他拉着牧牧便往外走。牧牧踉跄着跟在后面。前台妹妹还在后面喊，“牧牧姐，微信号？”

牧牧被程晚舟一路拽着，往外走。期间碰到几个同事，他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却没人来救牧牧。牧牧刚想张嘴，程晚舟便冷声道，“你最好想清楚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不然怎么样？还没等牧牧想清楚，他拉着牧牧把她扔进了他停在门口的车里。牧牧的后背重重撞在后座坚硬的皮革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气。还没等牧牧缓过来，程晚舟如黑云一般压过来。牧牧刚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他的双唇已经掠进来，狠厉又决绝。好似牧牧欠了他的命一般，不顾牧牧的喊叫，扣着她的后脑勺，疯了一般亲住她的唇。期间，他觉得这还不够，使劲将牧牧的衣领往外一扯，随即他炙热的唇落在了她的肩窝。牧牧大惊，喊道，“程晚舟，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程晚舟像是没听见一样，又堪堪将牧牧的上衣往下拉了一段。牧牧急了，双手死命推着他，双腿不停地踢着，怎奈车内的空间有限，怎么都推不动他。他像是铁了心一般，将牧牧狠狠压在身下。他……难道准备在这里把自己给办了？牧牧慌了！彻底慌了。牧牧昨晚知道吴芳嘴里的心上人竟然是程晚舟之后，脑子就乱了。牧牧故意告诉吴芳她在跟裴无为相亲，想必吴芳一定会告诉程晚舟。所以，来了上津好几天的程晚舟终于按耐不住出现在她面前。牧牧到底做了什么？何苦惹他？默默辞退吴芳就好。不管她是何居心，眼不见心不烦多好。现在晚了，程晚舟失心疯一样压在牧牧身上，此时此刻的牧牧，欲哭无泪。程晚舟突然停下动作，大力喘着气，逼仄的空间全是他的愤怒。牧牧哑着声音，低声喊道，“程晚舟……”程晚舟终于肯看牧牧。他一双通红的眸子，像被枫林染过一样，红得可怕。那里面，有痛，有怒……牧牧垂下眸子，喃喃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程晚舟伸出手指，有些粗粝的指腹慢慢摩挲过牧牧的唇。“……你是故意的，牧牧！”

牧牧不说话，双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胸膛。“那个姓裴的，条件不错。家世好，人品好，现在虽然创业中，但已经走到C轮融资，眼瞅着就是个未来亿万富翁的潜力股。池航对你可真好，一出手就是这么好的相亲对象。嗯？”

程晚舟慢条斯理地说着，明明说的这些话里没带任何情绪，可最后一个嗯字，音调调高，还是出卖了他超级不悦的心情。真不错。不过是一个晚上，他已经将裴无为给调查地清清楚楚。牧牧在想，吴芳昨晚听到牧牧去相亲的事情已经半夜十点，她拐个弯便跟程晚舟说了。程晚舟半夜不睡觉，把裴无为给调查地比牧牧都清楚。不愧是程大少爷。牧牧硬着脖子，对上他的眸光，挑衅道，“谢谢程哥哥帮我摸底。本来我对裴无为就很有兴趣，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有兴趣了。”

程晚舟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说，“好妹妹。人家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二婚的？”

牧牧的心揪得疼了一下。他妈权一雯左右也瞧不起牧牧，现在他还好意思说别人？“呵。”

牧牧轻嗤一声，“二婚怎么了？二婚的吃香！经历过事情的女人，既不不做作，又温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