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异疆人。白头发的外国老教授正在激烈的跟扶溪请来的其他教授讨论着什么，忽然看到兮兮，目光不由得一怔。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华国人了。扶溪走来牵兮兮的手，疲倦的脸上还是挤出笑意，“要不要吃什么？”

兮兮点点头。湖景区这边的佣人给兮兮做了一大桌子菜。扶溪一口都不吃，全都喂给了她吃。他即便心绪杂乱，却还是会耐心温柔的陪着兮兮。兮兮看得穿他的心思，她倒是不喜欢做些勉强的事儿。便说要自己出门玩。扶溪叫了两个佣人陪她，都被兮兮赶走了。她自己坐在湖边的一棵树上，十分惬意的看着结冰的湖面。应夷忽然跟她说道，“兮兮，那是个狐狸精。”

兮兮点点头，“感觉到了。”

应夷蹙着眉，“明明见了几次了，怎么会现在才感觉出来？”

他的法力比这些卑微的小妖不知要深厚了多少倍，这个级别的妖物绝对不可能能在它面前藏住的。兮兮丢了个树叶到冰面上，砸出一个大窟窿来，她探头看看那窟窿下有没有鱼，才问应夷，“这里有这么多妖物吗？”

应夷也不知怎么回事，大长老送它过来前，倒是说过，如果这个位面能有生出兮兮情根的灵珠，代表这个位面灵气是最充裕的，应该能自然孕育出一些灵智不高的妖物。但不管是简嫣嫣，还是先前兮兮见到的那宁迎荷，显然都不属于这灵智不高的范围内。应夷语气沉了一些，“兮兮，以后我们应当更加小心才是。”

这窟窿里没有鱼，兮兮又没有在这棵枯树上发现别的枯树叶了，就掀了块树皮下来，又将那冰面砸出个窟窿来，才忽然道，“简嫣嫣会不会是来跟我抢灵珠的？”

应夷蓦的睁大了眼。它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一点。古籍上记载了这五颗灵珠能生出兮兮缺少的情根，却没提过这灵珠能作何他用。兮兮是远古神脉，若这灵珠能补齐神脉所缺之物，其蕴含的灵力必然不容小觑。这股力量，不管被谁夺了去，后果都会很棘手。事情的走向似乎愈发不受他们控制了，应夷沉思了会，刚要开口，就被一道男声打断了。“兮兮，有人找你。”

郝沪远远的看到树上的兮兮，摆着手喊，一边跟身后的宋故说道，“兮兮比较古怪，宋助理你别在意哈。”

宋故笑着点点头。他早早就知道了。郝沪领着宋故从冰面上走，“这冰可结实了，我有的时候还会来这里滑冰，哎呦这怎么有个大窟窿……”宋故和郝沪的脚步齐齐停住了。宋故完美的笑意有一点崩裂，他们现在已经是走到湖中心了。他有几分咬牙的说道，“郝助理，你不是说这冰面很结实吗？”

郝沪皱着眉头，“是啊，很结实啊。我那天想抓鱼，砸洞砸了半个小时。”

“那这是怎么回事？”

宋故维持着他的礼仪，指着眼前的这个大洞和不远处另外一个大洞。眼眶还是红的，这会儿却因为突发事情忘记了悲伤，他往旁边移了移，对宋故道，“走这边吧宋助理，没什么事儿。”

宋故往旁边退了许多，远远离开那个大洞，一段路走的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