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纪宛恬一下僵住，“你说什么？”

海伦扯起笑容，恶意地说道：“是素敏柔。”

纪宛恬脑袋轰隆了一下，耳边仿佛有响雷乍看，轰得她几乎要站不稳。海伦的话还没停，媚媚地继续说下去，“就是因为这事，我才得罪了陆灏临。他那时候被我下了药，正好素敏柔去找他，两人就做了那档子事。”

纪宛恬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这事不难理解吧，如果素敏柔不是陆灏临的第一个女人，没有这层特殊的关系在，就素敏柔那个烂摊子，谁有那个闲工夫和精力去管啊？更别说陆灏临还给素家投了那么一大笔资金，他这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明明有那么多更好的投资项目，他为什么非把钱砸到素敏柔那个摇摇欲坠的公司呢？这掏心挖肺的，是不是也好的太过分了点？”

纪宛恬脸僵着，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大声否定，“不可能！阿姨跟我说过这件事，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陆灏临根本没让你和席薇儿得逞，他把自己锁到房间里了！谁也没有碰！”

“你还真是傻得可爱，那是徐梓涵为了安抚你的心，故意给你假情报呢。”

海伦吹了吹长指甲，慵懒地说道：“反正我说的就是事实，要有虚言，我这张脸马上烂掉都无所谓。”

纪宛恬心神一阵躁乱，又想到素敏柔之前给陆灏临摘掉树叶的情景，更觉心痛不已。海伦勾起笑容，一句一句慢慢地说道：“纪宛恬，你还是太天真了，被陆家人耍的团团转还还不知情，就算你觉得我说都是假的，那照片总是真的吧？陆灏临说他过去跟素敏柔没什么，既然没什么，那他们怎会亲到一起？不是男女朋友又是什么呢？”

这正是纪宛恬一直纠结的关键，听着这些话，她忽然如坠冰窟，整个人都是凉的。可就算这样，她仍是不愿肯定海伦的话，强稳住情绪，硬邦邦地反驳：“我去问过陆灏临了，他说他初吻对象是我。所以，你的照片肯定有问题！”

海伦冷笑了声，嘲讽道：“行啊，既然我说什么都不信，那你就甘心活在那家人的谎话连篇下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挂断电话后，纪宛恬失神地站在原地，浑身都僵着，想到旁边的长椅坐下来，动了动腿，才发现脚在微微颤抖。她忽然很想哭，眼眶却干干的，挤不出一地眼泪。她知道自己不该相信海伦的话，一个字都不能相信，但不能否认，海伦说的话里，确实也有她的逻辑和道理，如果陆灏临真的没有和素敏柔交往过，他们怎么会被人拍下那张照片。到这里，纪宛恬已经不纠结陆灏临和素敏柔过去到底有没有谈过，她现在更在乎的，到底是谁在骗她。她想活在真实中，哪怕是带着善意的谎言，她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