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应该是说的英文“Mom”，连起来意思是“妈妈，别离开我。”

的确，程堇夕从未听沈衡提起过沈煜泽的父母，婚宴上也未见沈煜泽父母现身，极大可能…“你在做什么。”

没想到沈煜泽会突然醒来，程堇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靠背站得笔直，随后扯出一个笑容。“没…没什么。”

“哦？”

沈煜泽对此不可置否，“把右手伸出来。”

程堇夕伸出空无一物的白嫩手心。“左手。”

“这个要求不符合任意条约内容，我不！”

程堇夕这次不仅没伸出左手，连右手都收回去了。其实拿出录音最多删除销毁嘛，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程堇夕想起她只录了后半句，前半句“妈妈”漏掉后，很像告白啊！妈耶，她要不是想到这个，根本不会那么听话地伸右手给沈煜泽看。“正巧你醒了，这碗粥趁热喝。”

谁知沈煜泽听到程堇夕这话，对她说：“没有力气抬手。”

程堇夕真是哔了狗，他沈煜泽公主抱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不就是想让她把手机乖乖交出来吗，用得着装柔弱嘛，真亏沈煜泽做得出来。僵持半晌后，程堇夕妥协似的拿出手机，“你删吧，我就录到一句话。”

沈煜泽撑起来靠坐在床上，拿过程堇夕的手机，整个动作自然而流畅。流畅到程堇夕只想说，说好的没力气抬手呢，撑着坐起来的力气就有了？意外的是沈煜泽没有果断删除了那个编号为001的录音，而是外放听了一次。自己的梦呓有什么好听的，在心里吐槽的程堇夕识时务的没说，而是尴尬的开口：“呃，我就录到后半句，缺前面的那句话，别人听到可能还以为你在告白呢。”

“呵，”沈煜泽轻笑一声，才将手指移动到删除键，“收好，下次不要轻易拿出来。”

程堇夕把手机揣回暗兜，端起盛粥的瓷碗感觉了一下热度才递给沈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