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林楚楚好像想要在12月31日那天，给顾笙歌找麻烦。”

“林总真的是好魄力，为了钱，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放弃。”

林飞鸿不是听不出来景灼的讽刺，只是他是一个商人，再而才是一个父亲，这是在他内心里的排序，“所以，景灼，你看，那个项目……”“既然林总都这么大的诚意摆了出来，那我再拒绝，就显得有点太过意不去了。”

林飞鸿松了一口气，这阵子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既然林总给了我一个消息，那我也给林总一个？”

“什么？”

“我说林楚楚不是你亲生女儿的时候，好像你并不惊讶呢。”

“景灼说的是什么话呢，是，楚楚不是我女儿，这是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只是比你早知道不到一个星期而已。”

林飞鸿端起枸杞红枣养生茶，抿了一口，和这样的后生打交道，真的是让人心力交瘁。“哈，是这样的吗？”

景灼笑笑，好像并不在意这个结果，“我只是以为，林总像别人那样，玩养成而已，毕竟我可是直到，林总对楚楚的妈妈一往情深，为了她，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只是佳人早逝。”

“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了。”

林飞鸿又喝了一口茶，这回，是他主动提出结束通话，“那我就不打扰景灼你消息了，有空的话，帮我问候一下顾笙歌。”

“我更喜欢，你叫她景太太。”

景灼更正了林飞鸿的称呼，“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对，我们谈判结束，是应该结束通话了。”

景灼在和林飞鸿结束通话之后，把一个女人的照片随手夹在了一本书里，那张照片，已经泛黄，可是依稀还是能看到，照片里的女人，和顾笙歌，竟然有六分相似。相似的眉眼，相似的气质，唯一不像的，是这个女人的眼神，是淡然如水的，而顾笙歌，是清澈到底。——“团团，你到底准备好了没！这么一个男子汉这么磨磨唧唧的！”

顾笙歌站在了顾团团的房门口，自从她答应了和景灼在一起之后，就住在了一起了，只是一家三口，三间房间而已。可是现在顾团团，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磨蹭了一个小时了，顾笙歌实在受不了自己儿子这个慢性子，她推开门，发现顾团团还站在自己的衣柜前，摸着自己的小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一件什么大事儿一样。“妈妈，你快进来帮我选一下，我穿哪一件衣服比较好。”

顾团团话落，又踮起脚尖拿下了一件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带着个蓝色的蝴蝶领结。“就这个吧，挺好的。”

“真的好吗？”

顾团团有些犹豫，皱着眉头，像一颗皱起来的小奶包。“那……我要配什么裤子呢？”

顾团团拉开另外一个柜子，里面挂着的，是一水的连体牛仔裤，淡蓝的深蓝的淡粉的深粉的，还有黄色的绿色的，应有尽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景灼每次见到顾团团的时候，顾团团都是穿着连体牛仔裤，以至于，后来给顾团团买衣服的时候，都是挑着牛仔裤买的，结果……买了这么一柜子。“顾团团，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要去见女孩子了，怎么平时出门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认真过。”

只是顾笙歌没有意料到，顾团团仰着头，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认真地道，“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出去唉。”

“一家三口？”

顾笙歌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却没想到不会撒谎的顾团团下意识地就别过了脑袋，“妈妈你现在不是和坏叔叔在一起了吗？以后坏叔叔就是我爸爸了啊，那不就是一家三口了吗？”

“对啊，就是一家三口。”

顾笙歌和顾团团闻声，齐齐扭过头，发现景灼倚靠在门边，眼眸含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