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如果反抗，你就不会直接一泡尿尿到我身上了？二十多年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要是阻拦的话，你就不会用针来扎我了？嗯？现在，我现在阻拦你，你就不会想打我了？”

秦向阳微微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眸子，挑眉笑着说完。卓一曼怔住了，彻底不挣扎了……“你，你……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错愕。让男人满意的，不是她的惊讶，而是她语气里的一点心虚。她在为还是婴儿时就尿了他一身的事会感到不好意思？“这么说，你也知道了？”

秦向阳的指腹从她鼻翼两边轻轻滑过，温柔地在她光洁的脸上摩挲，像是在对待一个珍品一样，既小心翼翼，又带了一些贪婪。卓一曼垂下眸，抬手拍了拍他的手，“那个时候我那么小，你也那么小，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用得着记得这么牢吗？”

“过了多少年，身上都还有你的味道！”

秦向阳的一只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你想耍赖都赖不掉！”

卓一曼盯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感觉那里面像一汪深潭一样，让她忍不住努力看进去，想看到底。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那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痞子大哥哥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和魅惑，吸引得她挪不开眼睛。“你恶心不恶心！尿臊味你也能记住这么久！”

卓一曼扭过头去，不理他。是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看出自己看不懂却会误解的情绪。秦向阳手上微微一用力，将她的脸再次转过来，“啧啧啧，这张小嘴，损起自己来也是不客气啊！还有嫌自己恶心的！”

“我说你恶心！”

卓一曼瞪这个颠三倒四的男人。因为生着气，一张小俏脸粉里透着红。秦向阳的视线，忍不住看向她的脸蛋，顺着那微微颤着的双唇，看向那精致的下巴和锁骨……卓一曼很快发现了他那不怀好意的视线，抬手便环住了双臂，“你往哪看呢！”

“你觉得你挡得住吗？”

秦向阳勾唇邪魅一笑，拿开她的双手置于头顶，用一只手禁锢住，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给她任何一点抗争的机会，闭上眼睛，直接再次吻了过去。这一次，他的吻不霸道不强势，也不带惩罚，双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挪开，再碰上去，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兴致。第三次碰上去的时候，没有再拿开，而是用自己的唇左右摩挲她的唇，一点点用力。卓一曼石化了，每次都以为他会离开，可是又压了过来……每次正要开口呼救，又被他堵住。“不……”男人张开唇直接将她的小口含在了双唇里。他不是她调戏她……不是在惩罚她……他是在吻她。他的吻里，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清冽得……有一些熟悉。能不熟悉吗？被他欺负了那么多次了……卓一曼瞪大的眼睛眨了一下，心中蓦地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来。没错，是恐惧。俩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秦向阳微微睁开眼睛松开了她，蛊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来，“乖，闭上眼睛！”

那陡然变得低哑的声音，让卓一曼心中的恐惧更加剧了一些。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