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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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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雨已停歇,可天空依然黑云浓厚,片片连接,层叠一起褶皱却分明可见……似乎狂风暴雨会随时,在人们毫无防备时,从这无边的天际倾泄而下……或许是初晨的缘故,云间客栈周围青山绿草,此时在天空乌云的压衬下,只影难见,显得幽静无比……客栈前门双开,看其内空荡荡,椅子还有序的摆放在各桌面,似乎还未营业…“真累啊!……”突然一个男的声音从客栈内传出,声音刺破了早晨的这份幽静,声音消散时只见一个头带灰冒,肩挂抹布,小二打扮的平凡青年,右手抓着空拳捶着背慢悠悠的从客栈走了出来,小二一脸憔悴,神情疲惫不堪,这小二便是那回答傅青凡二人话的小二,小二出来后,双手举起,左右摆了几下,伸了个懒腰,口中随着发出了舒爽的呻吟之音:“嗯……”,不一会小二便收起了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黑压压一片,摇了摇头,口中喃喃细语:“天有不测之风云啊,与强盗抢食,不知道昨晚的那些人,能有几个活着的……算了,想这些干嘛,自己的事都一大堆了,赚钱不易啊!还是先准备好今天的食材,那两个客官要了这么多,看来地库的备货不够一个月用,又要去城镇采购了,不然掌柜又要扣工钱了……”“嗒!嗒!……”就在小二转身时,只见老马夫与傅青凡从木梯一前一后走了下来……小二用手搓了搓脸,面带微笑,提着嗓音对着傅青凡二人喊道:“两位客官起这么早,昨晚可睡得安稳……”闻声,老马夫依然一袭灰衣,面色平静,点了点头,走近门前望了一眼天空,摇了摇头,偏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掌柜台,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而傅青凡今日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显露出淡淡刚毅、灵动……跟着老马夫的脚步来到门前,对小二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安静无比的四周,道:“今天天气不怎样啊!”

摸了摸下巴,偏头对小二道:“大哥,昨晚那些人还在吗?”

“看来小哥昨夜睡得很熟啊!,昨夜三更时便全离开了……”小二微笑的点了点头。“这么快!”

傅青凡想起自己那时正游荡于梦中,拍了下头,心想自己也太没警觉了,想了想才问道:“要的东西可准备妥当?”

“已经准备好了,小哥你可以随时拿走,不过要先结账啊!”

小二笑着回到,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还真直接的……”傅青凡无语,不过口头还是笑道:“没想到贵店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这么多东西,一天不到就准备好了,付账是应该的……应该的……”“你们掌柜不在?……”这时一直未开口的老马夫突然问到,对于昨晚的那些人他反而更在意那平凡无奇的老者……小二看不出老马夫想些什么,如实说到:“掌柜今天有事……不会来客栈了,客官您有事要找掌柜?可以让小的等掌柜回来时,知会便是。”

“没事!只是想知道你们掌柜的不在,你能代他收这么多钱吗?”

老马夫摇了摇头,转口说道。“是啊!这么多银子,没掌柜在怎么行呢?”

傅青凡抓了抓头,觉得收钱一定要有掌柜……小二笑着摇了摇头,道:“掌柜说了,只要他不在时,便让我们收。”

傅青凡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老马夫道:“嗯,你先将准备好的东西搬上马车,然后赶来这,待会便结账……”“好的,客官您稍等一会,这就去……”说完小二转身便往客栈外走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驾!……嘎嘎……”傅青凡二人随意聊着时,一连串的声音从客栈左侧的路上传了过来,不久只见小二拉着马绳,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正是老马夫昨日所用的……“喻!……”小二将马车停在了客栈前门五丈外,放好马绳后,小跑来到傅青凡二人身前,道:“客官你们要的物品已经放入马车内,一共有三个包袱,加上房钱,共三百二十两……”“这么贵!”

傅青凡吓了一跳,需要的物品他是知道的,在长安城最多八十两左右,如今在官道上竟然贵了几倍,两眼一瞥,虽然小二说了价格会贵些,可没想到贵如此之多,有疑的对着小二问道:“大……大哥你真的没算错……”“拿着……”傅青凡话刚完,还没等小二回答,只见老马夫,面色平静的从腰包中拿出了一个灰布小袋,递向小二……见状小二,对傅青凡点了点头,接过了老马夫手中的袋子,只是用手托了托,并没有打开来检查,随后点了点头,似乎袋子里面的银子并没有异,面带笑容,恭声道:“谢谢客官,银子没差,欢迎你们下次光临,一定会给上最好的服务……”闻言,傅青凡两眼一晕,虽然他家富裕,但也伤不起啊!口上干笑了一声,瞄了一眼平静的老马夫,眼神已经说出了他的想法:“咱快走吧!”

……老马夫点了点头,没说话,直接提步来到了马车,拍了下马屁股,而这匹棕色壮马似乎知道拍自己的是主人,“吼!”

马嘴发出一声闷哼……老马夫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坐在了踏板上,右手牵好马绳,偏头对傅青凡招呼:“走吧!”

傅青凡对小二干点了下头便来到马车近前,右脚一跨上了马车……傅青凡入内后,老马夫,右手微扯,壮马便提着马啼便往前缓缓而行……“客官慢行!”

小二笑着对慢行而去的马车招了招手……接着便转身往客栈走去了……客栈外再也没有人影,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幽静……“嘎嘎嘎……”马车在老马夫的掌控下平缓的在青山绿草相伴的官道上而走……“王爷爷,就在这停了……”马车内传出傅青凡的声音。闻言,“嗯!”

老马夫点了点头,右手轻轻一拉马绳,壮马停下了啼步……,车停,只见傅青凡背负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灰色包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舒展了几下筋骨后,便对着马车上的老马夫笑道:“嘻嘻……王爷爷您要保重呀!回去对爷爷和叶老头问个好……我很快会回去的……”“哎!”

老马夫叹了一声,他并不喜欢离别的伤感,虽然活了一辈子,这种感觉还是让他感到不适,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望了眼黑云滚滚的天空,许久口中用微带警戒的语气说道:“青凡,在外小心行事,量力而为……傅家你就放心……早些回来……”“嗯!会的……您放心!”

傅青凡认真的点头,道:“好了王爷爷,您也不用担心我,先走呀!……”傅青凡招了招手……“嗯!”

老马夫作为一个天人境的武功绝顶高手,他的性格并不是一个拖泥带水之辈,话落,手指微微用力向后拉着右边的马绳,壮马便带动马车向后转了个弯,马车刚摆好方向,“驾!……”老马夫招呼了一声,“嘎嘎……!”

一连串的声响……只见马车,不再是缓缓而行,而是奔驰而去,虽然速度很快,但因为地湿的缘故,并没有带起尘埃……傅青凡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慢慢消失在他的眼光中,心中有些许伤感:“你们保重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发生了……不入修体,何以面对一切……”两眼微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拂!……”春风掠过,带动了四周绿意,也吹动了傅青凡的心弦……当傅青凡眼皮拉开时,眼神中坚定之色又增加了几分……再次望了一眼马车离去的方向,一咬牙转身往马车相反的方向,也是无极渊的方向,跨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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