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的主题吧。”

许多多拄着脸说道，“上次咱们研究在云端的第一期主题是在云中书吧，好怀念那个感觉啊。”

是啊，程翊也记得那个画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新的节目了。云中书吧的前台，穿着和肖子辰一样制服的夏柳儿正心不在焉地磨着咖啡豆，这是她死皮赖脸跟秦末争取来的工作。其实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留下来的理由，毕竟只要待在这个小店里就可以随时看到秦末的身影，这对于夏柳儿来说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的福利啊。“可以了，这些磨得差不多了。”

肖子辰走到她身边提醒。夏柳儿哪有心思注意哪些咖啡豆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旁品茶看书的秦末身上了。这时候房东推门而入，秦末抬头看过去，一见他的表情便知道是有事，也没问什么，便带头往楼上走去。夏柳儿皱着眉问肖子辰，“你们老板懂哑语吗？他们两个怎么这么有默契？”

肖子辰耸了耸肩连忙找活干。“怎么了？”

秦末关上房门便问。房东冷着脸道，“我差点暴露了。”

“暴露什么了？”

“昨天程翊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当时我正在离她不算近的地方，但我还是救了她，我移动的速度让她惊讶，她很困惑。”

“她看到全过程了？”

“怎么可能？只是她回头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还在大厅坐着，几秒种后我就出现在她身旁救了她。”

“然后呢？她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她确实怀疑了，但还是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精神错乱。”

秦末放下心来，“哦，那还好，不过你下次要注意了。”

“怎么注意？见死不救？我做不到，那是我本能的反应。”

房东面色凝重地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还有其他的。”

房东走到窗边目光深邃地看向外面，“我很困惑，关于程翊。你知道的，在此之前她曾遇到了危险，而我在那铃铛声的召唤下救了她，前不久我再次听到了那铃铛声，有一个声音叫我‘陛下’，同时我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亲热的场面。我以为铃铛声是一种信号的传达，当她遇到危险，或是身处某种特殊的境地，可昨天我完全没有听到铃铛声，我只是看到她要跌落了，我本能地救下她，我确定我真的没听到铃铛的声音，但我的的确确又听到了那声‘陛下’。”

“你想说什么？”

秦末问。房东回过头来，“还有那次，我和程翊第一次接吻，我也听到了‘陛下’的这声召唤。”

秦末瞪大眼睛结巴地问，“结结．接吻？”

房东立刻反应了过来，“并不是真的接吻，那是个意外，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

“你小子速度够快的啊！怎么都接吻了还没把她抢到手呢？”

秦末不解地问。“这个现在不重要好吗？对于我来说，我更想弄清楚那铃铛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她遇到了危险我没有听到铃铛的召唤？那之前的又算什么呢？你一定知道的，秦末，请你告诉我好吗？这个并不算泄露天机，我只是想更好地保护她。”

房东真挚地目光落在秦末的身上。秦末定了定神，然后走到房东面前，“其实上一次我就曾提示过你，”他伸手再一次将系在房东勃颈处的铃铛拿出来端详，“铃铛本无声，是有人拨弄。不止你的铃铛可以响，别人的也一样可以。”

房东不解地问，“别人？程翊？这牢牢捆住我的铃铛不是对我的惩罚吗？难道她也．”房东突然想到了什么，“钥匙！我怎么早没想到！对啊，程翊的钥匙上的铃铛，难道那铃铛是取自我那牢笼上的？”

秦末眨眼默认。“这么说那两次我听到了铃铛声是程翊刚好．对啊，她的包，她的钥匙就在包里。这铃铛是有灵性的，它成为了联系我和程翊之间的媒介。”

房东感到一阵欣慰，这么长时间他似乎第一次觉得自己脖子上这个小东西还蛮有人情味儿的。秦末为难地看着他，他担忧着自己是否透露得太多。“还有，”房东目光灼灼地问，“我曾经是个帝王吗？”

秦末身体一震，暗自向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不止是那声‘陛下’让我联想到这些，那天我遇到了一位算命先生，他说我前世本没有帝王的命，却硬是要去夺，结果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错事才落得如今的境地。”

秦末的表情抽搐着，“谁？谁跟你说了这些？”

“就是我偶然遇见的一个会算命的乞丐，我起初是不信的，但现在．”“凡人给凡人算命，你的命哪是凡人能算出来的？他既然那样说，必然不是凡人！他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

秦末脸色煞白。房东想起那个乞丐和彪形大汉还有警察一同消失的夜晚，他觉察出了什么，然后道，“不见了，当天他们就消失了，而且我相信我们一定找不到他的。”

秦末努力地想让自己保持镇定，可他脸上极少出现的那极不自然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房东看透了他，“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秦末自觉说错了话，但显然这过错已无法弥补，他眼看着房东晃晃悠悠地退到门边，然后神情复杂地下了楼去。秦末从窗口一直目送房东远去，他悄声自语，“这一次为何如此地不寻常？”

接着他的目光移向那灰蒙蒙的天空道，“但愿这次一切可以就此了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