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我说你喜欢上一个学长的时候，你才读初一吧？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个时候的喜欢，大多数是一种纯粹被一个人外在的东西所吸引。我记得那个时候我问过你，你连他正式认识都没认识过，自然也不了解，你喜欢他什么呢？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的吗？”

卓一曼点头，“当然记得！我当时说，因为南庭生和别的男生不一样，总是一副冷冰冰很酷的样子，见到我的时候，跟其他那些男生们不一样，不会主动跟我打招呼，更不会恭维我。相反，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爱理人的样子。当时，我觉得他很特别，是那种有内涵的男生。”

想起往事，卓一曼脸上依然挂着天真烂漫的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光。那个时候，南庭生刚刚转学到青城，和她一个学校。尽管一个初中部，一个高中部，但都在一个校园，课余时间大家经常见面。都说高中部转来了一个大帅哥，她一开始没兴趣，哪没有什么帅哥啊，在她心里，爸爸第一帅，哥哥第二帅，没人能比得上家里的这俩大帅哥！可是当一次在学校的食堂里见到南庭生的时候，她虽然没觉得南庭生多么帅，但体会到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了漫长的倒追路。卓斯年笑道，“是啊，你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我一听你那番话，我当时心想，你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因为南庭生对你来说，是一道未解题。其他的那些男生对你来说，就是一看题面你就可以报出答案的简单题目。而南庭生这道题，外表很新鲜，是你从未见过的几何体，引起了你的兴趣，你就想去把这道题解开。等到有朝一日你解开了这道题，记住了这类题目的运算规则和答案，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度了，自然也会就失去探索的兴趣。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道题，你从初一开始，解到了大学毕业，才正式解开。”

卓一曼若有所思地回味着父亲的话，双手托腮，“其实，好像还没解开吧！我怎么感觉，一直以来我都没拿到看清题面的机会，如今刚刚看到题面，还没解开呢！”

卓斯年瞧着一脸茫然的女儿，笑问，“这么长时间没解开，是因为真的很难解开，还是因为你又对其他的难题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