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堇夕这次很快就点头说好，至于曲帆算不算别人她也识趣的没有问，沈煜泽这么生活，连程堇夕都替他感到累。“如果在某个时刻，我应该将某些话讲出来，即使在你的定义里这是我不能说的，我也会说。”

到达机场后，程堇夕趁着他们登机的空档，在沈煜泽身边小声说道。之后程堇夕没再和沈煜泽提起什么，因为飞机舱内有个人正在等待他们——沈衡。“堇夕，来坐到爷爷这里。”

“沈爷爷，您怎么在这里呀，煜泽和我正要回国去看您呢。”

程堇夕乖巧的坐在沈衡身边，笑容十分真挚。虽然她已经知道沈衡叱咤商场多年，绝不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这么简单。但程堇夕家里老人去世得早父亲又是那个德行，她无法对就像她自己的爷爷一样的人虚与委蛇。“爷爷等不及你们回国，想多看看你。”

沈衡乐呵呵的说，突然又沉下脸来，“堇夕，之前爷爷就没说你，怎么又喊回沈爷爷了，你就随煜泽喊我爷爷。”

程堇夕见着马上改口，“知道啦，爷爷不要怪我，之前我还有些不习惯。”

在飞机上程堇夕一直被沈衡拉着问些蜜月期间的事情，而程堇夕尽可能把实际情况说出来，虽然沈煜泽到了景点后一般都会突然消失得事情被程堇夕略过没说。“爷爷，您去过黑山吗，那里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清澈的河流巍峨的高山未经污染的自然风光…”程堇夕拿出相机将她拍下的那些美景一张张翻给沈衡看。沈衡抚摸着程堇夕的秀发，看着照片良久，才说：“爷爷去过，那些地方还是这么美。”

说这话的时候，沈衡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往，回忆着去时的模样。“堇夕，你看爷爷老了都忘了问，煜泽对你好不好，要是他欺负你，尽管告诉爷爷。”

“爷爷，您一点儿都不老。”

程堇夕嫣然一笑，一双桃花眼弯成月牙儿，“煜泽他很照顾我，而且没有让我受一丝委屈。”

沈衡看上去确实不老，根本不能看出已经六十多岁，反倒像是四十来岁的人。可能沈衡一直在锻炼，身材保持得很好，面部肌肉也没有松弛。程堇夕觉得沈煜泽的五官和沈爷爷就有些相似，如果要想象沈爷爷年轻时候的模样，大概可以把沈煜泽的脸直接P上去。接着程堇夕又讲了一些他们游览的经历，直到要倒时差的时候，才回到卧房睡觉。可能是蜜月期间程堇夕一直是一个人睡，所以进入卧房看到沈煜泽后她才想起来，飞机上有沈衡在，她可能没办法单独一间房了。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这次和上次的基础大为不同，程堇夕这次是和哥们儿一张床，她的心态特别豁达，甚至去洗澡之前还安慰沈煜泽。“沈煜泽，你就当和兄弟一起睡，不用太在意我。”

靠坐床上的沈煜泽听罢，看向还没走进浴室的程堇夕，挑眉调笑道：“不知是谁，睡觉的习惯不太好，想要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