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如此震惊，一点不似作伪。顾长生目光微闪，“顾之越是谁？”

身体传来阵阵灼热，沐清歌难耐地扭了扭身体，只能保持勉强的神智，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沁出血液，然而这微弱的疼痛已经不能让她清醒过来。“顾之越是我的前男友！”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顾长生鹰眸微凝，顾之越这个名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被人提起过。他锐利的眼眸扫过她泛着红晕的脸，薄唇轻启，重复她口中的三个字，“前男友？”

沐清歌头脑一阵阵眩晕，她恨不得将面前男人给扑倒在地上。然而，男人鄙视的目光又像是一道冰冷的利刃，让她的羞耻心作祟，不肯叫这人帮忙。她目光移到放在桌上的高脚杯，眸底冷光掠过，猛地将杯子朝地上砸去。“啪”，玻璃碎了一地，泄出流光溢彩。沐清歌踉跄着步子，低头将其中最大的碎片捡起，猛然朝自己娇嫩的手臂划去。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掠出，尖锐的疼痛从皮肤表层传达到大脑神经，终于带来暂时的清醒。顾长生冷淡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的冰冷笑意丝毫没有变化，仍旧淡定地看着她。“对，顾之越是我前男友。我们约定好了毕业就结婚，结果他却突然失踪了，五年来杳无音信。”

沐清歌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而就在我渐渐放弃的时候……”女人的目光明澈而澄清，定定看着他，“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方式下遇到！”

眯了眯眼，将眼中翻涌的情绪掩藏起来，顾长生戏谑地看着她，“你之所以接近我，以为我是顾之越？”

“什么意思？”

沐清歌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有一瞬间的茫然。“抱歉，我的名字不叫做顾之越。”

顾长生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我的名字叫做顾长生，我不认识顾之越。”

哄！脑袋像是被大锤砸中，变成了一片空白，沐清歌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惨白的嘴唇轻轻哆嗦着。怎么会、怎么会不是顾之越呢？狡猾的小狐狸终于有失神的时候，顾长生欣赏了半刻，发现她的眼中重新染上狂乱的欲望，笑意不由更加深。有意思，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沐清歌感觉脑袋重新变得迷糊起来，咬着牙又给手臂划了一下，动作利落得好像根本不是在自残。“那你……你是谁？”

她飞快眨了一下眼睛，沉声问。顾长生脸上笑意彻底消失，变成一片冷硬，“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个男人性格恶劣得让人想要狠狠揍一顿！沐清歌心里暗暗咬牙，却只能哀求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你就是顾之越！”

“你的想法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顾之越形状完美的唇动弹了下，说出的却是让人结冰的话。攥紧拳头，沐清歌用另一只手支撑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愤怒地瞪着他，“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