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珏大惊，赶紧凑过去，回放了几遍，确定他是突然消失在镜头下，就像幽灵一样。“难道见鬼了？”

两个人仔仔细细去排查，最终还是确定回去现场勘察一下。“我们付出这么多心力做戏，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败，我会掐死你！”

蔡景元回头，眼里狰狞着疯狂。好在柳珏对他足够了解，知道他只是装腔作势而已，所以推开他的脸没在意。蔡景元开车，带着柳珏回那个家。他们是一对搭档，蔡景元是地下医生，柳珏是黑道杀手，一前一后，一主一辅，联手做了不少大案子。“景元。”

“嗯？”

车窗关闭，空气有些压抑。“干完这票，我们收手吧。”

“好。”

柳珏诧异于他回答的爽快。“真的？”

“就算退圈，也会被拉回来，答应你也没关系，就当是休息一两年。”

柳珏拍了他一下，啧声微怒。“我没开玩笑，是真的想结束。”

蔡景元瞟了她一下，马上又把注意力放回车前。“爱上藤了？”

这次，柳珏没有说话，不知是默认，还是懒得辩解。“想得美，一个杀手还想有玫瑰色的爱情？你的未来只能是地狱。”

柳珏闭上眼睛，压抑住自己沸腾的怒血。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刚回头想让蔡景元向可能的路线出发，太阳穴就被一把枪抵住。身体整个被箍住，像被苍鹰圈禁的灰兔。“你果然，骗了我。”

柳珏心底一凉，嘴上却是冷笑：“你不也是从一开始就心生防备？”

“可我至少没有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杀手。”

事到如今，柳珏也懒得隐瞒。“哼……杀手……”藤念了几遍这两个字。“你是设下陷阱在这里等着我？”

柳珏苦笑。“如果我说一切真的只是巧合，你会信吗？”

“无所谓信不信。”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做完手术，发现缝合的非常精准的时候，那绝不是没有经验的人做得到的。”

“呵，原来是这样，看在我起码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放了我……”一记手刀下去，柳珏晕倒在地上。没有开暖气的房间，冰凉的仿佛雪林，柳珏就好似被撕破肚皮的兔子，而藤，就是那只拥有冷峻锐利眼神的苍鹰。藤半蹲下，伸出手，似乎想从她身上拿取什么。可触碰到衣服的褶皱一角，他又悻悻的收回手，面容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他迈出了玄关。滋！蔡景元戴着防毒面罩，喷出淡绿色的液化小水滴，藤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昏聩倒地。意识如游丝，叮的断开。倒不如就这样死去，他最后一刻的意识是这样的。柳珏抚着疼痛的后颈，右手撑着沙发坐起身来，发现蔡景元已经将一切都准备的井井有条。“要走了吗？”

“当然，已经有人在这座暗中搜索，再不离开就要被发现了。”

“藤呢？”

“被我扔进车子后备箱了。”

蔡景元说完后，冷冷的看着柳珏。“这次任务完成，我们就散伙吧，之后你想做什么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