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百里席生将头倚在浴缸的靠壁上，双眸微闭。修长的身子舒展。“再等下去水要凉了。”

某男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白安安硬着头皮转过身，目光不敢乱放，伸手拿过浴液，倒在浴球上，埋着头往他身上擦去。百里席生舒适的享受着她的服务。白安安的动作很轻，而且体贴细致，能看得出她曾经经常照顾人，这些动作都是很熟练的。百里席生想，他一定要好好去了解一下她的生活，去她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吃一吃她吃过的东西，玩玩她玩过的游戏……白安安擦到一半发现百里席生己经睡过去了。他睡着的时候就好像是天使，与白天时的他简直是两个人。白安安看着看着有些入了神，等回神时，才发觉水有些凉了，急忙又放了些热水进去。过几分钟，她就要探过身摸摸他的头有没有发烫，幸好，他的体温一直正常。又过了一会，白安安轻轻摇醒了他。百里席生的眸子有些发红，用了几秒才明白自己在哪，白安安感觉他神色有异，问了他几个问题，他答的倒是都对，但是都有迟疑。白安安把他扶起来，他竟然踉跄了一下，幸好白安安扶住他，他站好后，似乎是怕白安安多想，想要把她推开，白安安却不敢再放了，一直将他扶到卧室。百里席生躺下来，看着为他盖被子的白安安：“这酒的后劲还挺大的。”

他笑，笑着笑着，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白安安正为他盖被没有发觉，却道：“你先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百里席生扭过身，背对着白安安：“我能有什么事？赶紧睡。”

“我先去洗澡。”

白安安走后，百里席生撑起身，看到桌上的药还摆在原位，伸手将药扔到柜子的最角落，这才重新躺好。白安安出来时，他己经睡着了。灯还开着，暖黄的灯为他添了几分温柔。白安安走到他身边，迟疑着将手探了上去。有些热。果然，副作用还是来了。这一整夜，白安安都不敢睡，每几分钟就要起来看看他。第二天一早，浅睡中，白安安听到百里席生起床的声音，她睁开眼，借着清晨的蒙光，看到百里席生捂着头，脚步虚浮的往卫生间走去。足足十几分钟，他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床铺一陷，是他重新躺了下来。白安安等了好一会，才小心的起来，悄声悄脚的走进浴室。一切的痕迹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可白安安不放弃，一点一点看。果然，在垃圾桶的最角落，看到一块沾了些许血迹的纸巾。白安安咬住嘴唇，鼻子开始发酸。“白安安？”

门外，某人睁开眼见她不在身边，开始呼喊她的名字。“唉。”

白安安慌乱的压下情绪，作热冲了冲水，推开门走了出去。百里席生己经坐了起来，看到她的身影才重新躺下去。他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母亲在他面前越飞越远，一睁开眼，身畔也没有，这才一下了坐起。他还以为，她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