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听话了，有什么问题你问。”
慕枫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对我笑着。我取出玉葫芦，将他收了回来：“回来。”
他倒是没有反抗，我的话刚刚说完，他马上就钻进了葫芦里。灵体缩在一个角落里，满是害怕的瞅着我。他的身子一个劲的在打哆嗦，眼皮连连跳动了几下，随后对我说：“你想问什么？”
“我要问的很简单，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莫家的一切，飞机上的那东西是什么。”
我笑眯眯的说着。他则一个哆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嘴真硬。”
我懒得跟他废话，准备再次释放慕枫。他好像也是真的怕慕枫了，咚的一声给我跪在了地上：“我真不知道，我是做了个梦，他们自称自己是莫家人，要我在飞机上办了你，然后赐予我实体。”
“……”灵体还会做梦？这绝对是我头一次听说。可他很认真的说道：“是真的，我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我……我没有撒谎。”
这灵体被吓得屁滚尿流，和慕枫不是一个等级。如果是慕枫，在没有被我彻底的压服的时候，他也这样，跟我说同样的话，我仍旧不会相信他。苏嫣然凑近我，小声说：“他不像在撒谎，可是这些脏东西怎么做的梦？他们不是不需要睡觉吗？”
“嗯。”
我点点头，心中同样狐疑，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得继续往下问。不管他有没有撒谎，问出一些东西是一些。蹲在他身边，我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看：“既然你说，莫家许下你一个承诺，给你一具实体，你就给他们办事，那你是怎么相信他们一定会兑现？”
我比较好奇这个。他是个灵体，应该明白，只有到城隍庙报道，去六道轮回，才是下一世的开始。天道可不是他能背叛的了的，从古至今，有多少人想要违背天道，想要从这天道中走脱颖而出，站在天的对立面，与其博弈，寻求长生，但最后的结果不还是身死道消。香佛寺的方丈的话还在我耳边回荡着。也许那六大家族本身就是想要逆天而行，结果，逃脱了不掉天的束缚，最终被压在了梦境之中。这灵体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狐疑的看了我半天，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我皱了皱眉：“回答我。”
说话得时候，我带上了一股灵韵，浑然天成的力量本身会在他的心底升腾起一丝敬畏。他一个哆嗦，颤抖着说：“他们像我展示了他们的力量，我头一次见到……那种……我……我无法形容，总而言之，十分恐怖，你想象不到！”
“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有些无语。但苏嫣然却面色不大好看：“灵体都无法形容的力量，莫家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的心头也咯噔一下。微微皱眉，我随后暗暗的吐着浊气，这次的敌人是真的强大。莫家能让一个灵体轻而易举的相信他们会给他创造出一个身体，而且更擅长造梦。梦的世界恐怖，而令人生畏，和梦魇敌对的那一晚，我仍旧是心有余悸。而我们这一次的战斗很有可能还会入梦。“飞机上除了你，还有一个女乘务员，应该也是莫家安排来的，你可知道？”
我看着眼前这家伙，压低声音问着。“什么？”
他的眼睛中确实是充满了疑惑。我知道他跟慕枫天差地别，说白了，他智商和慕枫不是一个等线的。他不会像慕枫那样撒谎，这一刻才会流露出这种神色。“我真不知道，当时莫家只安排了我。”
似乎是怕我不信，他即可将手举了起来，对天发誓道：“我若撒谎，让那东西吞了我。”
可惜的是，就算他不发誓，我也会让慕枫吞噬了他。这东西并不仁慈，他拿那个乘客的命威胁我，只不过是慑于我的威力，所以才变得老实。不过他这个动作却足以证明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眯着眼，我坐在了沙发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沙发扶手，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难道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空乘并不是跟他们一起的？或者说，不是莫家安排来的？可是，当时对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不是莫家安排的，没有必要。嗖！我正走神，那灵体好像瞅准了时机，就准备逃窜。“想跑？”
我冷笑了一声，既然他是一问三不知，留下又是祸患，不如成全了慕枫。“慕枫，把他交给你了。”
我顺手将葫芦里的慕枫放了出来。不多时，外面门传出一声只有我和苏嫣然能够听到的惨叫声。慕枫活生生的将灵体塞进了嘴里，彻底撕成了碎片。下手真狠。我不由得有些感慨，不得不说，慕枫够厉害。重新将他收回，我有些疲惫。苏嫣然也沉默不语。我们两个此时也都是各有各的心思。过了半天，我一拍床：“洗澡，睡觉，明天咱们就去环球中心，你们谈事情的会议室去看看。”
在飞机上的时候，苏嫣然告诉了我一个非常让我头疼的事情，会议室的租用方并不是莫家，而是他们苏家。这样一来，我们也没办法通过已知的信息调查莫家。不过结果怎么样，等我们到了N1之后一看便知，其他的，也就懒得追寻了。洗了个热水澡，我的心情好了不少，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没过了多久，巨大的困意袭来，我再也扛不住了，呼呼的睡了过去。这一觉，我做了很长时间的梦，很凌乱。好像我们到了N1，又好像不是，一座大楼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生命，我独自一人站在大楼中，四周都是镜子……等我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苏嫣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见我醒来，对我递出了手：“起床了。”
“嗯，几点了。”
揉了揉脑袋，我朝着四周看了看。“下午一点半，刚刚见你睡的香甜，一直没打扰你。”
苏嫣然苦笑着：“拾掇一下，咱们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