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他右手的苍蝇拍快速抽在外卖小哥的眼睛上。啪！外卖小哥惨叫一声，下意识用左手去捂眼睛。而廖扬扔掉苍蝇拍，往前一跃，抓着他握枪的胳膊，往后一扭。咔吧！外卖小哥胳膊的关节被扭断，他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五连发猎枪也掉在地上。廖扬就地一滚，捡起他的猎枪，然后猛地起身，对准外卖小哥的下巴，木头枪托重重迎了上去。砰！外卖小哥下巴受到重击，他身体高高仰飞起来，随后重重砸在地上。廖扬一脚踩住他的左臂，然后握着猎枪，瞄准他的脑袋，直接质问。“说，谁派你来的？”

“我……”他还没骂完，廖扬一脚踹上去，踢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的昏死过去。“看来是不会说了。”

廖扬拖着他的一只脚，像是拽垃圾似的，把他拽进休息室里，然后对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女人说道，“把他交给警察吧。”

“怎么这样……”少女再也不觉得刺激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被打的烂糟糟的天花板，心里一阵后怕。“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张经纪人经历了白天的事件之后，胆子似乎大了一点，起码这次没尿裤子。“警察很快就会到……你们快走吧。”

说着，她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廖扬，“警察那里，我来说……”都这时候了，还要顾及艺人的形象。廖扬摇摇头，感慨这位经纪人的敬业。“可是，去哪呢……”少女看着昏倒在那的“外卖小哥”，想到刚才他开枪的凶悍模样，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所以我就说……晚上不要吃外卖……”张经纪人吐槽的点似乎不太对，廖扬想了想，给了个建议。“住我家吧。”

“你家？”

“嗯，也就那还算安全了，起码没人知道。”

廖扬点点头，“你住过的，休息的所有地方，可能都不安全了。”

“那酒店呢？”

少女似乎不太想跟一个刚认识了一天的陌生人回家，“住酒店不行吗？”

“酒店会登记你的个人信息。”

廖扬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少女，“有心人想查，很快就能查到。”

“好吧……”少女想了一会，“你那里有网吗？”

“你以为我住在贫民窟吗？”

廖扬苦笑一声，“快走吧，这么大的枪声，警察估计很快就到了。”

“枪给你。”

廖扬用绳子把“外卖小哥”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跟捆猪一样，随后把猎枪交给站在旁边的张经纪人。“啊？我？”

张经纪人大吃一惊。“嗯，他要敢乱动，就开枪打他。”

“我，我不敢……”“没事，能唬住他就行。”

廖扬他们离开的时候，张经纪人愁苦地坐在沙发上，抱着那杆猎枪，双腿瑟瑟发抖。她开着的，是一辆红色的大众甲壳虫。廖扬看到停在楼下的这辆车，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带着少女坐进车中。“我不会被杀人集团订上了吧……”系上安全带之后，杨雪莉依然一脸后怕。“应该没那么夸张……你再仔细想想，会是谁干的？”

“我那个前男友肯定没这个胆子……那个贱人也没这么大本事……难道是以前的公司？但他们也不至于把我弄死吧，没必要啊……”要动脑子的时候，少女头疼起来。“总会知道的。”

廖扬判断了一下路程，“你先睡一会吧，到了我会喊你的。”

“知道了……”少女顺手打开了车载CD，一首刘若英的《为爱痴狂》，在车内回响着。少女抬起双腿，压在椅子上，整个人在副驾驶缩成一团。一整天的提心吊胆，但在廖扬身边，她却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起码，这里很安全……少女慢慢闭上眼睛，睡意来袭……“查不到？”

夏倾城坐在家中的电脑前，她头发盘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白色衬衫的领口之间。她穿着随意，衬衫敞开，露出一片雪白，而下身只穿了一条蓝白条纹内裤，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在自己的电脑前，一边查阅着信息，一边和同事打电话，乱糟糟的桌上摆着一杯雀巢的速溶咖啡，但好像已经凉掉了。“小张，你白在档案科混一回啊，这点小事都查不到？”

夏倾城一脸悲愤，恨铁不成钢地训斥电话里的男同事。“我说夏警官，我只是个档案科的小干事，查不到就是查不到啊！”

同事抱怨起来，“这廖扬的资料完全空白，除了姓名和照片可查，其他全都是零……等等，我找到一份相关文件！”

“我就知道你能行！这才是我信任的师弟！快，查一下！”

夏倾城兴奋起来，狠狠一挥手。“终于揭开你小子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