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声音极淡地应了声，没回头，快步跑了出去。“你来干什么？”

钟秋看着站在门口的钟夏欢，面色更加阴沉。“不来，我怎么能见识到你的三观扭曲成什么样了。”

她扫了一眼地上一片狼藉的饭菜，清淡的面容掩盖住了心底的失望。钟秋冷哼一声，不屑道，“别摆出一副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好，自己的事情搞得一团糟，还有脸来嘲讽我？”

钟夏欢不在意他的挖苦，只是问道，“为什么要那样对阿如？你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仔细想想，钟秋对简如的态度产生明显变化，似乎就是在遇到陈瑶瑶之后。“有没有你刚才不都看到了？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我只是想确认，自己的哥哥，是不是真的死了。”

钟夏欢咬字很重，刻意的强调，一下把钟秋惹恼了。“钟夏欢，先是简如，现在又是你，来劲了是吧？”

他烦躁地一脚踢开地上的碎渣，语气很不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早就对你动手了！”

“你难道没动过手吗？”

钟夏欢轻嗤，提醒他之前在护士台的事情。钟秋的脸上浮现几丝异色，声音一下低沉，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让人根本听不清。只是，他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没过几秒就催促道：“没事儿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打扰我工作！”

“主任让我来这儿配合你工作。”

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让钟秋明显一惊。要知道，因为当年那件事的耽误和影响，钟夏欢才进来时只是个半调子水平……但在经过很多努力成为医院能力最强的外科护士之后，何主任几乎是每逢一次手术都会霸占着她这个灵气又得力的搭档。“他等会儿有个大手术吧，怎么会舍得在这种时候把你这个助手丢到我这儿来闲置了？”

钟秋渐渐掩下吃惊，来了点兴致，“你做了什么？”

“跟你无关。”

钟夏欢淡淡地吐出一句，抬腕看了看时间，就拿起扫帚进房间，清理地面的残渣。楼道间来往的嘈杂声时不时传进来，两个人都渐渐沉默了下来。“沈朝决回来了，你们见过了吧？”

突然的问话让钟夏欢扫地的动作一滞，又很快恢复常态，没回应。“你要跟那个偏执狂离婚吗？”

钟夏欢将残食碎片打扫干净，只是浅浅看了他一眼。虽然还是没有说话，心脏处猛然皱缩的疼痛却皲裂了她的表情。面对她的置之不理，钟秋并没有恼怒，只自顾自地警告，“别怪我提醒，你要是离婚，爸是不会同意的。”

“你更不会同意吧？”

钟夏欢洗了洗手，已经一脸的漠然。即便被戳中了心思，钟秋还是矢口否认，“你离不离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比谁都清楚。”

虽然她曾经有一次被陈瑶瑶弄得烦不甚烦时告诉了对方形婚的事，可在那之前，陈瑶瑶并没有因为傅司言结婚而放弃，依旧不遗余力地打着各种主意，如果离婚了，陈瑶瑶会怎样穷追不舍？到那时候，钟秋恐怕再如何示好，陈瑶瑶都懒得再敷衍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