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她的脚？若是过去任何时候，李墨衍甚至可能不顾两人尴尬的关系，贪婪地接受这份‘大礼’。可今天，他犹豫了。甚至，李墨衍满脑子想着，等季月怡脸上的纱布取下来时，她能修复到什么状况？会留下一道难看的印记吗？虽然整容专家已经再三保证，不会很显眼、不会很夸张……可他不信。被去了一块皮肉，季月怡那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怎么可能没事？“墨衍？”

季兰羽的呼唤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啊……你说什么？”

他愣道。“纱布……可以取下来了。”

季兰羽没有穿难看的病人服，身上是一套紫色蕾丝连衣裙。她将裙摆往上提了提，那玉足裸露得更多，也更诱人。也不知她究竟何时才打算停下，裙摆几乎到了危险的‘临界点’。只是解开脚踝处的纱布而已，哪需要把裙子提得那么高？李墨衍只当没看见，脑海中却回荡着季月怡不久前刚更自己说过的话。她会回到自己身边？想方设法再嫁给自己？前女友……嫂子……最后又变成妻子？小羽都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吗？嫁给自己，是为了爱情，还是因为他现在是李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李墨衍陷入沉思，直到缠绕着纱布的玉足主动凑到他面前。“墨衍，帮我……”季兰羽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喻的魅惑。她在勾引自己？一个古怪的念头，从李墨衍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可能的！即便两人当初交往时，关系也不过停留在牵手、拥抱而已。小羽是圣洁如白莲般的存在，她的心和她的外表一样，冰清玉洁、不容亵渎！仿佛在心中这般提醒自己，就好像自我催眠一样。李墨衍终于恢复了平静，他目光清澈地捧起季兰羽的玉足，就好像捧着一段莲藕，没有任何邪念。“现在就取下来是吗？我会尽量轻一些，如果疼，你就告诉我。”

他神情淡漠、语调亲和，季兰羽却极不满足。她期待着看见李墨衍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样子。甚至，季兰羽早已经悄悄吩咐下去，不管这病房里传出了多么奇怪的声音和动静，任何人都不许接近！不需要洞房花烛，她期盼早些与李墨衍生米煮成熟饭。这是个容易被责任感绑架的男人，更何况他本就爱着自己。“好了。”

正当季兰羽满怀期待，等着李墨衍被欲望控制，进一步冒犯自己时，却惊讶地发现他已经完成了自己交代的工作。纱布解开了，李墨衍轻轻将玉足放下，并未有半点多余的触碰。“墨衍，你帮我看看，那伤疤还在么？”

季兰羽催促道：“你仔细看看，再帮我摸摸？毕竟是别人的皮，我怕手感会很奇怪。”

别人的皮？李墨衍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心头更冒起一股火。那是从季月怡脸上移植过来的皮，为什么从小羽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很嫌弃似的？为了修补她的伤痕，季月怡甚至都毁容了。难道小羽没有像自己这样，好歹心怀一些愧疚感吗？“不用摸了。”

李墨衍头一次在季兰羽面前板着脸说话。“我看恢复得很好，一切正常……不，比你以前的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