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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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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闵沃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段对徐国战斗力鄙视的话都没有啥说服力。  作为一个一向是从历史中找到根据,和人对喷都得查论文的主来说,这种依据性不强的推测并不应该说出来。  可架不住听这话的人本来就是被“薛、宋、楚三国对淮夷之地的可能开发”挑起了兴趣,对徐国那点心理压力也就不那么重要。  当鲁侯午和季武子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开口决定动员的时候,之前的资料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东南征伐!  主帅是季纥,孟孙羯辅助,公子裯、公子宋从征,再加上以党般为首的一众公室大夫、三桓家臣大夫。  这一套班底堪称是鲁国全明星阵容!  闵沃在这些人之中反倒是不那么显眼。  可闵沃自己却觉得自己是一点空都闲不下来,整顿自己带过来的兵马是一方面,闵沃更多的是在向季纥学习。  学习如何调配数万人的封建军队粮草军械、行军过程之中安排队列扎营,调停大夫之间的明争暗斗。  这一战可不同于以往对莒国这种邻国的吞并战争,这是一场鲁国历史上比较罕见的远征。  大军从曲阜过邾国故地到达缯邑,一路上鲁国重新册封的邾国投降大夫也好,还是姬周新册封的大夫也罢,都是恭恭敬敬的向大军供奉粮草住处。  尽管离鲁国边境的向邑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大军却是在这停留了下来,等待着新鲜出炉的“鲁监”军队的到来。  缯本是小国,城邑不大,鲁国大军到来就已经是人满为患,这个时候还要等待鲁监莒国的军队到来,着实是有些捉襟见肘。  可闵沃看在眼里却是知道这已经算是可以,要是臧武仲还在鲁国,没准直接就是让鲁监莒国的军队在狐骀乖乖待命就已经说明了鲁国的大度。  原因无他,当年莒国邾国联手阻击鲁国吞并缯国的那一战彻底的击碎了鲁国公室和三桓合作向外扩张的计划!  鲁侯午继位(鲁襄公)三年以垂髫之躯自山东出使山西晋国,在孟孙氏的强压下给晋侯磕头。  这事政治意味相当屈辱,可鲁国要是真能吞并缯国,这种屈辱就和后世韩信忍受胯下之辱一般,成为一个荣耀。  可谁叫这计划被莒国和邾国打断了?  那鲁侯午的磕头就真的成了自取其辱。鲁侯午不记恨吞并缯国计划的制定者和实施者三桓才怪。  而当年(鲁襄公四年)鲁国面对莒国和邾国悍然出兵入侵,选择的主将臧武仲也是有一番深意:臧武仲深受太后宠爱和公室关系不差,臧氏又是季孙氏的政治盟友,由他出面哪一方不得罪。  只要臧武仲能打赢这场战争,成功吞并缯国,鲁国的公室就可以和三桓携手开始对外侵略战争,将对内的龌龊矛盾转移。  鲁襄公四年的狐骀战败后,鲁国人就是想侵占  可谁能想到臧武仲在狐骀战败?  一切的政治谋划在军事战败之后变的苍白无力。  鲁侯午觉得自己丢脸磕头,三桓没有倾尽全力拿下缯国,恼恨之下在鲁襄公五年独自前往中原会盟,不再过问吞并缯国的后续计划。  三桓之中叔孙豹只能是舔着老脸押着缯国太子去中原继续寻求晋国对鲁国的支持。  而季孙氏前代家主季文子更是含恨而终,安葬地不选在曲阜附近也不在封地之中,而是选在缯国国境内的西丘: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缯国!  这在鲁国已经是奇耻大辱,可莒国还没有罢休的意思。  再过一年的鲁襄公六年,莒国人更是直接攻占了霸主晋国承认的鲁国附庸缯国,杀死缯子灭亡缯国!  这TM的已经只是打人打脸了,这完全就是跳在鲁国人身上了!  《左传》中记载的莒灭鄫后的6年间,边界武装冲突4次,鄫国城池被反复争夺。但莒国不甘拜下风,联合邾国,经常向鲁国挑衅。晋国新立国君晋平公加以干涉,在溴梁(今河南济源西)盟会上责令莒、邾两国将占领的鄫国土地交给鲁国。  这场纠纷从鲁襄公四年一直折腾到鲁襄公十九年,晋国实在看不下去,在督扬盟会上硬是拉偏架,抓着邾悼公逼着割让邾国漷水以北领地给鲁国,让鲁国和邾国和解。  又逼着鲁国在鲁襄公二十年主动和莒国和解。  晋国的打算是让鲁国彻底的了解和邾国莒国的纠纷,踏踏实实的给晋国盯住齐国动向。  可正所谓“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鲁国在鲁襄公二十年春天和莒国人和解,秋天孟庄子又带着人去打邾国。  【要知道孟庄子还有三年活头,这是死前也得打邾国的节奏!】  这鲁国和莒国邾国的恩恩怨怨细细写下来,别说是一本《左传》的体量了,就是二十四史的纸张全拿来都不够写鲁莒邾三国这十六年的血海深仇!  所以哪怕明知道从邾国行军,召集莒国来缯邑集结会招来两个的积怨,可闵沃可没有胆子阻止鲁国的姬周贵族们的行动。  这深仇大怨不发泄出来那才会憋出更大的仇来!  闵沃只能是在心中嘟囔一句:“何必呢?”

一边开始了自己的筹划。  有了领地的闵沃更能感觉自己的立身之本就是军事,没有军事上的成就他怎么能和四代出了三个执政卿的季孙氏平等对话?  那么闵沃自然是要好好参详一下东南征伐的第一站——祝其国。  祝其国和鲁国向邑紧挨着,向邑大夫传来的情报也证实了闵沃的猜想,这祝其国所在地有不少山头,怎么着也是一片高地。  对于这一块地方闵沃倒不担心打不下来,历史上鲁国就是没有配重式投石机也能打下来,将其变成鲁国的一个大夫领地。  闵沃关心的是南直隶的海岸线这会功夫究竟是在哪里。  祝其国要是靠海可以制盐,要是海水退却也可以种地,关键就怕是处于海水退去内地沟壑之间却还有相当多的盐水和盐碱地难以开发。  真要是如此,闵沃好不容易忽悠起鲁国的东南征伐就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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