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洗个手。”

李富贵笑了笑。他从徐静雅的身旁走过，目光如锋，后背的竟然有些隐隐发凉。这女人真不是一点儿记仇。院子里，徐家不比自家，小庭院别致有景，风格类似于电视古装剧里的富贵人家，从门进院，流淌着岁月静好的气息。徐家的院子里装上了自然水管子，自然不像寻常乡亲们一样，相对于自己家挖口井打水，这样舒服很多，老人腿脚不利索，这样更适宜生活。李富贵洗好手，眼见四下无人，而徐家孙女又都在房子里面，偷摸着把小瓶拿出。如果可以，水液撒在水中，李富贵也期待神奇效果？一切都是未知，无疑，这很新奇……大山之中裴幻冰的只是新伤，而徐爷爷的也是经久之年的顽疾。两分钟过去，李富贵束手无策，有点蛋疼，是头疼：“操蛋的玩意儿，关键时刻里面里面竟然没有水液了。”

“你还有多久。”

背后悠然生冷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没有这个本事，又何必自讨没趣。”

李富贵心中一顿，瓶中一滴红润掉入手心，一时间，闪现出一道红霞，异香横生，红芒夺目，刺的李富贵睁不开眼睛。再睁眼，掌心有些微微发红，李富贵为之炸毛，他也不确定徐静雅有没有看到这一番异象，心中更彷徨不安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看向她的面庞，眼神里只有不屑讥讽，很显然，小瓶的异常她看不见。“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李富贵问道，这一次是真正的红色灵液，而不是雾气，红液则是有。徐静雅微微一撇，“鬼鬼祟祟，如果我爷爷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走出这张大门。”

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徐静雅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李富贵再好的脾气，也是被他逼出了三分火气。“如果治好了这腿，等着给老子唱征服！”

李富贵说道。说完便肠子都悔青了。但很解气，气的是这大小姐鼻子能瞪得比眼睛还高……“你……”“治得好，我跪着给你唱，治不好我打断你的腿！”

徐静雅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的眼神闪烁出危险的光芒，在李富贵身上丢下的尊严，她要当着爷爷的面找回。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她低下高傲的头颅！“跪着，那不是很刺激。”

李富贵不动声色把瓶子放回兜里，就这样大摇大摆当着徐静雅的面走进了房子里。“徐爷爷，先让我看一下你那腿吧！”

李富贵把心态放好，掌心有些微微发热，或许，要说效果的话，这红芒绝对有不一样的效果。至于副作用，李富贵也不是没有想过，小瓶真正开始发挥奇效，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要么就是直接弄死你。如果翻车，那这问题就大了去了，容不得李富贵小心翼翼应对。要是真把徐老爷子给整翻车了，怕是自家走失的爷爷和父亲都会找回来把自己狂揍一顿。徐静雅就在一旁盯着，就连省人民医院的专家都无可奈何，他一个乡下的土夫子能有什么好办法？爷爷的腿疾，究竟有多顽固，徐静雅最是清楚不过了，她时刻准备着把这家伙一顿狂躁，然后丢出大门……“行，那我们就开始吧！”

老爷子心情好多了，他也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哪个毛头小子现在也有些什么能力。“富贵，你随便治，爷爷怎么样都可以。”

老爷子心态倒是挺好的，正他要撸起裤脚的时刻，李富贵打断他的动作，“徐爷爷您稍微等一下。”

“这靠的如此之近，我又如何施展得了身手。”

李富贵撇了撇嘴，今天还治不了你这妞了。无疑……徐静雅的神色如他所见，微不爽，又干不死的样子，当真是心情美极了。“静雅，你放心吧！就看一下腿，能有什么事情。”

老爷子无奈，俩人的关系在自己的撮合下，反而闹的越发僵硬。爷爷发了话，徐静雅自然是只能乖乖的听话。李富贵小心思得逞，也不管他徐静雅心中是怎么想的，嘴皮子都已经在微微颤抖，看得出来显然是气得不轻。“行，我就退开几米看着，如果你要是弄出了什么动静，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徐静雅语气越发的温怒，她紧盯着李富贵，随时打算让他停止手上的动作。说实在，压力还是挺大，火急火燎上手，直接逼得跳了墙，但已经没有后退之路，李富贵打起精神，心中没底，也得装出个样子。好在，以前在上学的时候还真学过一些皮毛中医推拿之术，仔细在脑海中回忆，李富贵伸手把老爷子的裤脚挽上去……整条小腿已经没有了血色，骨瘦嶙峋，肌肉萎缩。“我的腿是淤血所致，以前大夫说是用中医调理就可，后来是越来越重，现在是已经用上了新药物，不然怕是早截肢咯。”

老爷子全然不在意，只是略微的笑了笑。他的想法很是简单，不想给这个勇于尝试的年轻人施加于过多的压力，让他可以大胆而放心的去实践。双手触摸在老爷子的腿上，老爷子缓缓闭上眼睛，放松心态。李富贵按着记忆中的穴位开始摁压，由下而上，右手掌心红芒闪烁的厉害，这让李富贵力道变的更是轻微小心，他怕，怕真的闹出不可收场的状况。挨揍丢人都是小事，真把老爷子弄废了，一辈子都过意不去，容不得胡来……“徐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李富贵抬头询问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其神色，闻其感官，问其症状，切其病因。李富贵以重点入手，他也想为老人彻底解决腿疾，这也算是曾经的承诺。“没有太多的感觉，你放心来吧，不碍事。”

老爷子乐呵着。而徐静雅冷哼，装神弄鬼，能有什么本事，她双手环胸。在李富贵一再的走动之下，红芒更是强盛了，围绕着他所按压之处，留下红色痕印，在肉眼下之，望肌肤之内渗透而入，神奇无比！“啊！”

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打破了宁静一般，徐静雅好比惊弓之鸟，飞步上前，“你做了什么！”

她神色焦急，刹那间，正要把李富贵给踹飞，直接被老爷子连声制止。“有感觉。”

“腿上有感觉了。”

老爷子说不出的惊喜，多年了，他的小腿都快失去感觉了，哪怕是痛感，也体会不到。就在刚才，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有一丝热能在腿骨之中活动。“不行，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这样的场面怪异无比，徐静雅选择放弃，她不敢在做过多的尝试……“不，静雅你不懂，相信爷爷，不会错的。”

老爷子非常信任李富贵，坚定的眼神给予他无限的信心。在大学时，李富贵在医院见习时见过太多的刁难，更多的患者给予医生的是徐静雅的态度，怀疑、冷漠，那些情绪令人心灰意冷。“继续吧！”

老爷子身体正坐，如果说开始只是简单的鼓励，现在则是一份希翼，一份能丢掉拐杖，安然行走的希翼。李富贵压力更大了。他也不想让老爷子失望，真真切切的治好顽疾。他继续动手，手掌游动整个小腿，红芒顺着皮肤表皮，渗透到肌肤之内，在李富贵的眼中，整条小腿都已经是红芒闪烁，“徐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老爷子的神色有一些痛楚，但是他始终憋着，似乎在强行忍着一般，没有再喊出一个字，他怕打断了李富贵的操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她受到了影响。“疼么？”

李富贵显然有些慌了神，情况好像没有按照自己所预料中的好转，老爷子渐渐的按耐，到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是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够了！”

徐静雅看不下去了，她一脚把李富贵推飞两米，李富贵所不知道的是，这两年来，徐静雅不仅仅是围棋上的王者，还是跆拳道上的天才。她说能废了李富贵，那绝逼不是开玩笑的。这一脚踹过来，直接就把他踢飞两米开外，整个人狠狠撞在墙壁之上，还算把力道卸去。后背火辣辣的一片疼痛，疼得李富贵龇牙咧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脚，绝对比在派出所的铁锤来的更加的生猛。“不碍事。”

老爷子咬着牙，豆大一滴的汗珠从额上滑落，正当徐静雅要靠近他的时候，他伸手制止。双眸里闪烁出一抹精芒，“等等，疼痛没了。”

“爷爷，你还撑着，再撑就出大事了，咱们赶紧去医院。”

“手机，我手机呢！”

徐静雅慌了神，满屋子开始找手机……角落里的李富贵也惊呆了，他也没预料到所发生的一切，全是因为自己的鲁莽所引起，不由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之中。“是真不疼了。”

徐老爷子额上的青筋缓缓退去，急促的呼吸开始平缓，除了打湿的衣裳和额上豆大的汗珠，留下刚才痛楚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清凉感觉，舒服的飘飘欲仙……老爷子神态安然下来，“静雅，真不碍事，刚才可能是那些阻塞的淤血被驱散而引发疼痛。”

多年寻医问病，老爷子自身了解不少，见怪不怪。“真没事？”

徐静雅不放心。老爷子摇了摇头，清凉的感觉又上来了，而且比方才来的更加透彻，老爷子眯着眼睛，一享受起来，孙女也懒得搭理了……李富贵扶着墙，让自己坐好，身体似乎有些疲惫，似乎通过自己手掌的引导，开始乏力。被大光头几人，是疼，但哪里有这么疼。徐静雅是真的狠，狠起来也是不怕打死人的猛人。几分钟后，老爷子再度睁开了眼，坐正身子，长长嘘了一口气，眼神里闪烁着异彩，他感觉，应该是结束了。“爷爷，你怎么样？”

徐静雅心都快飘到嗓子眼了，爷爷终于安然的睁开了眼睛。“我没事，你误会人家富贵了。”

徐老爷子头疼，本来就过意不去，这又是一脚把人踹飞两米开外，正说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人富贵能不生气。徐静雅不说话，刚才的情况太过于危险，容不得她思考，或者说，她从李富贵进门起，就未对这个人有过信任。“你让开点。”

老爷子双手撑住凳子，在徐静雅完全不注意之下，直接站了起来。“爷爷！”

“我想走两步试试。”

老爷子伸手，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李富贵看向老爷子小腿，红芒内隐，应该是生入肌肤骨髓之中。他也想见证一番奇迹的发生！一步。两步。三步。一条腿多年未曾落地，重新踏在大地上的感觉是那般沉稳而有力，老爷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乐此不疲。“真是神了。”

老爷子爽朗大笑，亲自走上前把李富贵拉起来，“富贵，这么厉害的么！”

“教授都束手无策，给你三下整好了。”

老爷子整个都亢奋了，李富贵有能力了，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出息：“神医，真是神医。”

“徐爷爷说笑了。”

李富贵心里还是很有逼数的，哪里算的上什么神医，有一出没一出，也算是误打误撞，今天出现的是红色水液，如果是白色的，又会怎么样？李富贵不知道，白色如水，他吃过，似乎能强身，强大体魄，而在自家菜园子里，种菜也是绿芒……似乎不同的色彩，对应了不同的能力……万能么……从这几天下来，李富贵又开发出了小瓶的红色硬核功能。“能走就好。”

李富贵见到徐爷爷腿脚方便了，也是了去了自己的一块心事，心情舒畅，疲倦的身体也不再那般疲倦。俩人有说有笑，徐静雅沉默了。俏脸通红，她，似乎才是哪个最无知的人，哪个阻止李富贵为自家爷爷治病的人。李富贵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她一眼，徐静雅便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好似深渊一般，这是心理上的惶恐，真正从内心被打败。哐的一声……蓦然间，在李富贵准备的情况下，徐静雅的脸庞落下两道清泪。她，跪了下来……毫无征兆！老爷子于心不忍，李富贵不为所动，这是原则，如果今天他治不好老爷子的腿，也许，他一样有可能拖着报废的身子回家独自舔舐伤口，无人所知……老爷子抬着头，这是自己的孙女，她有多傲气，却依旧被折服……这是徐静雅最后的骄傲。老爷子没有上前去扶，哪怕是自己的孙女，哪怕心在痛！李富贵更没有扶，这是徐静雅的承诺，哪怕是对待一个女孩子，有些过于心狠，但李富贵同样没有。这是徐静雅最后的尊严，扶，只会被当成假惺惺，被她瞧不起，李富贵自认受够了那不屑一顾的眼神！这是，徐静雅为自大而付出的代价……她，闭上眼睛，小嘴念叨着歌词，老人离开了，这是自己的孙女呐！他，有点憋屈……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蠃的代价……徐静雅小声的唱，到大声的唱……到后面，李富贵头皮发麻，她已经开始吼了……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李富贵懵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徐静雅吼着吼着，泪水打湿了脸庞，委屈，让她泣不成声，嚎啕大哭……门外，是爷爷，爷爷很郁闷，明明治好了腿，却说不出的郁闷，孙女的哭泣让他急的直跳脚……“混小子，你他m不会哄女孩子么？在等着老爷子打断你的腿么？”

委屈！李富贵也想哭啊！他又怎么不委屈。进了这张门，是不是一定得打断一条腿才能回去……“你别哭啊？”

“我真不会哄，你看，要不我带你去村口小卖部给你买糖，或者带你去汤里摸鱼？”

小时候，徐静雅就是这样子的！一听，保证乖乖的，不哭了，但是，现在好像没有办法……她，哭的更加生猛了，止不住的泪水挂满了脸庞，这是敌人的嘲讽，对着她内心强大自信的疯狂打击！她饱含泪水的美眸夹杂着怨恨，“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李富贵憋屈。门外，老爷子气的直跺脚……，就差直接砸门进来，把这个王八蛋小子一顿收拾。“恨我，也要有那个能力……”李富贵望着她，小女孩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谁都有长大的那一天，而徐雅静也不再是那为了三颗糖就可以哄好的小孩子。如此，倒不如激发她的斗志。没错，这一次李富贵倒是算的很准，徐静雅静止住了泪水，她抬起头：“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中，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听着头皮隐隐发麻，李富贵发现自己是真的贱，好好做一条咸鱼不好，又惹祸上身！“行了，行了，你起来吧！”

“滚开，我不要你扶。”

刚要上前，徐静雅的话，让李富贵不动，站在了原地，她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似乎有些乏力，没有站稳，又摔倒在地上……李富贵一声，动了。在徐静雅的注目之下，无疑做一个宣布他可以死亡了的动作，她放声大喊，“混蛋，谁要你扶了。”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有什么了不起了。”

“你个该死的混蛋。”

徐静雅挣脱，李富贵憋着一口气，直接上前，整个给扛起来，霸道得很。是的，没有人性的家伙，很是不动怜香惜玉，直接把人姑娘给扛起来了。“别闹了，你自己又站不起来，摔着了是你自己。”

李富贵想法很简单，懒得和她多纠缠，赶紧省去事情……门外，老爷子唏嘘不已，孙女哭声没了，倔脾气上来，那就是真没事儿了。“混蛋，你把我放下来。”

被李富贵扛起来的徐静雅力气不再见有那般狂躁，拍打在李富贵后背仅仅有些生疼。受够了气，李富贵也不知是神差鬼使，还是被打的有些不耐烦了，一直一巴掌拍打她腰身之上，一巴掌，啪嗒作响……李富贵嘀咕上两句，手感是真的没得说。整个屋子都安静……静悄悄的。气氛无比诡异……老爷子笑了笑，出门散心乐呵去了。所谓有心种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打小的两小无猜，也算是向着自己所希翼的方向发展，老爷子感慨颇多：趁着年轻，能作呐……真好！徐静雅瞪大眼眸，“刚才……这混蛋竟然会轻薄自己，他……打了自己？”

“混蛋。”

徐静雅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他停下了响起的步伐。“再动，我扛着你围着村跑上三圈！”

李富贵说起狠话来气势恢宏，丝毫不带犹豫，徐静雅不说话了，也不敢咬了，整张俏脸绯红一片，内心复杂交错，情绪异样，不敢再做任何动作。李富贵的动作看似暴力，却猛中带柔，把她放在老爷子刚才坐的太师椅上，不等她开口说话，蹲下身子，双手落在她的腿膝关节之上，刚才下跪时就差没把地砖给砸出两个大洞。站不起来，肯定是刚才摔到了膝盖！“你干什么！”

徐静雅万万想不到他有如此大胆，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没了那份气势如虹，她也只是一个女生，面对歹徒的贼手，这一次，发自内心真正开始恐惧……“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徐静雅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决了堤，神色倔强，又似视死如归……哪怕，哪怕同归于尽……“我帮你揉揉腿，就你这样，我没兴趣！”

李富贵说的很明白，也很认真，不是没有兴趣，是不敢，大小姐又岂非凡人，短暂性的下风，无非是她未反应过来，等她想明白之后，必然还是那势不可挡的天之骄女。双手触摸在她的膝环上，富人家长大的女孩就是不一样，手指间接触的皮肤细腻的有些过分，加上徐静雅长期跆拳道的练习，皮肤更是紧致充盈。这也不奇怪了，就说刚才那一拍打弹性惊人！只是短短片刻的时间，徐静雅便安静下来了，那张过分美丽的瓜子脸不在是那般生冷，眸子星辉涌动，发现好奇色彩。徐静雅从未与一个男人有过如此接触，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膝盖骨上游走，火烧火辣的疼痛，渐渐被一种清凉感觉替代。她紧绷的肌肤渐渐放松，李富贵知道余留的红芒也没有浪费了。也是，这都是宝贝。一点一滴能用得上的都得用上，作为勤俭持家的好男人，又怎么忍心去铺张浪费。徐静雅不可能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不然不要这腿也怕是要打起来。“你说你，姑娘家家的，怎么就不能温和一些。”

徐静雅略有一丝不悦，柳眉微蹙，红唇动了动，没有说话……见她不理，李富贵也不说话了……半响后……“好了。”

李富贵站起身子，似乎又疲倦了几分，似乎这红芒还真耗费他的体能，眼前有些发晕，晃了晃脑袋，说道，“你站起来试试？”

这次，徐静雅不再倔强，她能感觉到自己膝盖处暖洋洋一片，要不是还想再多沉浸一会，早就想站起来试试了。当着他的面，徐静雅站起来，说起来，李富贵身高一七五，徐静雅突然的站起，不止是腿长，是身材，几乎一样的身高，女孩总是要更加显现的让人倍感压力。那个，气势如虹的她又回来了……眼神最是能表达内心，短暂的安静，那个气势如虹的她又回来了！除了容貌，与生俱来的是气场，这是徐静雅的气场，拥有压制一切的王者睥睨。“谢谢。”

徐静雅淡淡的说道，绕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门口，不想让他再进一步的模样。“不用客气，两百。”

李富贵嘴角撇了撇，玩犊子呢！这七月变天也不带这么快的，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没问题，微信还是支付宝。”

徐静雅很爽快，似乎看透了李富贵的小心思，不为所动，冷静的她，理智的可怕！“现金！”

李富贵摊开手，样子很是咸鱼，没错，李富贵最喜欢的便是现金。徐静雅离开书房，很快又回来了，两大垒鲜红的票子出现在她的手中，“现在只有这么多，你说个数，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

徐静雅理所当然，她把钱递过去。李富贵愣了一下，两万？没错，心动了。但，咸鱼只是一声冷哼，眸子里充满饥讽，手指哒啦从里面轻飘飘抽出两张。“老爷子推拿一百九八，至于你，呵呵，就当二块凑个整。”

望着徐静雅那张瓜子脸瞪大的双眸，李富贵再次一声冷哼，扭头就走……头都不带回的。不敢回。回了会拿着那两万跑……这钱，他不能拿，如果是三天前，李富贵会拿，毫不犹豫，且不带拖泥带水的那一种。但现在，他不觉为了这两万，丢了自己的信念。治疗老爷子是他曾经的承诺，哪怕他救过徐静雅的命，但老爷子给过他太多的温暖。这不是情分，是本分！徐家欠他，他又何不欠徐家。在徐静雅复杂的神色中，李富贵走了，走的腰杆挺直，自信从容。实际上，腰霜背痛，还有肉疼，两万呐，大爷的……装逼，非得装逼，学什么不好，学着人家装逼。咸鱼很想狠狠抽自己两耳巴子！书房里，徐静雅一人静坐，她无法理解，一个穷到手机摔了也换了不的男人，用什么去守护那所谓的尊严！“静雅，想不明白么？”

老爷子回来了，他并未走远，李富贵离开的时候，老爷子便回来了，家里就这么个宝贝孙女，老爷子放不下心。他坐在桌子旁，把钱推在一旁，拿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倒上一杯。笑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静雅，钱，能看透人心，也能收买人心。”

老爷子意有所指。徐静雅不懂，她说的是，可以任由他开价，但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稀罕似的。“你啊！天资聪慧，这次却偏偏钻了牛角尖。”

老爷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一个人本身就不缺钱……”半个小时的推拿，他妙手回春，这一份本事又岂是池中物？老爷子看中的品行，但似乎有了意外惊喜。爷爷的话，让徐静雅眼前一亮，她本就聪慧，又岂能不明白，转眼间，内心的复杂烟消云散，深蹙的柳眉舒展，似乎有了一丝乐趣。“晚上，请他吃个饭吧！”

徐静雅笑了笑，这笑容李富贵要是在场，怕是会吓的躲在角落里。下午，李富贵睡了一个踏实觉，两百也是钱，起码能吃上两顿不错的。口水哗哗，直到天色黄昏，一身大汗淋漓，被暴躁的敲门声惊醒！“大爷的，要拆了我家房子不成？”

李富贵心惊肉跳，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这番对着自家一顿撒气，今天不给打得这狗东西亲妈都不认识还真是见了鬼了。当即，咸鱼满脸怒火，随手拿起角落里的扫把，火气冲冲往大门走去，“谁他丫不要命了，拆房子呢！”

打开门，李富贵醒了，火气也没了！还是那张祸国殃民的瓜子脸，李富贵三秒收拾情绪，苦着道，这还有完没完了……“爷爷下了厨，让我叫你吃饭。”

徐静雅挺不好意思的，还以为这家伙不在家，敲着门，可能多敲了两下，用脚踹来的更省事一些。“大小姐，请吃饭至于这么踹的么！”

李富贵无语的厉害，“你家不缺钱，门咂了，我不要修补的么？”