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云，你们家提的两个条件，我考虑了一下……”牧牧慢条斯理地说着。周凌云一喜，“你答应了？”
牧牧鄙夷地笑道，“所谓的条件就是大家商量着来，你们抛出两个，总要让我交换两个啊。”
“没得商量。两百万和副教授，都必须答应，我才跟你离婚！”
周凌云无赖道。牧牧摊手，“那没什么可以讨论的了。我一个都不答应！副教授三年一提，你就再等三年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周凌云一脸郁结的拦住，“你提什么条件？”
牧牧指了指旁边矗立的高楼，“正式离婚前，我可以随时出入你的房子，这算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条件，同意不？”
周凌云憋了半天，点点头。牧牧笑着拐弯进了底楼的电梯。周凌云紧跟其后，脸都快黑成锅底了。牧牧心里冷笑一声，不搭理他。进了房间，她径直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周凌云赶紧坐到对面，急不可耐地问，“你提什么条件？”
牧牧指了指茶杯，“我渴了！”
认识这几个月，牧牧还没享受过周凌云的伺候呢。趁着这个节骨眼，不使唤一下，怕离婚后想起来觉得太亏。周凌云气结，咻的一声站起来，走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又巴巴地放在牧牧的面前，“可以说了吧？”
“一个副教授值多少钱？”
周凌云一愣，“这让我怎么算？”
“我帮你算算啊。你若是当上了副教授，每个月可以增加工资5000块。一年工资增加六万。这点也算不得什么。关键你可以有资格承接各种科研项目，里面的油水有多少，就不用我跟你细说吧。”
“另外，你顶着副教授的头衔可以参加各种研讨会评审会，每次出场费少则一千多则三千五千，这笔收入也是不菲。”
牧牧每说一条，周凌云的脸就黑了一层。“还有，我可知道京华大学的教授是最难评选的。即便你很优秀，其他老师比你还优秀，你被评上的几率低之又低。”
谁让牧牧有一个在京华大学当老师的“好闺蜜”周琼，所以她对这里面的情况门儿清地很。“再说，等你评上副教授，就等于鲤鱼跳龙门一样。以后不管是升教授还是出国深造进修，你的机会会比一个普通讲师多上好几倍。”
牧牧洋洋洒洒的论断，让周凌云的脸颓然了几分。“你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牧牧呵呵一笑，“我帮你当上副教授，这个没问题。就你爸自己说的，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帮你搞定。”
周凌云的眼睛里闪现一丝激动。“但是呢，损失费两百万这件事情……先不说我没有这个钱，即便我有，你们也没资格要求我赔偿。”
“不行。跟你离婚了，我就成了二婚。太吃亏了。”
周凌云大力地摆着手喊道。“那我呢。我离婚了就不是二婚？我不吃亏吗？”
牧牧厉声吼道。周凌云顿了下，“离婚是你提的，又不是我提的。”
牧牧深吸一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就直说了。你的副教授我可以帮忙去跟程晚舟说情，至于成不成，我现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会尽力。若是事成了，你们不许再问我要两百万赔偿费。另外，我要求你对我们离婚的事情守口如瓶，尤其在我妈面前，不许你提一个字。”
周凌云听到这里呵呵笑起来，“边牧牧，你总算是有怕的地方。”
牧牧懒得理他，继续道，“同时，你必须向以前你装的那样，对我妈嘘寒问暖，时时探望，每隔一天打个问候电话。”
周凌云立马火了，“我都要跟你离婚了，凭什么还对你妈好啊。我对自己的亲妈都没这么好过！”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把你骗婚的事情告诉警察，告诉你的同事，通知你的朋友，贴在京华大学的校园里。”
周凌云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骗婚啊。别搞笑了好不好！”
“我的处女膜证明……”牧牧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甩开推在他的面前，“你可是博士生，上面的字应该都认识吧。也应该能理解这些字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
周凌云别开脸，“我……我那是疼惜你！不忍心你痛！”
哎呦喂，到底是谁在搞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造世界级笑话。周凌云被牧牧的讥讽给刺激大发了，吼道，“这不才过去一个月。你急什么？急什么？我是京华大学的老师，我很忙的，又要给学生上课，还要写论文，还要出差参加研讨会……”“行了啊。别找理由了！我问过医生了，你那里的问题是因为长期SY，导致的ZX。而你的婚前体检报告上，我明明记得上面写着一切正常。你还敢说你不是骗婚？”
周凌云使劲拍着桌子，“我没有骗婚。我可以的，可以的……我不是废人，不是废人！”
他的样子现在变得极其可怕，青筋暴露，眼眶灼红，眼神狠毒。牧牧下意识地坐直身体，保持警惕。万一这厮发起疯来起了杀心，可就一切完蛋了。“只要你答应我跟我秘密离婚，在离婚前对我妈好一点，我就不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事情。同时，我还会努力帮你搞定副教授职称评定。如何？”
周凌云喘着气问，“边牧牧，你到底为什么跟我结婚？”
他亮眼狠狠瞪着，好似有天大的不甘心！牧牧一愣，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讨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你是不是压根就不爱我？只不过把我当成适婚的对象，借我躲过你的妈的逼婚？”
周凌云咆哮着，眼底似乎有一丝丝不甘心？牧牧一顿，慢慢道，“我有想过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只不过你后来对我设坑诬陷……”“呵呵！”
周凌云冷笑道，“你不爱我，你也从没有想过跟我好好过日子。你别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