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原来身体的疼痛再厉害，都疼不到哪里去，痛到极至，是整个身躯包括心脏都是麻木的。她感到抱在怀里的身躯在渐渐发凉，然而厉北城竟然还能挤出一抹笑容：“这样也挺好的。”

“你睁开眼看看我，千万不要睡着，我们说说话，你不是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说吗？你说啊，我听着……”宋民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语无伦次，声音干哑到断断续续的不成调，最后变成了无声的流泪。“别哭了……”厉北城的瞳孔在一点点涣散，他艰难的抬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然而冰冷的手指碰到她的脸庞，却再没一分多动的力气。他苦笑了一声。本来还想着可以看到她获得幸福的样子，没想到老天爷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或许宋民谣说得对，他根本不配从无尽的悔恨中走出来，不配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