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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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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曦叶辗转反侧,失眠极重,为男人而失眠,杜占伦与徐鹏止不住地往脑袋里钻,快成了烙印消失不掉。被人青睐是极大的幸事,可曦叶搞不懂毛病出自何处?自己对两人都没感觉,如同摆在面前的方程式,没了自解法子。曦叶闭实双眼,用指头紧塞耳朵,杜绝一切听到的,看到的,去扼制这些无聊的思绪。再转换角度去想想自己,她觉得要感激父母,给予生命与美丽的皮囊,对女孩而言,幸运之事。工作一切均呈常态化,曦叶与燕子被数字所看押,整理计算后输入电脑,日复一日,也不记得算掉了多少笔账单,对此工作喜欢变成了厌恶,还好人类拥有常态化。年轻人爱折腾,恋爱期间更爱折腾,就凭杜占伦来论,曦叶是永久的牵挂,使他废寝忘食,百般思索地要弄出点新鲜玩意来博取感动与爱。不出三日杜占伦的相邀不约而至——骑单车吹风。骑车某种恋爱期青年人的符号,可曦叶未恋爱,天呢!同杜占伦骑车驶出市区,曦叶浮想翩翩,倘若骑到人烟荒芜之处,起歹心?呵呵!曦叶自嘲想象坏透顶,随即决定,以身体不适拒绝骑车。可是杜占伦并非吃素食长大,有强悍的先见之明,明了会遇到搪塞推辞之难,独约她一人,如同摘取天上星星,办不到!不相见心脏不依,就差心脏再犯病,再次邀请,说:“有好朋友一同前去,人多热闹。”

杜占伦愤恨众人扰局,总之见强于不见,苦苦相邀,说尽天下好话,得到了这样的回话:回去商量后,再答复于你。没有果断的答复,但也不是残忍的拒绝,总有一丝希望。杜占伦渴望相见的心情如古人诗句“南人上来一首歌,北人莫上动乡情”那般沉重,可如今成了“女人上来一拒绝,男人下来思更重”那么严重。话说独恋误自,双恋兴旺,曦叶拒绝,并非对单车毫无喜爱,而是不想让杜占伦一厢情愿误自。对于骑自行车,曦叶拥有着情感,那时,少女生理期萌发青涩的时期,像是妖艳的牡丹,事事居功自傲不可一世,更难辨错与对,好与坏的阶段——初中。上了初中,曦叶理想当上一名教师,当问为何理由?她准会说一句:要做陈老师那样的人。陈老师——曦叶进入初中的第一位语文老师,她最喜爱的老师,还存在暗恋的倾向,但却不懂恋爱的真谛,只把秘密藏于心。换个词就成了“崇拜。”

陈老师高大、沉稳,侧重长相似刘德华。初中学校离曦叶家三公里半左右,骑车需十几分钟,成绩的优异,爸爸奖励给曦叶一辆自行车。当时她与娜娜,外加别村同班一位女生,三人常相伴骑车往返,同学们起一大名,叫:三剑客。因为她们三人骑车快如风,技巧熟练,发育稍慢的男生都难以超越,曦叶来回骑车读完了初中,进入高中后又骑了一年,但为了学业,高二选择住校扎学,从而便放弃了自行车。由于家境的不富裕,买的车子都是一般货,最贵的也就三百来块,求学骑车这些年,也就骑坏了三辆自行车。如今杜占伦提出骑车郊游的计划,曦叶心中顿时旧梦复发,心情激动不堪,可与杜占伦这层关系,不得不防备,早已实心拒绝。可杜占伦又提出了多人旅行,正中曦叶心意,不得为此一笑。城里的外来客,双休日能干嘛呢?无非是逛街吃饭,都要以“钱”谈条件,花多了,后悔!不花钱,过意不去,总之没个精神上的洒脱。偶尔能够拥抱贴近一次大自然,便是对自己生命最好的安慰与保养。曦叶、魏晓晓等人都同这里外来者类似,理想很大众,对生命的爱惜却自私。幸得,有人提出这般珍爱生命贴近自然远离城市的郊游绝美计划,可真是无与伦比了。曦叶把一根筋杜占伦的想法,说与徐鹏、晓晓等人,听后一万个赞成,犹如喜从天降,兴奋的手舞足蹈,像几株炸开了花的春色,破颜开怀各具各色。周六早晨八点,天灰,灰的很薄很薄,像张灰色纸张,糊住了蔚蓝色的天空,天空映衬着城市也成了一片灰,显得安静,又好像有点小生气。不见了拥挤上班的人群,城市看上去有点懒散,貌似给城市重新化了一次装扮。杜占伦领着曦叶他们来到郊区某高校附近一家名叫“激情自行车总销店,”店里,自行车款式多,样式新颖,价格也贵的摸不着天,是边卖边租的两种经营模式,店主就抓住大学生爱搞浪漫的恋爱观,以租车为主,卖车为副。出租的车子也有相应的标价,“单车日租50元,双人车日租70元,租半日价格减半,”店内打出劲爆屌丝的广告语:什么非常之车,非常凡响;让你的速度超出你的体能极限;两轮子是快乐的出发,两个人是甜蜜的出发。足以发现,店主对大学生心理研究很是透彻。店主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打扮平常的很,脸上挂着喜庆气色,再仔细打量一番,喜庆之色立马换成生意之色。见曦叶几人,走出死守的收银台,说:今天天气好啊!没太阳啊!骑车凉快啊!三个“啊”字,又增添了许多的好客之意,接地气,不洋不土,味道恰到好处,惹逗曦叶她们笑了起。杜占伦用心挑选车子,骑上这辆窜到那辆,像极猴子东海龙宫挑选兵器,向店主问道:“阿姨!咱们一人租一辆,价格能否优惠点?”

店主眼神打量一下几人,验证是否真心租车,朝杜占伦一笑,说:“小伙子,价格已经是最大优惠,阿姨理解你们学生口袋没钱,但阿姨也不能亏了本不是?看你们几人面熟,属于常客,总价之上便宜二十元。”

属常客——不知是阿姨脸盲症,还是一向惯用的拉客手段,生意人嘛!常年锻炼的便是不容生意跑掉。“阿姨说的极是,都常客了,价格理应按照熟人去算不是?每次都来照顾你生意,不优惠哪能说的过去。”

魏晓晓顺着谈价潮流的混乱,彰显出砍价本领,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自信。“对啊,上次租车,你还便宜了五十,这次你应该再便宜点才对嘛?”

燕子也子虚乌有的吵吵起来。砍价问题上,女性永远有一种不认输的天生本能,正因女性有吵架本能,男人均道一句:好男不跟女斗。面对敌众我寡的局势,外加曦叶几人旁敲侧击的战略,店主阿姨只好再次展开举一反三的战略攻势,进行最后的商量,说:“阿姨太理解你们学生的不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做小本生意,既要掏房租、交水费、给国家纳税.......只能再便宜十元,还不愿租,就到别处去问问。”

交涉了许久,结果是没有经验者败下阵来,人虽多,还是抵不过一位看似朴实的生意人。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砍价砍过生意人,岂不逆了天,扰乱了市场规律。死活就优惠了三十元,就这样,几人单车郊游的心,如同浪花,汹涌澎湃,又叙写了浪荡不羁青春的篇章。对自行车情有独钟的曦叶,独自选了一辆车,魏晓晓与燕子选了一辆双人车,徐鹏与杜占伦各选一辆。几人骑过城市街道,伴着清晨丝丝凉意,缠绵在风里骑车走去,也没个方向,心有多远,就骑多远吧。车轮碾过油黑的马路,留下了一条条青春的足迹,像身体交织的血液涌动不休;城市的风轻抚过头发,迎风飘动,像编织岁月摇篮的一根根细梢;走过眼前稍现的景色,转眼既没,像位留不住捉弄生活的过客。四辆车,五个人,你追我赶,像一群离家已久的江湖浪子,快快乐乐,无惧无畏......开始徐鹏的车子激昂地行驶在第一位,当做先锋,曦叶第二,杜占伦随后,没默契,双人车殿后,没有一点马力,速度非常缓慢,看上去车子比人还累。杜占伦由于和其余人不熟悉的关系,骑车时快时慢,酝酿了对曦叶说的话,就慢了下来,故骑到旁边聊几句,话毕,又加速,直往前冲,再去酝酿想说之语,一脸的愣头青。曦叶面对杜占伦几轮来回无聊捣乱般的搭讪,讨厌的忍无可忍,说出来也等于无济于事,被逼拿出耳机,独自享受起了音乐,一首周杰伦的《简单爱》,于此景此感,略有相同,“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像这样没有担忧,唱着歌,一直走......”多么浪漫的歌词,有单车,可惜没有牵着曦叶手的哪位。曦叶心想,哪位他?自己的白马王子,何时才能出现?何时才能像歌词里写的那样去浪漫,去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边傻想,边双脚卖力踏着车子,往前走去。几人一路狂飙,城市的容貌也消失在了视野,不见了高楼与繁华,只有公路沿边平静的村庄与极少数冒着青烟的工厂,像是人类仅留下来的世外桃源,整齐的非常和睦,平静的非常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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