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沐子越就是来到门口，看着睡着的母亲，眼泪巴巴的问着顾长生。“快好了，你不用担心。”

顾长生何尝不担心，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他眸子里不满血丝。憔悴了一大半，就连一向洁癖的他，胡子都未刮。沐子越走了进去，在沐清歌额头亲了亲，这才背着小书包跟着刘婶出了门。顾长生也半蹲在床边，吻在她额头。良久后，才起身，走进厨房，围上围裙，然后开始煮粥。这几天都是他亲自动手煮粥，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烫伤，到现在的轻车熟路，老练煮粥，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不过，他却很乐意，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在她需要的自己能为她做点事。煮好粥后，他盛了一碗，放到一边凉。取下围裙后，他来到卧室，叫醒了沐清歌，她还是那样，不愿意说话。他给她穿上衣服，给她挤好牙膏，给她绑上橡筋。“饿了吧，我熬了粥。”

他扶着她来到餐桌前，然后将有些凉了的粥端上来，一勺一勺的喂她。“技术也快赶上你了。”

明知道她不会回应，他却苦笑自语。沐清歌一口一口将粥吃完，三天里，她感觉好似发生了很多事。好半响，才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话来：“今天不用上班吗？我生病了吗？”

声音沙哑而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