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盛天骄一声怒吼，凌克定瑟瑟发抖。“你喊什么？”

严歌怒瞪一眼，将凌克定带到外面，“你要立功是吧？你把事情都说了，我保你没事。”

“我……我……”凌克定被那一吼吼清醒了，自己还是给盛天骄打工的。一个打工人，就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出卖老板有什么好下场？“我要找律师！”

盛天骄在房里大叫。盛天游戏之前都没律师，在准备跟AS、WD的跨国官司时，才找了一家律所。“你找就找，你鬼叫什么？走，先跟我们回派出所。”

人被拷上了，盛天骄还不老实。嚷得酒店里的客人都跑出来看。有人还认出他来了：“这不是盛天骄吗？船奇的老板，他干了什么事？”

“违法乱纪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盛天骄喊道：“他们是在打击报复，是受人指使的，滥用司法权力！我要告你们！”

“老实点吧！”

几名警察摁着他脑袋就推进了电梯。“是陆长军叫你们来的是吧？好哇，你们敢徇私枉法！我不会放过你们！”

半年来船奇的倍数级增长，让盛天骄身上的光环倍增，也愈发的骄横。张嘴闭嘴就以企业家自居，哪怕到了岭东省城，也照样一副倨傲不恭的样子。省城的警察哪吃他这一套。他的光环还不像几年后，知名度也还不到路人皆知的地步。何况，严歌是有证据的。他可不是陆长军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申城警方得知盛天骄被抓心情就很不愉快了。秦警官带着人一起来到了派出所里。“白天的事还没完吗？你们还要抓盛天骄？知不知道他是我们申城重要的企业家？”

“我向你们分局调来了相关的文件，举报宏图运营私服的就是盛天游戏。”

严歌没给秦警官好脸色瞧。谁是主人谁是客人，拿申城人的话说，还有点拎不清了？“那也不是诬告陷害！”

“怎么不是？”

严歌厉声道，“宏图没有运营私服，陆长军也没有侵犯著作权，你们没调查清楚就从一千公里外跑来省城抓人，把我们省城警方当成什么了？”

“怎么就没调查清楚？小张，你把从宏图收集的资料告诉严警官！”

秦警官心里也有气，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还是得收敛一些。“宏图网络软件部门负责人林谚铭亲口告诉我，他们在私服中种植了木马，随时都可以关闭私服……”“有运营吗？重点是在运营，在营利！没有营利，就没有侵犯著作权！不是刑事案件！”

提前跟黄咏胜长谈过的严歌，了解了其中的法律细节，自知胜券在握。“那也是侵犯了著作权！”

秦警官还在嘴硬。“是吗？”

听到陆长军说话，申城的几名警察都齐唰唰地扭头看去。“自然是了，你们优化客户端，将其放在网张上任人下载，就不算侵犯著作权？就算没有亲自运营，也是在推波助澜。”

秦警官眉毛一扬，冷声道。被关在隔壁的盛天骄也喊道：“你们没有运营是没有，但你敢说没损害盛天的利益？我告诉你陆长军，你叫人关我，你关不了我多久，我出去就是你的死期！”

陆长军异常的平静，甚至还笑了。秦警官顿觉不妙。他还笑得出来？就算岭东警方帮他，他交代的事情，已经够让宏图重罚数千万，甚至上亿了。要从严处理的话，宏图的营业执照都要被没收。他既然知道找律师，这后果，律师没跟他提？他还能一脸从容……难道岭东警方敢在证据面前，把案子给抹了？那申城岭东两边以后就别往来了。“陆长军，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跟警察勾结在一起是吧？抓我的人叫严歌吧？我要投诉！把他的警服给剥了！”

严歌皱眉想过去收拾盛天骄，被身旁的同事给拽住了。当着申城警方的面，这么搞不值当。“你们早晚要付出代价！”

盛天骄还在那吼着。陆长军已对他彻底不抱幻想了。路给了他，他偏要把事情做绝，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那陆长军也不怕将这位能在未来的互联网世界占据重要角色的人物，一脚踹到无底深渊，让他永劫不复。“严警官，你跟他们说吧。”

“说什么？陆总，要不你来告诉我？”

秦警官虽然做了很坏的打算，但还是不认为陆长军能起死回生，最多重罪变轻罪。张警官从宏图得到的证据，怎样都坐实了宏图的犯罪事实。以林谚铭在宏图的地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重要的证词。“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我是严警官的线人。”

“嗯？”

秦警官懵了，什么？线人？“船奇私服的事，岭东警方早就立案，宏图呢，一直在配合严警官。”

秦警官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对于违法犯罪，不会有丝毫容忍，秦警官也别以为岭东对于著作权的保护就比申城要差。”

严歌冷冷地说。事情突然发生转折，转折之猛，让秦警官几位申城来的警察都无法相信。“你是说你们在合作？”

陆长军冷着脸说：“当然，我们将客户端优化，在其中种植木马，就是一种要全面抓捕船奇私服运营者的手段。只可惜……”秦警官脸皮子抽了几下。“你们突然跑来，打乱了我们的步骤，事情一传开，有可能惊动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今天那篇报道你们没看吗？”

陆长军还没说完：“事情我早就跟盛天骄沟通过了，他不认可我的作法，就将你们找来，想要把我关起来。我怀疑，船奇的客户端是不是他泄露的……”“你少血口喷人！”

隔壁房间的盛天骄气急败坏，仍在做着无力的反抗，扯着嗓子在喊。“他跟K国的AS、WD在准备打跨国官司，他指责客户端源代码泄露的事，是他们干的，私服越多，他在谈判中就越占优势，所以……”“所以个屁！秦警官，你千万别听他一个人胡扯，他说他是线人他就是吗？”

秦警官也伸手道：“严警官，我想看看受理刑事案件登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