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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旗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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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旗代之上赏花大会上独孤君子博得了第一文章,孔求中大乐。嘴上不说,心里却阳光灿烂,百花齐放。妍皮不裹痴骨,呆小子不仅不痴还很内秀。只是得选院生,是走是留,呆小子会不会又犯呆了。孔求中想到此处,觉得呆小子打理好行囊马上要出花雨院了,便急急地向顾都的书舍走来。不想,却见呆小子睡得正酣。孔求中打量了一眼书舍,果然书卷等已收拾妥帖,暗暗庆幸早来了一步。见顾都睡得酣实,仔细瞧瞧了瓜虫小子清秀的眉目,更觉得与当年的师叔一般无二。只是酒气熏人,孔求中一闻便知是花雨楼窖藏了十年的状元红。莫不成呆小子是心性浮躁,好大喜功的人?以为博得个第一文章便沾沾自喜,竟喝得这般烂醉。孔求中想起师叔是从不醉酒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得失望了许多。仕途险恶,若是这般性情只怕凶多吉少。或许,离开花雨院不入仕途才是安身立命的去处。如此也保得住师叔的骨血,孔求中想及此苦笑了一下。原以为师叔后继有人,却不想一场镜花水月。随他去吧,我竟是自作多情了。看来师叔的梦终究只能是梦了,孔求中一声叹息离去了。沉睡中的顾都紧紧的抱着棉被,缩作一团。不知不觉身体愈发的寒冷了,嗜酒的欲望再度膨胀了起来。日近中天,三月的太阳暖暖的铺满了书舍。禁不住寒冷的顾都蹒跚的下了竹榻,直饮尽两壶东川老烧才觉温暖了许多。阳光温和却耀得顾都睁不开眼睛,门外的君子白似乎苍白了许多。顾都用力揉了揉眉头,依然觉得昏昏沉沉的。只是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来客,以为是幻觉的顾都又用力揉了揉眼睛。门外确实清清楚楚的站着一个人,人影遮住了阳光。顾都顿觉书舍内凉了许多,紧了紧身上的外衣。门外的宁靖不进不出,便直直的杵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大早,刚从东川大营回府的宁靖听说女儿在赏花大会上摘得了第四文章,便马不停蹄直奔花雨院来了。青衣君子宁之卿却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对宁靖也是爱答不理。宁之卿怀愁于顾都,宁靖怀愁于宁之卿。乘兴而来的宁靖看着女儿爱理不理的样子,便知女儿是因三年之约怨恨自己了。宁之卿说,独孤君子文章第一,爹爹晓得吗?宁靖笑着说,晓得晓得。我女儿也不赖,青衣君子文章第四啊。宁之卿又说,我想离开花雨院。语气平静,直盯盯的看着宁靖。宁靖听了一惊,看着女儿落寞的神情,便知是为情所困了。虽知是那呆小子的缘故,却还是问了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在花雨院待得腻了。宁之卿回答。如此,爹爹也免了枉费心机说什么三年之约。宁靖笑了笑说,又是那呆小子。我却不知那呆小子有何过人之处,偏偏让你如此着迷?爹爹不是说晓得独孤君子文章第一吗?宁之卿瞪着宁靖反问道。原来,宁靖只晓得独孤君子文章第一,却不知独孤君子就是那呆小子顾都。经女儿一问,恍然大悟。呆小子就是独孤君子,独孤君子就是呆小子。呵呵,这呆子倒也可以,不愧是我女儿看上眼的。只怕是独孤君子对女儿无意。宁之卿想起赏花大会后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自己便独自离去的顾都黯然神伤,却不知顾都厌恶自己身后的孔求中。那一夜,杀气突兀。顾都总觉得自己受到了孔求中的摆布,厌恶不已。东川顿才俊济济,我女儿天香国色。况文章高妙,又何愁觅不得如意郎君?宁靖本是戏言,见女儿神伤,故说笑宽慰宽慰。谁知,宁之卿一句言语直惊得宁靖半晌说不出话来:我非独孤君子不嫁。宁靖看着书舍内的少年,只觉得病仄仄,没有一丝生气。真是文弱书生,不堪大用。出身将门世家的宁靖身材魁梧,站在本就狭窄的门口,更显得魁梧了。一身杀伐之气,英姿勃发。顾都看着门口陌生的来客,不迎不送,又去东方未白的竹榻下找酒了,果然还有两壶。宁靖早已嗅到了浓烈的酒气,又看见顾都从塌下拿出酒来,本就不满的心更加失望了。女儿既说了非他不嫁,宁靖知道女儿也定会如此做的。三年之约,又能奈何?想来第一文章也不算辱没了宁家的声名,况且女心如铁。故此,别了女儿的宁靖便向顾都的书舍走来,看到了酒气逼人的顾都。这酒鬼一般的少年竟对自己视若无睹,身为紫旗代的宁靖又恼又怒。“难道花雨院的第一君子独孤君子竟是这般的无礼吗?”

宁靖压抑着怒气问道“阁下临门不入,横舍不出,见主直目。不入不出,是为无德;直目不惭,是为无耻。无德者无义,无耻者无廉。不知礼义廉耻,是为无礼。阁下以为呢?”

顾都只是自顾自的叠起被子来,不曾正眼瞧一下宁靖。只是身体发虚,语气虚弱的多。“好一个巧舌如簧!”

宁靖说着便自行进了书舍,本想要顾都请进来的。谁知不曾言请,倒被奚落了一番。“难道不言不语,不理不睬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我无无礼之客,阁下请自便。”

顾都说着便捆扎起棉被来,想回顾家都了。“好个傲慢的书生。你可晓得我是何人?放眼东川顿之大,何人敢对我无礼?”

“你是何人,与我何干?我非无礼,阁下失礼在先。所谓礼以待礼者。失礼者勿待。”

“呵呵”宁靖冷笑了一下,傲慢说道。“若逞口舌之能,我是辩不过你了。想我堂堂紫旗代,竟被一介文弱书生折辱。且是醉鬼一般的书生。如你这般酒气逼人,是不是有辱了斯文啊?”

“有辱。”

顾都的回答干脆利落。宁靖觉得直如刚猛的一剑刺在了虚空,浑无着力点。心中的怒气汹涌澎湃,只无处发泄。看着面前的少年收拾行囊,忽然想起了一个词:逃兵。逃兵有一个近义词叫懦夫,懦夫用在书生的身上似乎恰如其分。似乎懦夫向来隐讳,眼前的少年却如此坦诚。想着想着,心中汹涌澎湃的怒气便渐渐风平浪静了。清高,又是一个清高的孔老怪。久经战场千锤百炼的沉着冷静又回到了英姿勃发的宁家男人身上,过于关心女儿幸福的父亲的焦躁愤怒烟消云散。面前写出第一文章的少年为何收拾行囊,又要去向何方?“恕我失礼。”

紫旗代宁靖平和说道,“不知独孤君子收拾行囊,欲向何方?”

“回家。旗代大人客气了,不知屈驾寒舍,有何贵干?”

顾都不冷不热的说道“无事,只是慕仰花雨院大名进来走走。不想,却来到了独孤君子的书舍,故此进来看看。”

宁靖笑着说道。“可问独孤君子为何要走,抛了似锦前程岂不可惜?”

“不想做文章了。”

顾都倒也坦率。“至于前程,也顾不得许多。”

“独孤君子岂不清高太甚,所谓人生苦短,功名难求。如今功名在望,却要退步回头。”

“人各有志。我比不得旗代大人,挥鞭千军万马,直叫气吞龙虎。”

“君子喏喏,果真君子懦懦。独孤君子如此淡泊,又与懦夫有何差别?大男儿自当顶天立地,虽不能出将入相,也要博得个封妻荫子才是。”

“旗代大人找错了人,我本无志。至于出将入相,封妻荫子,亦非我所想。”

“既如此。我便直说了吧。我乃紫旗代宁靖,我的女儿青衣君子宁之卿想来你认得吧?”

“认得。我与青衣君子有过几面之缘。”

“这就好。我女儿喜欢你,不知道你知也不知?总之,我不同意。因为,你给不了她幸福。”

宁靖面色平和,娓娓道来。“适才,你已说的清楚。宁愿与草木同腐,却不肯博一个功名富贵。宁家是世代将门,你无名无禄,高攀不起。还有,一切你已了然。不要借机接近之卿,我不会许下承诺,更不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前程。即便我的女儿说过非你不嫁,我也绝不动摇。我想一切我已说得非常清楚,请你自重。从此以后,不要与我女儿相见。对了,你喜欢我的女儿吗?我希望你坦诚如初。”

“喜欢。”

“你果然坦诚,只是书生多情,也要知难而退。”

“呵呵,旗代大人多想了。我本无情,何来知难而退?”

“呵呵,清高,太清高了!你若做得旗代之上,我便将女儿双手奉上。如何?”

“旗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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