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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天下聚才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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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就是前往爹娘面前,将出去闯荡的想法告知。叶封本以为爹娘会允许他们出去闯荡,因为爹娘曾说过只要叶斌同意,他们就同意。可当叶斌当真同意的时候,叶笙才知道爹娘当初只是随意找个借口搪塞他而已。他们一闯江湖的计划被叶父立马摁在了地上,无从逃脱。“为什么?”

叶封心中无限不甘只能化作一句三个字。“没有为什么!”

叶父没用任何理由回拒,回拒虽然苍白,但是坚定。叶封很是不解,可叶斌知道缘由。“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那就说明始终要面对。”

叶斌第一次与叶父如此顶嘴。叶父一声叹息,想要把累积多年的怨气叹得一干二净,然而,不能!“也罢,也罢!”

叶父终是松了口,大手扶着叶斌的肩膀。“你们都长大了,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外面的世界不同叶家镇,暗流汹涌,需要谨慎!”

“若放下了怨念,那就回来吧。”

叶父一句一深吸,哽咽却强忍不落泪。“我们只是想要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而已吧!”

叶斌轻轻拍了拍了叶父的手,微笑道。旁边的叶封虽听不明白叶斌与叶父说得什么,但是看叶父的样子明显是肯让他们离开叶家镇了!原本的不甘气愤消失殆尽,且看那张担心的老脸。随即叶斌两人都不禁落泪,虽然叶斌是叶封爹娘捡来的,但是对待他如亲生,所以最后给两人都跪下叩了几个响头,在爹娘叮嘱了半天后,终于背着包袱离开了家。踏出家门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背后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了依靠,接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相互帮助了。离开叶家镇的他们没有直接上路前往唐郡都,而是来到了无尘村,这是对童年的告别,对志向的追寻。叶斌站在缓缓长江前,想起了他们斧头帮五人以前很喜欢折纸船的,而且各自折好的纸船都会放到河中,比一比谁的船比较快,就像在比谁的志向更快实现一样,所以他们都有一个约定,那就是如果谁离开这里,追求自己的志向,那就必须来到这条河里,放下属于自己的纸船,让它顺流而下。“在五年前,五五走得及,没有放下纸船,所以我们替他放了,一年前,小三和阿四走的时候也放下了纸船,那时看着两艘纸船摇摇晃晃顺流而下,至少在我们视线内,没有遇到什么挫折,我们都很开心。或许在一刻,纸船会遇到障碍,会停留在某处,你知道这说明说明吗?”

叶斌望着长河感慨,随后问道。叶封眉头微皱:“说明……他们出事了?”

“不,说明其实他们在等我们迟来的船。”

叶斌摇头微笑。“那我们的船就得快点,我怕他们等太久,重逢的时候会说我做老大不称职,不在前面为他们遮风挡雨。”

叶封一脸认真,说完还捡了一把石头。“弹指神功!”

叶封轻喝,几块石头咻的一声落到纸船后面,落石造成的波浪给纸船增加很大的动力,只见纸船迅速前行,可是纸船飘得太快,落石溅起的水花太大,一个水浪掀翻了叶斌的纸船……“叶封!”

叶斌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这是意外!”

叶封手握石子,有些尴尬:“我给你重新折一艘。”

最后,叶封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折了艘纸船,还特意加固了船身,这才担心地看着那艘飘得很慢的船慢慢离开。离开了无尘村后,因为前往唐郡都的路上是翻越叶家镇隔壁的那座他们未曾翻过的大山,才能见得真正的大城,所以叶斌两人再次经过叶家镇,可是他们都没有再进去看爹娘,因为他们害怕一看就舍不得走了,在离叶家镇不远处,他们还遇到了熟人,就是那日与叶封争论不休的学堂学子。叶封一见那老对手,就快速走上前来,拦住对方的马车,大喊道:“呦,这不是毕博文吗?这是去哪啊,出远门吧?”

毕博文的马车被拦住,随后不得不下车来,生气说道:“你来干嘛,我去哪与你何干?”

“就是想问一下你去哪,是不是去唐郡都参加选宗大会,如果是就想坐一下顺风车,不知老熟人给不给面子。”

叶封嘿嘿一笑,其实他看出了毕博文肯定也是去唐郡都参加选宗大会的,毕竟在文学方面,毕博文也是有些自信的,当然其实这在叶斌面前实在不值一提,不过叶斌比较低调而已。“我……才不是去唐郡都呢,而且我们不顺路,赶紧给我让开。”

毕博文脸有点红,似乎被看穿了,所以连忙赶人。而叶封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边让开边讽刺道:“也不知道之前是那个蠢蛋说学武没用来着,现在应该被打脸了,所以不敢承认了。”

毕博文实在是不想再见到叶封了,这脸丢大了,所以赶紧催马夫离开。最后叶封还不过瘾地在马车后面大喊了一声:“书呆子,唐郡都见!”

叶斌能想象到毕博文的脸会有多青,不禁失笑,最后催促道:“老大,走啦,我们的路还很遥远的!”

叶封笑个不停地回到叶斌身旁,他们并没有像毕博文那样坐马车去唐郡都。虽然路途遥远,但是他们想把更多的钱留给爹娘养老,所以盘缠没带多少,而且以叶封的话来说:“大侠是不允许沾到铜臭味的,所以必须要走路。”

以他们的超常人般的速度大约一个月便可以到达唐郡都,也不算太迟,毕竟选宗大会两个月后才开始。叶斌两人翻过阻挡叶家镇的那座大山后,看到的是一望无际平地,不再有阻路的大山或海,而是一座座大城林立,而在那百城之中央便是前唐之都,唐郡都。叶斌两人进入的第一座小城就是松苍城,城虽小,可里面却繁华似锦,好不热闹,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见到上有这么多人。不论是买卖还是其他东西都是让他们耳目一新,虽然叶斌阅书很多,自然是知道这些新奇古怪的东西,但是在书中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莫动,莫动,老大你怎么乱碰人家东西,等下弄坏了怎么办?”

叶斌自知叶封在镇里有破坏大王这一称号,所以便是一路唠叨着对方,同时觉得还是安心赶路为好,免得他的老大又要闯祸。“知道啦,这么罗嗦,比我娘还要罗嗦!”

叶封被叶斌打断了兴致,随后也不到处碰了,只是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或许是那艘出师未捷的纸船真的寓意着什么,所以他们进程的第一天就惹事生非了。“阿斌,你看那边,我看到了几个道士耶!”

叶封的声音毫不掩盖,周围的人听到不由对此指指点点,因为在当今时代,道士备受敬仰,所以平常百姓都是尊称道士为道长。而叶封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吸引到那几名道士,几名道士闻声而来,见到叶封土里土气的,大骂:“哪来的山野小子在此放肆!”

“你说谁是山野小子?臭道士!”

叶封可不是脾气好的人,闻言不妥就怼回去。几名道士气势汹汹,正打算教训叶封,叶斌上前阻拦,并道歉,因为他知道初入世俗,不能太过张扬,而且他们对道士了解不多,容易吃亏。不过叶斌道歉,对方却未必接受,而叶封还想着要跟对方打一架。好在突然一名道士脸色一变,在他们的带领者耳旁低语了几句,随后几名道士挥袖而去,没有与叶斌二人纠缠下去,显然是有什么急事。而叶斌也同时拉着叶封连忙离开,他边走边说着叶封的莽撞。“你知不知道,道士的手段诡异多端,就算你武功盖世,也难逃被人暗算,而且如今道士得势,说不定还能找官来治你罪呢。”

“那不就合我意了,我的志向就是当大侠,除暴安良,最喜欢解决这些官道勾结了。”

叶封不满反驳。“可是人家现在没干坏事啊,而且是你先做得不对,干嘛去找人家麻烦。”

叶斌苦口婆心说道,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城外。城外冷风悠悠,不时扫下一地金黄,其中还夹杂着些许黑白相间的羽毛。“不就是说他们是道士吗,而且他们本来就是道士,还不让说。”

叶封对此不服,可随即眼睛却一亮,指着前方:“这是干坏事了吧?”

叶斌向前看去,只见正是刚才那几名道士,此时正围住一名少女,脸上带着坏坏的表情,他心中不禁想道:“难不成这些道士真的这么坏?”

就在那领头的中年道士把魔爪伸向少女的时候,叶封的弹空腿却已到,五成力度而来,在领头道士猝不及防间,狠狠地撞击在他的手臂上,只听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领头道士的右手已废。中年道士惨叫一声,痛得晕死过去,而其他道士一时间慌乱起来,他们没想到这人少年这么凶残,难道是刚才他们凭着身份压对方,所以现在对方来复仇?其实叶封倒是没有想到复仇,只是看到一群男人围着欺负一个女孩子,他为此抱打不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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