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跑，跑得越远越好，第二个，就是加入我们。”

我道：“那我也给你我的选择，第一，我不会跑，第二，我不会加入你们。”

汪百盛冷哼一声，朝着他的房子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心情烦躁不安。汪圆圆的死，虽与我无关，而她毕竟也算是我的朋友，发生这种情况，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我跟江涛等人汇合后，看着小女孩，小女孩显然不认得我们了，她看我们的眼神，也成了恐惧之色，仿佛我们会将她吃了一般。钟丽丽道：“让我把她带回去吧，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们点了点头，看着钟丽丽离开后，陈翔对我们道：“那现在干嘛，我看到那个姓汪的走了，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我仔细回想与先前完全不一样的汪百盛，总有什么特别疑问的地方。相较汪百盛而言，我更愿意相信江涛的话，我问江涛道：“汪圆圆是不是还在里面？”

江涛道：“这问题你不是已经问我过？”

“那她活的还是死了？”

我又问。“死了……吧。”

江涛说这话的时候，还带有几分犹豫。陈翔却是不解，问道：“嘿，你连死不死都知道，看来你小子，蹲过点啊。”

江涛哼道：“我就随意扫了一眼，真的，就被我这么看见了，我敢确定，肯定是死了。”

我这时才想到，我口袋里的人鱼眼泪，我说道：“走，跟我来！”

我们悄悄翻入地下室后，江涛带着我们，来到他所见过的地方。这里倒是隐蔽，是在一处暗阁之中。陈翔佩服道：“乖乖，江小道，这你都能找到，你太厉害了。”

江涛不作回答，他打开门后，里面挂着数具尸体，尸体上散发着腐臭的尸尾。这里清一色都是女孩，她们长发挂在肩上，脑袋歪在一旁，死相极为难看，皆是由于身上起泡，身体或多或少带着毛龟的部分。我无法想象，她们经历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她们死了绝对有一段时间了。陈翔急忙退了出去，江涛也受不了跑了出去。我捂着鼻子，从尸体中走过。陈翔喊道：“于华，出来吧，咱赶紧报警去，这么多死人，这里肯定是个黑心工场。”

陈翔的话，我直接忽视，我逛了一圈又一圈，在女孩们的身上，我看到了鞭痕，很深，也很刺骨。她们的脖子有勒痕，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抓得破破烂烂的。转入一个拐角，地上躺了数个衣冠不整的女孩，她们一个个身体干瘪，身上的抓痕显而易见，从她们身上流淌下来的血已经干枯，一个个死相难看，且睁着眼睛。我急忙捂住嘴，我无法想象，汪百盛要这些女孩，究竟是做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天使计划中的天使吗？难道天使一定要是女孩才行？我的脚跨过人群，继续往前，突然，一只手抓在我的腿上，我低下头一看，一个女孩的手正抓着我。我打量着她，却发现，她也已经死的不能死了。我试着将她的手松开，而她的手，抓得我死死得。她的另一只手，掐在另一个女孩的脖子上，将对方的喉咙撕破，而对方的手上，有一把刀，刀是弯折的，另一节，在我脚边这个女孩的头部。我费了一番力气后，将女孩的手拿开，继续走。在我面前，一大堆的尸体被堆在一处，而这里就是尽头了。我将尸体一具具拨开来，寻找汪圆圆的身影。陈翔吼道：“于华，出来吧，我已经报警了，很快警察就过来的，别毁了证据。”

我依然沉着脸，拨弄这些尸体，这些女孩的尸体，她们身上的皮肤还有弹性，她们起码死了有一星期了。她们看上去并不大，差不多都是初中生，本应该在学校学习的她们，却被当成垃圾，扔到这种地方，连死都没有一个体面的死法。再次拨开一具尸体，一群毛龟从里面蹿了出来，当中的是一些被毛龟啃食过的尸体，早已是面目全非。我看到这样的场景，着实没有忍住，一口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