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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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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清脆的警笛声,渐渐远去。以李虎为首的那群混混们,全部都被请去局里喝茶了。刚刚还热闹的酒吧,一下子清冷了下来。“嗯,该弄明白的事情也弄清楚了,该回去了,”沈天轻轻地拍了拍手,刚刚准备离开时,肩膀却是被谁给拉住了。“等等。”

沈天微微一愣,转身回头看了过去:“哦,是你啊,我还以为你断气了。”

拉住沈天的,正是刚刚从地面上爬起来的王凡。王凡没有理会沈天那调侃的语气,就连身上的疼痛都没有理会,视线中充满了不解,直直地看着沈天,开口问道:“为……为什么,要帮……我?”

“嘛,心血来潮,心血来潮而已,”沈天轻轻地耸了耸肩膀,随意答道。然而这个回答,王凡自然是不会相信的,那眼神自然也向沈天表达了这一点。看到王凡那不肯放弃的眼神,沈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是因为我表妹。要是你今天在这里一命呜呼的话,她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懂了吧。”

“表妹?”

王凡在听到沈天的话语之后,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女生,是女生!他又怎么可能会认识,有着这样厉害的表哥的女生?王凡下意识地问出声:“她是谁?”

就当问出声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实际上已经渐渐从他心底浮现出来。“她是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沈天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转身不待王凡回答离开了酒吧。而这样的行为,无异于默认了。沈心雯!没有错,只会是她了。当心中浮现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王凡的表情异常的复杂,眼底更是闪过一丝深深的悲伤。不过很快,他眼底那一丝悲伤就消失了。一直躲着,不敢露头的那些员工,在这个时候终于敢走出来。“小王,你没事吧,哇被揍的也太惨了点。”

“额,王领班,那个需要帮你喊救护车吗?”

“王哥,你放心还没有破相,由我帮你担保。”

……一群员工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把王凡围在中间。听到这些熟悉的话语声,王凡那紧紧绷着的弦不由放松了下来,脚下微微抖动了一下,一个没站稳直直地朝着地面摔去。只是他身体刚刚坠落,就把谁给扶住了。熟悉的,严厉之中带着丝丝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事吧,小王。”

那是程霞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出去办事的程霞回来了。王凡努力扯了扯嘴唇,想要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已经鼻青脸肿的脸庞,却是让他无法顺利的露出笑容:“对不起,霞姐,我没有……保护好店……我……”“没事,那些都不重要,没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嗯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程霞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若是细细察看的话,就能够看到她那漂亮的眼眶之中蒙上了丝丝雾气。只是现在还有其他员工在,她很快就把那一丝情感给压抑了下去。“咳哼,好了,你们把店内收拾一下,我需要明天就能够重新开张,听到没有?”

程霞一脸严肃地从其余的员工脸上扫过,丢下了话语便带着王凡离开了。……“嘶……”王凡倒吸了一口寒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先前一直强撑着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疼痛,现在放松下来之后,那些被打的地方变得是格外的敏感,稍微刺激一下,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哦,你还知道疼啊,”坐在后面的程霞脸上浮现出丝丝不满之色,拿起另外一根用酒精消毒过的干净棉签,小心翼翼地替王凡擦拭着那些伤口。只不过这一回,动作比起之前的还要温柔了许多。无言的空气,飘荡在客厅的上空。在被王凡送到私人诊所检查了一番之后,很快程霞便带王凡回到了她的住处。尽管看上去有些恐怖,不过王凡并没有受到什么内伤,全部是一些皮外伤,只要稍微修养一两个星期就能够好了。也正是如此,程霞索性就把王凡带到自己的住处,来处理伤口。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了,程霞就这样,动作温柔而又小心谨慎地替王凡处理伤口。见气氛有些尴尬,王凡喉咙动了动,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副寂静而又尴尬的气氛:“对不起,霞姐。”

听到王凡的话语,还在处理伤口的程霞,手上的动作一僵,足足过去了三秒这才重新恢复刚刚的动作。“为什么,你要道歉?”

程霞熟练地把伤口处理好,开口问道。因为是背对着的缘故,王凡自然也是看不到程霞的表情,反之也是如此。“因为我……我知道,又给霞姐你填麻烦了,所以……对不起。”

王凡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眼中更是流露出丝丝悲伤。“如果不是因为我在的话,说不定……那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在霞姐的店里了,所以我……”然而王凡话还没有说完,就顿住了。坐在王凡身后的程霞,就这样从背后伸出手,轻轻地捂住了王凡的嘴巴,让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语。“够了,不要再说了,那些话我不想听。”

“唔……嗯,”王凡能够感觉得出来程霞的坚决,只得把话语给咽了回去,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复。“这就对,”程霞这才松开王凡的嘴巴,把手抽了回去,再次替王凡处理后背上的伤势。很快三分钟过去了,程霞总算是处理好了所有的伤口。“好了,现在可以转过来了。”

程霞说着,轻轻地拍了下王凡的后背。“嗯,那个……霞姐,我要不……”刚刚转过身的王凡,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那里的程霞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这突然起来的动作,让王凡彻底僵硬住了。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程霞会突然抱住他,而且他现在身上可没穿衣服。“霞姐,你这是……不是我……那个……快点松开吧,这要是被别人看到,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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