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的人。两人站在一起，俊颜衬美人，西装配华服，甚是养眼。周边的人频频把目光投向他们。牧牧不由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帆布鞋，抿着唇往后缩了缩。再次抬头，发现程晚舟被龙月兰挽着又走向另一个中年男人。三言两语之间，对方又是一脸的惊喜，想必龙月兰又把程晚舟给夸得天花乱坠，而程晚舟则微微颔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牧牧突然笑了。嗯，程晚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青年才俊，有才华有抱负有理想，他就是需要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平台，把自己推向更高峰。说实在话，牧牧还是跟之前的想法一样，他来牧牧们京华设计院屈才了。不知道陈院长用什么方法把他从国外叫回来，替他卖命！正胡思乱想呢，突然瞥见程晚舟在不远处冲牧牧无声地张了张嘴，好似在给牧牧说什么。牧牧一愣，他又冲牧牧做了一遍。这次牧牧看懂了，顿时脸一红。他轻笑了一下，朝牧牧……眨了眨眼睛。嗯，他说，让牧牧乖乖等他！……干大事的人果然精力旺盛，龙月兰不辞辛苦地领着程晚舟见了一个又一个大佬，还不知累。牧牧已经吃了三块蛋糕五块饼干七块水果，还有两杯香槟，两只脚都站麻了。就在牧牧刚把一块点心塞嘴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妹？”
牧牧顿时咳起来，点心渣一下子呛到牧牧的喉咙里，牧牧不由地大力咳嗽起来，咳得牧牧眼圈都渗出了雾。回头一看，原来是好久不见的肖念师兄正含笑瞅着牧牧。他帮牧牧拍了拍后背，还不忘递给牧牧一杯清水。牧牧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赶紧接住狠狠喝了一杯。这才止住了咳。牧牧快哭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牧牧讪笑着冲肖念说，“师兄，好久不见啊！”
肖念呵呵笑着，“还好吧。我现在可是经常在娱乐新闻里看到师妹的身影……也不算好久不见。”
他这句话，让牧牧又咳嗽起来。肖念皱眉又递给牧牧一杯水，“师妹，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的，牧牧病的不轻，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边静怡揪出来狂打一次才能康复。牧牧干笑一声，“有些感冒咳嗽，小病小病！”
肖念了然，又道，“你家院长现在成了龙晟的红人啊？”
他指着被很多人围着的程晚舟说道，当然程晚舟身边还有一抹亮丽的身影。牧牧顿时有些低落地嗯了下。“不知道，程教授这次结交到龙晟，有没有宁君的功劳在？”
肖念突然道。牧牧一愣，“跟她有毛关系？”
觉察到肖念的吃惊，牧牧赶紧改口，“跟宁君有什么关系？”
肖念诧道，“宁君可是龙晟地产掌门人龙国华力捧的明星。”
他见牧牧一脸懵逼，又凑近了些，十分八卦地低声说，“听说，两人是那种干爹养女的关系。这个……你懂的。”
大家都知道娱乐圈的干爹已经是金主爸爸的代名词了。难怪上次在林州，那个龙国华对宁君护得很。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那龙月兰现在对程晚舟这么好，难道……是要消效仿老爸力捧程晚舟？！牧牧被自己的脑洞给深深恶心到了，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肖念看着牧牧，牧牧一愣赶紧搓着肩膀，“这里的空调调得这么低，跟不要电费一样。就是再有钱，也不要这么浪费啊。”
他好心情地笑起来，“牧牧，你跟在学校的时候一样，还是那么可爱直率！”
艾玛，好久没被异性夸赞过了，牧牧的老脸瞬间红了起来。肖念越发笑的厉害，“难为你了，处在舆论中心，还能这么坦荡！”
牧牧干笑两声，“师兄你谬赞了。算上今天这次，我记得我们才见过三次面吧。”
每次都是匆匆一见，并未深交，言外之意，他怎么可能知道牧牧上学的时候是可爱直率，还是猥琐有心机？肖念咳咳两声，压低声音道，“你忘了前几年，你的导师宋老师五十五岁大寿，你在寿宴上喝醉酒的时候，我其实……也在场。”
牧牧顿时呆掉。说起来，牧牧人生仅有的几次出丑，都跟喝醉酒有关。有一次，正是在宋老师的寿宴上。那天宋老师大寿，牧牧心情好，多喝了几杯。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据说最后牧牧直接把一个白净腼腆可爱的小师弟给挤到墙角里，对人家上下其手。胆子之肥大，动作之猥琐，简直令人发指。小师弟瘪着嘴，都快被牧牧给欺负哭了。等大家发现牧牧的劣行时候，牧牧都把人家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个。咳咳。后来，这个小师弟见了牧牧就绕着走。经过牧牧的时候，跑得比兔子都快，牧牧一转身，他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看得牧牧直摇头，他不去参加百米赛跑为校争光都可惜了。肖念见牧牧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又给牧牧补了一刀，道，“那个被你非礼的小师弟，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据说，是你给她的阴影太大了……”牧牧：“……”牧牧这孽造的啊，也太深远了吧。“后来我听说，宋老师的得意门生，也就是你，相亲结婚了……如此传统地走进婚姻殿堂，再想想之前你喝醉酒造的孽，让我顿时唏嘘不已……”肖念啧啧叹息道。牧牧：“……”从来不知道，牧牧在她仰望尊敬的肖念师兄眼里如此的……惊世骇俗和放荡不羁，亏得牧牧每次见到他都一副乖师妹好学生的模样。打脸打得啪啪响，只是牧牧自己听不见而已。牧牧深深吸了一口气，“师兄，那只是个意外，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传统的。”
“什么意外？什么传统？”
程晚舟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牧牧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去。程晚舟好暇以整地站在牧牧面前盯着牧牧，而龙月兰紧跟其后，嘴里喊道，“晚舟，你等等我！”
肖念走到牧牧身边，笑道，“程教授，我正在跟牧牧说她上研时候喝醉酒了非礼小师弟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