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乖乖闭嘴接受手术；第二，顾灵儿因为强烈排异反应抢救无效死亡。你自己选。”

话出，顾灵儿原本唰白的脸彻彻底底失去了血色。这是跟她动真格的了……难道他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了……顾灵儿仔细回想起来，却并不记得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见她一下子安静了，景天裕动了动手指头，示意医护人员继续。“不要麻醉，我要这个女人清醒地疼。”

主刀医生愣住了，忍不住开口提醒：“景先生，若是不进行麻醉的话，病人一定会痛晕过去的。”

病床上，顾灵儿已经怕得浑身发抖。面如死灰的望着男人，眼底写满了乞求，嘴里一遍遍求他放过自己……然，男人倏地一字一句重复道：“立刻手术，不进行麻醉。直到你亲口将你做的那些事情全都说出来为止。”

“天裕，我冤枉！你不要这么对我，我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顾灵儿哭得梨花带雨，仍旧不停喊冤。却没有半点要承认的意思。景天裕彻底对她失去耐性，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忽然笑了，“也许需要痛一下才能提醒你记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手术室里都充满了女人尖锐的惨叫。一声一声，由强变弱，到最后女人因为体力不支彻底昏厥过去。“景先生，移植的子宫已经取出来了。”

病床上，顾灵儿已经疼晕过去。一直到手术最后她都不肯承认，景天裕忽然想起顾曼芙那时候也是这样一遍遍哀求不要打掉孩子不要拿走她的子宫……胸口一阵窒息，男人眉头皱起，转身离开了手术室。景天裕漫无目的的开车绕着偌大的城市周游，等到他停下来想歇一口气时，却不巧刚好正对上一家黑色门匾，有些陈旧古老的店铺。他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了进去。这是一家老字号的寿衣店，已经在本市存在了许多年。老板娘是个中年女性，见到男人进来，迎了上去。“先生，需要点什么？这里但凡跟死人有关的，都有出售。”

“我……想订一套小一点的寿衣。”

“那大概是多小的孩子穿呢？”

男人沉默了很久，久到老板娘都忍不住催问，他才缓缓开口，嗓音里带着浓郁的怆然。“我不知道……我只在梦里见过她。”

“……”……一周后。景天裕正驱车去墓地的路上，助理突然打来电话，他听完，立刻调头往医院赶去。见他赶到，刘波迎了上去，“总裁。”

“人是什么时候醒的？”

已经顾不上有些狼狈的衣装，男人大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