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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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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市西城,老城区城隍庙外有一处传承千年的古玩街。坐落在古玩街中心的,是一间名为“聚宝斋”的小店。您别看这聚宝斋门脸虽算不上大,但能开在这个位置,那曾经自然也是风光一时!吴起正在认真擦拭着桌子上每一件古玩。他作为学徒已经三年有余,再干一个月,就能转正了。古玩这一行拼的就是眼力果断,稍有不慎打了眼,自己的前途也就没了。若是人拿来的东西您瞧不上趟,被别家收了去。回头卖了个好价钱,那等于自个打自个的脸。“吴起,去把王先生送来的清代观音饰品青花瓶好好擦一擦,这可是件真品,小心别给弄坏了。”

姚老板是个极度吝啬的人。只要一想到吴起马上转正,还得给他加工资。心中便是万分不爽。吴起小心翼翼伺候着。“姚老板,那瓶子放哪了?”

“你瞎啊!就在柜台后面!”

吴起一个小小的学徒,哪里跟老板顶嘴。他小跑到柜台前。抬头一看。那青花瓶居然被放在了柜台最高处!连吴起一米八五的大高个,都摸不着。谁放的呀!吴起找来一个椅子垫脚,拿起毛巾轻轻开始进行擦拭。不得不说,这清代观音饰品青花瓶品相十分精美。采用含氧化钴的钴矿为原料,在陶瓷坯体上描绘纹饰,再罩上一层透明釉,经高温还原焰一次烧成。堪称工艺精湛。对于这样的精品,吴起哪里敢怠慢?他小心翼翼抚着瓶子,一点点擦去上面的灰尘。等一下!正在擦拭过程中,吴起忽然发现青花瓶侧面有一条长长的裂痕!昨天王先生送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啊!“吴起!让你擦宝贝,你给我在那偷懒!看老子不打死你!”

姚老板以为吴起偷懒,挥起巴掌直接打在吴起的后背上。吴起一阵踉跄,一下子栽倒在地。手中的清代观音饰品青花瓶也摔在了地上。幸好吴起及时用手捧住。这才没让青花瓶摔个粉碎。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本就裂开的瓶子变成了两截。“吴起!你敢摔我的宝贝!”

吴起疼的厉害,一时根本站不起身子。“不是的老板!这瓶子本来就是裂开的,要不是我用手捧住,如果真摔在地上,这么高的距离,还不得摔个稀巴烂?”

姚老板气的胡子都直了。“吴起!你想耍赖不成?那瓶子昨天咱们一起收的!哪里有什么裂痕?分明是你害怕赔钱,故意推卸责任!”

听到老板暴怒的吼声。店员小邓和高玲也都跑了过来。看着摔在地上的吴起。二位同事赶忙先把他扶了起来。这一幕,让姚老板更加愤恨。“高玲!你这么替他说话,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吴起轻轻摔了一下,你就那么殷勤把他给扶起来?”

要知道,姚老板对身材火辣的高玲早就是垂帘三尺。可无论自己怎么追求,高玲都拒绝给姚老板当小三。不仅如此,高玲还十分袒护吴起,处处为他说话。这让姚老板更加不爽!可高玲丝毫没有畏惧,依旧为吴起辩解道。“老板,我觉得咱们不要急于下定论,反正店里有监控,先看一下,吴起说的也没错,这柜台最高处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三米了,这么高的地方真要是摔下来,那青花瓶早就稀巴烂了。”

同事小邓也附和着。“是呀老板,高玲说的对,咱们得看了监控,才能确定是不是吴起摔坏的。”

一听店员都要调取监控。姚老板脸上顿时黑了。“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这家店我才是老板!这吴起在我眼前把客户的瓶子摔坏,难道我还能冤枉他不成?”

吴起站起了身子。只见自己的右臂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挂在上面。血液顺着手臂低处,一点点留落在地上。看来是刚才为了护住瓶子,自己的手不小心被裂口刮伤了。他简单处理了一下血迹。忽然,无数的信息涌入了吴起的大脑。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臂如果烈火焚烧一般开始炙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吴起楞的出神。姚老板阵阵辱骂声,这才把秦宇拉回了现实。“吴起!吴起!老子跟你说话呢!”

“在的老板。”

“别扯淡,就说这瓶子怎么赔?这可是客户寄存在我们这里卖的,现在摔成这样,你让我怎么跟客户交代!”

吴起俩袖清风,哪里有什么钱来赔偿?“老板……你说多少钱。”

姚老板眼珠子一转。终于进入正题了。他手指一摆,冲吴起说道。“十五万!”

“十五万!老板你疯了吧!”

吴起诧异地看着姚老板,连同事小邓、高玲都惊呆了。昨天估价的时候,这瓶子才估了6万,现在转头找吴起要十五万,这不是摆明坑人吗?可姚老板根本不管这些,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吴起,口中念念有词。“怎么了?打碎瓶子就要赔偿,老子是开店的!你坏了我生意,不得赔我一些损失费吗?你嫌贵?有本事你别摔坏啊!”

吴起头都是大的,他的右手不自觉地触碰到桌面上的青花瓶。脑海却像重放电影一般,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里,姚老板正在送客户王先生出门,结果回来的时候自己捧着青花瓶研究。谁知一不小心居然撞在了桌角。青花瓶瞬间开裂了!姚老板惊慌不已,拿起胶水把碎成俩半的青花瓶给粘上!半夜趁着没人,偷偷把青花瓷放在了柜台的最高处!看来今早让自己擦拭,就是想好了冤枉自己!吴起大怒!“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吴起!你在说什么?”

“姚老板,别装腔作势了!明明是你昨天打坏了瓶子,还敢污蔑我!这瓶子上有胶水!是你昨晚自己打碎之后自己粘上的!你要还想狡辩!咱们就调出监控!看看你昨晚是不是偷偷来过展厅!”

姚老板彻底傻眼了!这吴起咱们会知道这些?“我……不是我!明明就是你!”

“姚老板!你再不承认,我就报警了!”

姚老板顿时慌了。他没有想到,吴起这么快就看出了端倪。就在姚老板一筹莫展的时候。小邓一句话帮他解了围。“哦,我突然想起来了,老板,咱们家店的监控不是坏了吗?”

姚老板一拍脑门!对呀!自己这个猪脑子怎么给忘了!要不是监控坏了,自己怎么敢堂而皇之跑到展厅把自己打碎的青花瓶换上去?这回轮到姚老板得意洋洋起来。“吴起,你报警!去啊!哈哈哈!查不出证据,就给我老老实实赔钱!”

简直就是无赖!既然刚才手放在青花瓶上,可以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索性吴起再次放上去,想通过回忆寻找更多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吴起的右手刚放上前。忽然间,吴起发现,自己的手上的伤痕居然消失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右手简直比女人还要细腻光滑!哪里像一个男人的手!吴起用力握住自己的右拳,似乎比往日更加的张弛有力。真是奇怪!那炙热感到底是什么来源,还有,自己的刚才明明有的伤口,怎么会凭空消失了?还有脑海里那如电影一般的画面到底是什么?那右手正摸着瓶子,那感觉如同烈火灼烧灼,炙热的感觉让吴起非常不适。吴起的脑海之中,顿时涌现一段信息。【清代观音饰品青花瓶,产自1682年12月。】这不是宝物的信息吗?再看那瓶子。刚才的裂痕完全消失,青花瓶居然奇迹般复原了!吴起万分诧异!难道我的右手可以修复古董?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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