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张姐很不好意思了，送一个是客气，送两个就是原则问题。“程小姐，这我真的不能要，沈先生给的工资已经够高了，而且沈先生还会将购买的食材分给我一些，我怎么还能拿你们这么多礼品呢。”

这事张姐和程堇夕说过，沈煜泽家里的冰箱每天都会有人换新鲜的食材，张姐将一些可以半加工的食物弄好再放进去，而前一天没吃的张姐就可以挑着带回家，其他该扔扔。当时程堇夕听到之后只有一个反应——还有这种操作？“张姐，没事儿，煜泽给你的算他的，这是我特地给你们家挑的纪念品，只能算是我个人的。而且我都已经买好啦，你看我现在也用不上书包不是嘛。”

其实程堇夕有点心虚，毕竟出钱的是沈煜泽，不过她以后赚钱了会找补回来的。程堇夕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张姐哪儿还有理由拒绝。“我替小迪谢谢程小姐。”

小迪就是张姐的儿子，在学校成绩中等偏上，不过从张姐描述中可以想象是个孝顺的孩子。张姐的丈夫是个普通工人，工资还行，但在首都就有点不好说了。张姐一直在家政公司当钟点工，为人老实口碑好，反正沈煜泽找的人肯定调查得通透了才会用。“别，张姐你和我客气什么…”程堇夕本来还想和张姐多说两句，然后就听到一阵轻缓的英文歌，是沈煜泽给她的手机设置的来电铃声。这手机上就俩联系人，程堇夕不用看都知道是曲帆。“曲先生吗？对，我吃完了。好，三十分钟来得及。”

程堇夕拿纸巾擦了擦嘴，“张姐，我上去收拾一下自己，等会儿要出门。”

没错，原本觉得今天能宅在现在暂时能称作“家里”的程堇夕，只是单纯刷了个牙洗了把脸就下来吃了，连衣服都没换一套，更别说化妆。果然程堇夕的糙汉思想不是一时半刻能转变的。曲帆不愧是专业的助理，说是什么时间，分秒不差，程堇夕总觉得曲帆是个连堵车时间都能计算到位的神人。“少夫人，你需要先到医院复诊，然后去申请新的SIM卡。”

曲帆就像是在报告什么财务报表一样，一项项给程堇夕说。“等等，曲先生，复诊我能理解，为什么还要申请新的SIM卡？这个手机的卡是以谁的身份申请的？”

曲帆很耐心的逐个解答：“少夫人现在使用的手机号是以我的名义申请的，只能用作私人电话，所以需要新卡。”

这么一说程堇夕就了解了，她现在用的手机上面有沈煜泽的信息，虽然手机加密很复杂，不过让稍微有心点的人拿去了都不得了。而另一个她自己的套餐卡又注册了很多游戏，而且那个套餐用在工作上还不如办新的。“知道了，不过沈煜泽给我的黑卡是…”程堇夕还没问完就住了口，因为她想起银行卡好像也不是必须要手机号所有人去办理的。但是曲帆马上就打了她的脸，“黑卡的持有人也是我。”

“曲先生，你和沈煜泽还真的不止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