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闻味道就觉得不错。”
我说道，这气味，就像是在烤鱿鱼一样。烤鱿鱼我再熟悉不过了，街上一般都会有，以前比较多，近几年就少了。陈翔嘿嘿笑道：“看我这手艺，厉害吧。”
“不敢恭维。”
我抱拳道。陈翔也抱拳：“哪里哪里。”
“焦了焦了。”
江涛催促道。吓得陈翔立马将小鲛人翻了个面，但为时已晚，已经有大部分被烤焦。小鲛人不过才这么点大而已，陈翔却不管不顾，继续给鲛人上酱料。看着沾上酱的小鲛人，陈翔流了流口水，忍不住上前一筷子，把一只夹进嘴里。只听咔一声，小鲛人的骨头就裂开，且在陈翔嘴里翻滚着。陈翔一脸享受，我问道：“啥味道的？”
“就跟麻雀一样，你们要不要来上一只？”
陈翔用筷子夹起一只，递给我们。江涛率先啊凑上前，尝了一口，咂咂嘴，道：“有点焦，不过还行，跟海带差不多。”
“真的假的？”
我也上前尝了一口，这一口咬下，水汁流满嘴里。这鲛人的皮肉还算是嫩，骨头也脆得很，一咬就裂。但跟他们不同，我尝出来的，却是木头的味道，就像是在嚼棍子。“不咋好吃。”
我说道。江涛也点了点头。陈翔哼道：“一看你们就没品位，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拒绝。”
陈翔将面前的鲛人扫了一空，转而进入水边。他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网，洒下一片，当即抓了大把鲛人。他正要烤，我急忙拦道：“别介，让江涛来烤吧，你的手艺，太那啥了。”
陈翔让位后，江涛拿出了他最大的本领，开始烤起来。看着江涛认真的样子，跟陈翔好吃的样子，我不禁开始沉默起来。这里的鲛人数量，为何会如此之多。这湖虽大，可能养的活数千只鲛人吗？但事实上，确实做到了。我不禁好奇，这水底下是什么。起码得知道，这些鲛人以什么为食。我脱掉上衣，走到水边，分开两边的水，落入水里。从水下走过，鲛人像鱿鱼一样，在我身旁游。它们数量何其之多，有的甚至钻进了我的水泡里。可惜鲛人就是鲛人，根本不能用来养。我看向湖中央，下面很深，像是一条沟。我降下去后，看着沟里的场面。突然一大群鲛人朝我冲来。这些都是大家伙，它们疯狂涌向我。却在接近我的那一刻，它们转身而逃。这些鲛人，颜色跟外面的鲛人不同。我进入沟中，看到鲛人的尸体都被埋在这里。小鲛人吃着这些尸体，而这些尸体冲，又有尸虫在上面钻来钻去，令人头皮发麻。我靠近时，这些小鲛人全部逃似得跑开。我继续往前，下面很深，深不见底。我进到深处，已经感受到水压越来越强。再往深处走一段，我看到了一堆骨头。较鲛人的骨头不同，这些骨头，是人的骨头。人的头颅被大大小小的鲛人钻进钻出。我无法想象，这里究竟有多少骷颅头，但可以证明的是，这里绝对死过很多人。我不禁想起了老爷子的话。这里埋了无数人，搞不好，就是这些人。我继续往前，看到了身体别的部位。手脚骨头夹在石缝中，随浪飘舞。这里阴气很重，令我全身发冷，我吐了一口寒气，准备离开，这时，我注意到，在尸骨堆里，有一颗圆滚滚的白色的球。我将它捡了起来，球不大，看上去像是个蛋，也不知道，是不是鲛人的蛋。只是这里就那么一个，鲛人的蛋有这么少嘛？出来后，陈翔一见我手上的蛋，忙欢喜道：“于华，太够意思了，知道给我加餐，快点，拿过来。”
我忙拒绝道：“别闹，这是我在下面捡的。”
“捡的？不是吧，算了，管它的，都给我，我要吃。”
陈翔一把接过我手里的蛋，他对着地上狠狠一敲。咔嚓，石头裂了。江涛瞪大眼睛，因为那石头就在他旁边，他道：“你捡的这是凶器，还是暗器？”
我干笑一声，把蛋拿了回来，道：“你说，这该不会是块宝玉吧？”
陈翔道：“有可能，不然怎么会把石头给砸烂，要我说，估计就是宝贝，咱发大财了？”
我幽幽道：“发财不敢想，我只想着，怎么处理它好，万一它真是蛋呢？”
“怎么可能，蛋能把石头砸烂，我不信。”
我抱起蛋，对着地上狠狠一砸，只听咔一声，蛋居然裂了开来。陈翔惊道：“乖乖，怎么我砸有事，你砸就没事，于华，你充钱了吧？”
“没有啊，我是穷人，怎么冲的其钱呢？”
我把蛋翻过来，将裂缝拨开。一层蛋膜又软又难撕，就像是在扯章鱼一样。废了好大劲才撕开，而里面却是空无一物。“屁都没有，白忙活了、”陈翔把掰下来的一片蛋壳往旁边一扔，随即看也不看这蛋。我却是觉得纳闷，便将手伸进去，开始摸索起来。说来也怪，里面几乎都是清夜，跟蛋清一模一样，拉出来还是黏糊糊的，令我觉得恶心。“蛋清也不错，你要不要吃？”
我问道。陈翔摆摆手：“没有蛋黄的蛋，不是好蛋，不吃。”
陈翔接过由江涛递来的烤鲛人，放到嘴里肯吃起来，一副享受的模样。我继续摸索，似乎摸到了什么会动的东西。我伸手一抓，缓缓将它抓了出来。它有些长，有些滑，就像是泥鳅一样。我抓出来时，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于……于华，看……看它头上！”
陈翔惊呼道，他落到嘴边的烤鲛人，也被他掉落在地上。我仔细打量它，嫩嫩的黑鳞片，长如小蛇，尖尖的嘴，如同鸟喙一样，它有爪子，爪子是呈壁虎爪，还有璞，很短。最为关键的是，在它的头顶上，居然有两片小叶子。我轻轻拨了一下，非常软，怎么也拨不下来。我惊问道：“这是……龙？”
“不对，照我看，应该是蛟龙！”
江涛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