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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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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尽管叔孙侨如和叔孙豹兄弟两个从单纯的反对季孙氏,到逐渐演变成平衡三桓和公室之间的第三股力量。  可叔孙豹所依赖的叔孙氏到底是三桓之一,就是做出有利于公室的事情鲁侯午也得考虑再三才敢接受!  名不正则言不顺,叔孙豹终其一生也还是只能是作为三桓之一的家主,对平衡两派势力的举动只能是自己私底下的动作。  可如今看看七穆内战中罕氏子皮和丰氏的公孙(印)段部帮助祖先是同父同母的公子黑的驷氏,反倒是明目张胆的胳膊肘朝外拐倾向于和事老国氏的子产。  叔孙豹完全是可以向着两家学习,以鲁国的整体大局着想的借口,以这件事情为载体,向着叔孙氏家族的族人潜移默化的教导,慢慢将叔孙氏脱离季孙氏的三桓架构之中!  闵沃这边是越想越激动,手底下的书信也是越写越舒畅,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曲阜,以他为中心又引发了一个大话题。  事情的起因还是闵沃自己过日子搞出来的农科院。  作为一个率先突破煮海为盐的禁锢,想出晒盐法的专家,最近有隐隐传来泰山之中通过溶解度提纯食盐法是闵沃发明的。  作为鲁国小有名气的发明家,自然是少不了被身周的其他大幅窥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被闵沃珍藏着。  这一窥视闵沃经常去的农科院自然是进入大伙的视线。  当初闵沃建立起食盐利益链条的时候是想拉拢身周其他大夫,可如今这些大夫却是托着繁忙的经贸往来很快就是发现了闵沃农科院的第一项产品:  速生鸡。  事实上闵沃对这速度是相当的不满意,要知道上辈子生长最快的白羽鸡生长周期不过四十五天,而闵沃这挑选长的快的公鸡母鸡配种之后的鸡种生长周期却要半年之久。  这说出去是丢了速生鸡的脸啊!  可闵沃的眼光和这年头普通人的自然不同,要知道土鸡的生长周期足足一年,半年就长大的鸡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罕见,更别说闵沃培养出来是稳定生长周期半年的鸡种。  闵沃看不上这种小玩意,可在其他大夫眼中却是宝贝——蚊子虽小也是肉。  战争是人类文明进化的“发动机”,不如说是战争逼迫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发明创造。  就以专卖权来说,盐铁专卖诞生的背景是汉武帝对匈奴战争掏空国库,可即使是这样桑弘羊依旧是被儒生指摘。  可到了五代十国的时候,各种军头诸侯为了扩大财源各种各样的专卖权买的飞起,一直延伸到两宋还大量存在——那会谁敢指摘问问军头的刀锋利不锋利。  之前闵沃在邳邑对战楚军的时候练兵,为了应对日食的恐慌相当严苛,正常人看来的这个时候要是被闵沃踢出队伍应该是安逸的事情。  可对于鲁国的甲士来说,被踢出队伍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是为啥?  还不是因为他们是军事封建主。  甲士的上级封建主大夫之所以能够容忍甲士在一丘一甸之中称王称霸,关键原因是上战场的时候需要甲士拼命。  当一个甲士被剥夺了上战场当主力的资格,他们的上级封建主凭什么会继续让他在丘甸之中做土皇帝?  而在春秋中层封建主大夫这儿也是同样面对战争的义务,而且同时他们也是需要承担自己军队后勤的义务,不然的话凭什么卿大夫犯上作乱都能不牵连大夫领地?  “天子封诸侯以国,诸侯赐大夫以族。天子不灭国,诸侯不灭族。有小罪则废其身,择立次贤,使绍其先祀。”

这个不灭大夫之族的礼是封建权力,但是其根本原因是大夫们要负担军事义务!  而春秋这个时间段里战争频繁,闵沃在大放异彩的这七八年的时间里面讨邾灭莒,败齐拒楚,乃至吞并小国之中的每一场战争都是需要动员大量的大夫领军队。  再加上数次令闵沃都无语的数次各种天灾引起的饥荒。  饶是有粗制盐业的利益链条补充,每一个鲁国大夫都是需要无所不用其极的补充财源。  速生鸡虽然小,可是用之前一半的资粮就可以喂养长大,本身就是赚的!  抱着蚊子虽小也是肉的不少领主都从闵沃这要去不少对速生鸡,闵沃也没有太在乎,又不是啥好玩意给了就给了呗,就当是结了个善缘。  可既然得寸了,就必然会进尺。  在发现农科院的速生鸡确实不错之后,大夫们逐渐开始关注起这个不起眼的机构。  这一观察就发现宝藏了。  不说能勉强增产点的各种作物,最关键的还是战马。  后世很多发现都颠覆三观,比如说基因测序发现匈奴和完颜氏出自姬周,蒙古出自刘邦。  曾经《狼图腾》之中游牧民族向华夏注入武德的说法被彻底反过来,是华夏向四周游牧民族注入基因!  (参见第一百八十五章反向狼图腾。)  同样的还有一个颠覆三观的就是农耕民族比游牧民族更重视战马的培育。  出土的商朝马,肩高1.42米,属于典型蒙古马种,同时期埃及西亚都还是1.2米的矮马。中国是全世界第一个培育出大型马的。  齐景公大墓里600多匹马也是属于典型蒙古马种,肩高1.5米。  出土赵国的马也是典型蒙古马种,肩高达到1.6米。  历史书上最早是汉武帝在公元前104~前103年对大宛国发动两次远征,并最终带回1000匹汗血马。  也就是土库曼斯坦特产的“阿尔捷金马(Akhal-teke)”。所谓的汗血现象其实是因为马的皮肤极薄,血管密布,剧烈奔跑后血管会膨胀起来,流出的汗在阳光照射下看起来就像是血,故由此得名。汗血马是世界上最古老和优秀的马种之一,其培育的历史可以追溯到3000年前。许多世界著名的马种如纯血马、阿拉伯马、特雷克纳马都有阿尔捷金马的血统。  但是在对西周时期陕西枣树沟脑和青海丰台遗址,以及春秋战国时期宁夏于家庄、内蒙古新店子、板城墓地、小双古城、井沟子的古代马的基因测序中发现。  这些先秦时期的古代马匹都与土库曼阿尔捷金马有关系,这表明汗血马的基因型很早就已经出现在西北地区,这远远早于汉代张骞出使西域的时间。  合着秦人善御,马大蕃息,居犬丘(今甘肃天水附近),好马及畜,善养息之是因为秦人率先掌握汗血宝马啊……  而在《唐会要》中就记载:“康国马,康居国也,是大宛马种,形容极大。武德中康国献马四千匹,今时官马,犹是其种。”

证明国人一直很关注马匹的育种工作。  本身搓宋以前蒙古马种就是中大型马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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