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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一天这破工作,说着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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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珊珊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去了。吴天坐在她的床沿上,观赏着胡珊珊的房间,想入非非。不大一会,胡珊珊回来了,见吴天坐在自己的床沿上,觉得不太合适。“沙发不坐,非要坐在我床上”?“我还想睡在上面,坐一下算什么”。“别罗嗦,坐到沙发上来”。胡珊珊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妞有洁癖。吴天坐到了沙发上。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胡珊珊说心烦,忙问:“公司里遇到什么事了,听你昨天晚上的口气,似乎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听到吴天问,胡珊珊忽然想到工作中的那些事,心情不太好。“也没什么,就是我前段时间找你帮助融资的那个项目,前几天听说曾家的一个合作项目被省里来调查,停下来了,曾家就腾出时间来,又无事找事地针对我,还找人来给我说他家仍然想和我合作的想法。并且,工地建设推进很慢,要么工人闹事,要么调查组进来让配合调查,要么老百姓堵工……”“做项目哪里会一帆风顺的,慢慢来吧,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就是拖工期,有点烦,就现在这样,你也帮不了我什么。不过,你有这个心,我也很感谢你”。“不要硬撑,我知道你的社会关系网比我多,办法也比我的多,可有些事情,必须要找到问题的根源。我们农村有句话,大树找到根,镰刀都能割断。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解决的,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呢”!这是吴天的表白吗?这家伙,还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白的机会。胡珊珊艰难地笑了一下:“不说了,说点高兴的,一天这破工作,说着就烦”。吴天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看着胡珊珊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此时,胡珊珊轻轻靠在吴天斜对面的梳妆台上,目光漂浮,不知道看哪里。吴天知道她的苦。就比如那天晚上,要不是自己无意中看见曾天伦对她的逼迫,还不知道曾天伦会对她做出什么?一个女孩子,在商场上打拼,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很多事情,与我们想象的差得太远。别看她们表面光鲜,内心受过的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每一个企业的成功,都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敲锣打鼓就可以发展起来的,必须要付出太多的心酸和血泪。因此,他们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染满了汗水和心血。看着胡珊珊此时的样子,吴天也想到了白芷。两个美女,本应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可她们却过早地参与到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她们的付出,比一般人的付出不知道多出几千倍。吴天的内心为她们叹息。女人应该是拿来爱的,尤其是胡珊珊和白芷这样的女人,如水一样甜蜜。她们就不应该是去奔波劳累的。奔波劳累,应该是男人们的事。或许吴天这是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可他确实为这些女人辛酸和难过。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胡珊珊面前。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珊珊,不是不想工作的事情吗,为什么还这样心情不好呢。放心吧,会过去的”。胡珊珊看了吴天一眼,没有说话,也不排斥吴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这让吴天越发心疼。他稍微一用力,把胡珊珊搂在自己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胡珊珊也不知道怎么了,任由吴天抱在怀里。她感觉到吴天肩膀的厚重,感觉到吴天怀里的博大与安全。吴天轻轻地抚摸着胡珊珊脑后的头发,让胡珊珊觉得很温馨。从来不知道男人的怀里会有这么温暖,胡珊珊忽然觉得自己很释然。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扛过来的胡珊珊,造就了她一贯坚强的性格。而这一刻,她却想静静地躺在吴天的怀里睡一觉。什么一不做,什么也不想,一任吴天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任吴天轻轻抚摸着他的秀发。难道自己真喜欢这家伙了不成?为什么自己一点反抗的愿望都没有呢?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几个耳光早扇过去了。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搂住了吴天的背,想要抬起头说些什么。吴天再次轻轻把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胸前:“什么也别说,我都懂,就静静地靠一会,就当我不存在,就当是靠在自己的床上”。我天悠悠地说完,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清风拂面,像秋天的阳光……胡珊珊从来没有这样听话过。按照吴天的要求,她又靠在了吴天的怀里。此时,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跳动,仿佛空间已经失去了棱角,仿佛日子在一湾缓缓的泉水中悠然自得地流过。那些美丽的树叶随水而去,不需要知道自己未来的地点,只在乎当前的飘飘荡荡。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的舒畅。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天空一团一团白白的云从遥远的天国漫不经心地飘到自己的眼前,伸手一抓,软绵绵的,似有似无,之后又轻飘飘地飘走。就像此时自己的灵魂,在空中平缓地飘飞,越飞越远。然后又悄悄地钻进自己的身体,又飘出……胡珊珊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装点灵魂的躯壳,所有的烦躁和不安,随着灵魂的飘荡而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真实的自己,一个无所谓真实与虚假的自己,无所谓高尚与低劣的自己,无所谓富有与贫穷的自己,无所谓遥远与眼前的自己。现实其实很简单,就是时空的组合。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究竟是为了什么。从这世界上走一趟,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很多问题自然消亡,不存在于生命的个体中。胡珊珊只想永远这样,坦然,释然。大约过去半个小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搂着胡珊珊,吴天这次居然没想着男女之事,居然没有那份不能自已的冲动,有的只是一种对胡珊珊的无限的怜悯,无限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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