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年。”

戚璇努力调整呼吸。“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在这六年里进入的千门，还是之前？”

她从善如流：“之前。”

他倏地加大力气，只为了把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勾到面前，他骤然出手，再次捏上她的下颚，双眸充满压迫的看向她：“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是进了这千门，还是已经和花凌笙暗度陈仓？抑或者每次你靠近我，其实都不过是你寂寞空虚想要聊以慰藉的把戏？你每次坚定不移的追逐我还一边和花凌笙玩暧昧，难道说你更喜欢我们两个人吗？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满足，才能看起来更加的安安分分？”

“迟暮，你混蛋。”

腰上的痛楚，身体上的痛楚，再大的痛都比不上心口那一道伤疤，她抓着他的肩膀，指甲深陷他的皮肤。“我混蛋？我再混蛋也比不上你每次有意无意的靠近，结果还站在另一条船上！”

他倏地掀开她，戚璇直接躺在了床上，迟暮拿过一旁的文件狠狠的砸在她的脑袋旁，厉声道，“你不是勾引我吗？你不是每次都费尽心力的接近我想和我重归于好吗？现在就给我签字，立刻马上！”

戚璇呼吸一滞，双眸中有隐隐约约的水雾，心口的委屈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泉口，一股脑的往外涌，但是她都狠心的把它们憋了回去，她躺在床上定睛看他，逆光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知道，他是真的很生气。说到底，都是她的身份，他的身份，才导致了这一场惊心动魄。可是他很生气，气她，更多的是气自己。所以他一回到这里，就坚定了那个内心深处做出的决心。他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戚璇好久好久才坐起身，擦掉眼角憋不住的那颗泪，犹豫了一下拿过那份文件翻开，里面赫然是登记结婚的文件。只是一个夜晚，就这样让不同的人进入到了不同的世界。戚璇是这样，叶蔓更加如此。她现在怎么也无法忽略掉，来自陌寒那深深的审视，以及冷漠的质问。他的漫不经心，让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