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摊。”

郑飞豪气地说：“姐请。”

这个远离市区的景区哪有什么娱乐项目，除了几个餐馆，也就是一个ktv了。赵清格心想，和一个歌手去ktv，还不是被虐吗？但是她发不了抗议，因为郑飞已经揽住她的肩膀，拽着她往ktv里跑。程子轩挺无奈地跟在后面。告诫自己，算了算了，两个都是女人。为什么还是头顶好似绿油油的，心情这么不好。郑飞是天生自带酒量，喝酒喝的越多眼睛越亮，到了ktv里，她的助理已经被自己老板撂倒了。倒在一条沙发上睡觉。赵清格以为自己还算清醒，其实已经瘫在程子轩身上了。只有郑飞进包房后，立马坐到点歌台上，一口气刷刷点了两排歌，抓着麦就唱起来。赵清格觉得心跳如鼓，手里被塞进一杯温热的茶。程子轩在她耳朵边上说：“喝吧，绿茶，醒醒酒。”

赵清格举手，杯子凑到鼻子上。程子轩无奈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到正确的位置。她喝了茶，又吃了好几块水果，那点酒精慢慢下去了。就看到郑飞一边唱歌，一边很认真打量着他们俩。郑飞用话筒大声问：“这个男人是谁？”

赵清格也伸手拿过一个话筒，大声回答：“是……是我……包养的男人！”

郑飞有点懵，乐了，说：“厉害！佩服！”

她也听说圈子里很多女星成名后会包养小鲜肉。这算是一种弥补心态，早年被人糟蹋够了，自己能做主的时候，就想找个百依百顺的男人。不过赵清格身边这个男人，不论是外形还是气质，甚至是衣着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会被人包养的笑男人。“佩服我什么？”

赵清格觉得自己酒已经醒了，就是舌头发直罢了。“佩服你……能找到这么优质的男人来包养啊！很贵吧？”

“不贵……不贵……才三千……”郑飞陷入沉默的思考，这个价格，后面加个万，三千万，现在的赵清格把自己卖了也付不起。三千美金？两万不到rmb，也不算多……她有点懵。唱了一会儿，郑飞示意赵清格也唱歌。赵清格摇头摆手，她真不能唱。要是有唱歌的技能，当年尝试竞争新子夜歌声的时候，也会随大流唱歌了。“来一首，别扫兴嘛。”

郑飞说。因为她说了太多遍了，赵清格觉得再拒绝就很不好了。于是趁着切换的歌是郑飞一首流行度很广的情歌《你狠好》。就拿起话筒唱起来。她一唱，坐在旁边的程子轩就一个哆嗦。谢裳唱歌就唱的很难听。当年经纪公司曾经想给她打造一张专辑，谢裳推辞不过，就去了录音棚。一首歌刚唱了三句，录音棚负责的老师就傻眼了。最后跟她说，不用她唱，可以直接回去休息。后来那位老师用高超的调音技巧给她调了一首歌出来，还告诫她公司，千万别让她亲自唱歌进行表演。赵清格的歌喉和谢裳的相比，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连已经睡着的助手都在梦中惊醒了。郑飞嘴角抽搐，心想自己做了一件错事。这歌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很有杀伤力，对于她这个原唱歌手以及颇有音乐造诣的歌手，真是一种弹棉花般的刺激。撑到赵清格唱完一首歌，郑飞刚想打断，赵清格却说自己状态上来了。接着连续唱了三首。郑飞吓坏了，第三首唱完马上建议她们可以散场了。程子轩是包房里唯一一个保持正常脸色的人。他把赵清格背在背上，这个自以为没有醉酒的女人还在来回挣扎。郑飞自顾不暇地挥手道别。程子轩自己也觉得这条路挺长的。背上的女人一点也不听话，一直扭来扭去。他忍不住伸手在她弹性极好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让她老实一点。在黑暗中，停着一辆车。车里的男人五官俊秀，身形高大，他默默坐在车子里，看着不远处。不算很亮的路灯下，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在走路，那个女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他很熟悉这个人，熟悉到骨髓里，只是夜色里朦胧的身形就能看出来，是她。如果这个世界能够时光倒流。每当他后悔的时候他就会想。如果这个世界能够时光倒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