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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平时不烧香,出事让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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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沃这边还在感慨,却是一把被季孙氏的家臣给拉到了邳国——嗯,现在应该叫做鲁国邳邑。  季纥在攻破邳国之后正觉得高兴,可转眼就听说宋国在向戌的主持下进行了弭兵大会,压根无意与鲁国共同组成所谓的鲁宋吴三国同盟。  缺少了宋国这一环,哪怕吴国的意志还算是坚挺,可没有几个鲁国权贵觉得光是吴鲁两家就能对抗楚国——哪怕平时写史书是一口一个“楚子”。  可既然已经是灭掉钟吾北面诸侯国,鲁国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楚国的势力做邻居。  哪怕楚国也参加了所谓的弭兵大会,可就楚国那点负数的信用,没有人觉得楚国人会真的拥抱和平。  没有军事底气季纥第一时间就是找上了闵沃,这个鲁国目前零败绩的大夫。  闵沃在战车上就知道了季孙氏的打算,虽然有些无奈,却是不得不临危受命——谁叫他也是鲁国人?  在一路走过诸多鲁国大夫耀武扬威,有的还故意把战利品摆在桌上气人的大夫,闵沃面无表情的来到了季孙氏的营帐之中。  刚刚一进入季孙氏的营帐,就见到季纥和季孙氏老家臣申丰在那聊着——看样子季武子也终于知道怕了。  之前仗着闵沃的新科技投石机,鲁国三桓和公室能嚣张的派出全是新一代的年轻人领军,可一旦意识到要面对的是“楚子”,季武子还是识趣的把老家臣给派了过来。  闵沃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季纥却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一次着急请闵沃大夫过来,是因为钟吾国的动向,宋国不愿意结盟,仅仅我鲁吴两国恐怕难以吓阻楚子。”

【都到这会功夫还不愿意掉架子,还一口一个楚子。】  【都啥年头……还吓阻。】  闵沃心头无数的吐槽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把华北平原上的泰山和某个东南大岛联合起来吐槽的冲动。  可瞧着季纥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季纥的意思。  无外乎就是让击败过齐国的闵沃再发神威,击败楚国呗。  这大概就是最早的平时不烧香,出事让我刚!  尽管心中不愿,但是闵沃却还是只能苦笑的和季纥讲起想让他担任统率的条件。  在成为大夫之前闵沃想的是只有有了大夫的身份,就是出奔流亡诸侯国之间也是有资格了,到时候就有底气和三桓、公室讲条件。  可真的成为鲁国大夫,自己以琢磨,闵沃却是琢磨不能离开鲁国。  原因无他——物离乡贵、人离乡贱。  君不见这些年哪怕是诸侯国的大夫混的再不好也不愿意离开本国,离开本国最好的是齐国的乌馀和卫国的孙林夫——这两位都是带着自己的领地投奔强国晋国。  真正啥都没有逃亡他国的大夫不少,可哪怕是三桓叔孙氏的前任家主叔孙侨如,臧氏的前任家主臧武仲;  甚至是未来晋国能挑翻羊舌氏和中行氏力压韩赵魏三家的智襄子智瑶战死后,小宗大夫智开在封邑抵御韩赵魏入侵一年多,智宽在封邑抵抗韩赵魏联军六年之久都还能率邑人从容,可真的流亡到异国他乡之后,还能再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少之又少;  也就是鲁国北边的齐国对收降纳叛比较上心,可五百年下来,除了一个谏臣晏婴之外也就出了一朵奇葩陈田氏。  自觉出走之后未必比在鲁国过的好,闵沃就是心里憋屈也只能忍着,就看以后熬死老一代季武子之流,慢慢“调教”太子野、季纥之流的年轻一代。  “对战争我还是有一定的信心,只不过我没有和楚国人打过交道。”

闵沃话也没有说的太满,就季孙氏的家臣看自己的眼神,那是真的不介意鸡蛋里面挑骨头。  可闵沃也不能拒绝,现在他只能靠军事方面的实力才能重新获得鲁国大夫们的认可。  闵沃很明白,他在季孙氏的营帐外面见到鲁国大夫们的嘲讽,其根本原因就是这些鲁国的新一代压根没有和闵沃一起打过仗,他们的父母长辈对闵沃吹的越狠他们就越抵触。  闵沃的话季纥听着只是点点头,他之前一直没有把闵沃和自家祖宗季文子联系起来,可架不住家臣们三人成虎的劝季纥警惕。  如今看到闵沃的谦逊,季纥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闵沃的老谋深算:“那闵沃大夫是打算如何对付楚国人?”

“还是之前的策略,”知道自己的身份需要考战争站稳,闵沃这一次说起话来没有那么多“可能”、“大概”、“也许”之类模棱两可的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击溃钟吾国,坚壁清野,楚国人到了之后耗在丘陵上的城邑,彀车组成小队截断楚国后勤。”

闵沃说的很快,季纥的头也摇的很快:“这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闵沃还想接着说,被季纥的评论呛了口——你季纥带着一帮鲁国人其父邳国、淮夷的时候那股嚣张劲呢?  不过闵沃很快自我开解,真要论起双标鲁国人在春秋还算不上啥。  人家楚国欺负汉阳诸姬那些小姬周诸侯国的时候很是嚣张的说:“我蛮夷也”,可到了中原却是一口一个对周武王只封楚国子爵的怨念——你一个蛮夷这么在乎周王室的册封干啥?  闵沃也知道季纥与其说是担心行事太过残忍,不如说是不想把楚国人得罪的太狠,楚国营建钟吾,本就是数十年前一个已经废弃的战略,这一次就算是楚国干涉,其干涉军人数也上不了天。  可要把楚国人打的太惨,人家报复起来那就真的没有人扛得住。  “我记得闵沃大夫之前还提起过大军可不进行坚壁清野,也不抄掠钟吾国,仅仅是大军悬于钟吾国之北,引楚军来攻就是。”

季纥也不是没有准备,很快就拿出之前闵沃提起的第一策,只不过换来的却是闵沃的一阵白眼:  “当年我提议这一策,已经和公子裯说过,需要大军汇集在丘陵之上筑城固守,不能分兵到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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